“給我吧。”七律將書信接了過來。
徐大夫卻不依不饒,道:“霍公子務必要回信啊。霍夫人獨自在家寂寞得很,霍公子務必要好生寬慰她。”
霍予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七律也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這個徐大夫究竟是收了那個女人多少好處,才能說出這等沒臉沒皮的話?
“徐大夫怕是喝酒喝糊塗了吧?”七律斥道:“你瞧瞧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徐大夫麵上有些不自然,卻依舊梗著脖子道:“老夫說錯了嗎?兒子多多寬慰母親這話不對?霍老爺去了,如今你們母子相依為命,自然要互相扶持。”
七律在心裡問候徐大夫祖宗十八代,兒子寬慰母親是沒錯,但是那個女人又不是什麼主子的親生母親,年紀也隻比主子大了兩歲,平日裡行為放蕩,看主子的眼神就仿佛看到唐僧的妖精一般!否則,主子也不會躲到這偏僻的青石鎮來了。
可偏偏來了這青石鎮也不得清淨,那個女人居然買通了這裡的名醫徐大夫。
霍予舟的聲音極冷:“請你轉告她,父親已經去了,她若是覺得寂寞,可以改嫁。”
徐大夫尷尬一笑:“霍夫人想必對令尊一往情深……”
這話徐大夫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訕訕一笑:“沒事的話,老夫就先告辭了。”
“等等。”
蘇婉婉正聽得起勁,冷不防便被霍予舟抱了起來。
“你看看這貓有何不妥?”
徐大夫麵上露出驚訝之色,倒也沒有多問,細細查看起來。
蘇婉婉一愣,難道是因為之前流鼻血,霍予舟才會讓這位大夫替她瞧病?
徐大夫看了一會,麵上有些凝重,他伸手接過了這隻貓,掀了掀眼皮,又看了看耳洞,一番折騰下來,蘇婉婉都要炸毛了,這位徐大夫終於開了口。
“真真是奇怪,這隻貓的病症竟和霍夫人一模一樣。心肺虛羸,內有血症。”
這話一出,房中的兩人一貓心中都是一哂。
蘇婉婉心裡清楚得很,她剛才流鼻血純粹是猝不及防見了某人的裸/體……這個庸醫卻滿口胡謅!
“喵喵喵!”蘇婉婉連叫三聲,表示抗議!
霍予舟與七律一聽這大夫說和那女人的病症一模一樣,便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大夫們都診斷說那個女人患了頑疾,都說這病症極其罕見,隻在上古醫術上見過記載,數千年來就那一例,如今轉眼間一隻貓也患了這病,誰信?
霍予舟一哂:“徐大夫的意思是,治這貓所需的藥引也和她的一樣?”
徐大夫摸著胡子點了點頭:“正是。”
果然,就是變著法子替那個女人騙藥引的!徐大夫這般聲名遠播的名醫,居然乾出了這般勾當。
霍予舟都氣笑了,“七律,送客!”
七律立馬替徐大夫拎起了藥箱,“徐大夫,請吧。”
徐大夫一愣,隻能一臉無奈地往外走。臨出門前,他終於忍不住回了頭。
“霍公子是不信老夫的話?老夫且問你,這隻貓方才是不是流鼻血了?”
房中的兩人一貓都是一愣。
蘇婉婉對這個滿口荒唐言的老家夥簡直另眼相看了,居然看出來她流鼻血了?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嘛。
轉念又想,指不定自己的鼻子裡有殘留的血跡,恰巧被他看到了而已。
霍予舟皺了皺眉,想法與蘇婉婉不謀而合。
徐大夫麵上露出些許神秘之色,道:“你記不記得,那位霍夫人初見你時,也像它這般流了鼻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