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無比煎熬,猶如烈火焚燒的感覺褪去後,蘇婉婉逐漸恢複清明。
她虛弱地趴在床角,回想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
額……
這……還是裝睡比較好……
而且,剛才又是流鼻血又是一番折騰的,損耗著實有些大。
霍予舟出去收拾了一下後,再回來時,發現床上空蕩蕩的。
“婉婉?”
霍予舟一驚,目光在房中逡巡,一回頭才發現小奶貓趴在了門口的軟榻上。
他緩步向前,見這小奶貓閉著眼睛,顯然已經睡著了。小小的身子團成一團,瞧上去軟乎乎的。
這副歲月靜好的畫麵,與之前的那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貓。
“你倒是會找地方。”
霍予舟沒忍住在伸手在小奶貓的背上撫了又撫,剛想收手,卻見小奶貓的耳朵輕微的動了動。
霍予舟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帶出笑意,沒忍住再次伸出手,在小奶貓的耳朵上輕輕撥了撥。
好一會,霍予舟才收了手,轉身往床邊走去。
“睡吧。”
臨睡前,霍予舟喜歡默念幾句詩詞或者文章。他半躺在床上,像往常那般默念,視線卻忍不住往門口的榻上飄。
看到那奶白的一團,霍予舟心裡便有些癢癢的,隨即又想到方才的觸感,手也跟著癢了起來。
終於,好幾個翻身後,霍予舟起了身,徑直走向軟榻,然後伸手將小奶貓抱起來,回到了床上。
“還是陪我睡吧?”
小奶貓紋絲不動。
霍予舟稍稍湊近,輕聲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小奶貓依舊紋絲不動。
霍予舟挑了挑眉,將小奶貓放在自己身側,動作格外輕柔。然後,他伸出手在小奶貓的耳朵上摸了摸。
“好了。”
霍予舟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竟生出一種夙願得償的感覺。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黑夜裡,他無聲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卻伸手將小奶貓往自己的懷裡輕輕勾了勾。
伴隨著小奶貓均勻的呼吸,霍予舟很快入睡了。然後,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坐在床邊。小奶貓縱身一躍跳到他的腿間,然後垂下頭又拱又蹭。霍予舟剛想開口,那隻小奶貓卻突然抬起頭,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臉。
那女子朝他嫣然一笑,霍予舟直接驚醒了。
小奶貓安靜地趴在他的身側,睡得香甜。
黑夜裡,霍予舟喘著粗氣,後背都浸濕了。他清晰地記得夢中小奶貓縱身一躍時帶出的床板震動,也記得小奶貓又拱又蹭時他渾身僵硬熱氣直衝腦門的感覺,然而,卻偏偏不記得那個女子的麵容。
這一夜,霍予舟洗了兩個澡,後麵一個澡直接用的涼水。
第二天起來時,霍予舟眼圈有些發黑,一開口便帶著鼻音。
倒是那隻小奶貓,經過一夜的修整後神清氣爽,胃口大增,一口氣吃了半袋子小魚乾。
五言一臉關切:“主子這是染了風寒?”
霍予舟隨意地點了點頭。
五言:“小的天剛亮的時候去找了一趟,徐大夫今日約摸要入夜時分才能回。”
七律:“主子今日要不要告假休息?”
“不必。”霍予舟擺了擺手。
***
晨光初起,蘇婉婉舒服地窩在霍予舟懷裡,聽著周邊漸漸嘈雜起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