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零章 晾著他(1 / 2)

“是,大人。”

既然賈清有這個耐心和這等“刁民”浪費時間,鄭主事也隻得照辦。又自忖以賈清的身份不好親自出口論戰,就主動開口道:“爾乃何人?不知道攔截欽差鑾駕是抄家殺頭的大罪嗎?”

“我乃兩湖舉子楚懷良,至於我在此的原因,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又是何人?還請正主出來說話!”

鄭主事被氣的胡子發顫,區區一個小小舉人,居然還看不起他堂堂朝廷命官?

……

河岸邊上,有一間臨河而建的茶樓,茶樓共分四層,最頂上一層,隻有一張桌子。

此時,此間坐著兩個青年公子,一個貫帶錦服,麵色沉著。一個一身青衣,形容俊逸。

“雲飛兄以為,此次楚兄的結局如何?”

錦服青年親自衝了一杯茶,遞向旁邊的青衣公子,並問道。

青衣公子品了品茶,道:“若是三年前,楚兄多半沒什麼事,可是,如今卻是難說。”

“哦?雲飛兄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三年前我與他有過一麵之交。其時,他還隻是一個才智過人的文雅少年,於我也算是交談甚歡。

可是,人是會變化的,卻不知現在的他還能不能容忍彆人冒犯於他。”

錦衣青年懂得他的意思,也品了品茶,看向了外間的動靜。

與望江樓相隔不遠的另一處酒樓之中,也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半個多月前暫彆賈清,出門訪友的柳湘蓮。

“總於來了。”

柳湘蓮對麵,一人略帶嘲諷的聲音道。

柳湘蓮抓酒壇的手一頓,然後道:“午德兄與他有隙?”

正是柳湘蓮與孫午德。

孫午德聽了柳湘蓮的話,有些不自在,卻自知他與賈清之間的“恩怨”不好對人說出口,因為那太憋屈,於是道:“沒,沒有的事,我哪能和他那樣的人生什麼嫌隙,柳兄多慮了!”

柳湘蓮自然聽得出來其中必有隱情,隻是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不過,孫午德雖然與他交情不錯,但賈清卻是於他有恩,況且兩人私交更甚,以至兄弟相稱,他自然不會附和孫午德的心思,遂道:“如此就好,實不相瞞,我此行之所以能到揚州,正是受賈清兄弟之邀。

隻是他前一陣子皇命在身,俗務甚重,我不好太過於打擾,所以才辭了出來訪友。

不過,也曾約好在此地相會,然後同上京城。

午德兄若是有意與賈清兄弟相識,我倒是可以為你二人引薦一番。”

“咳咳,再說,再說……”

孫午德有些尷尬的道。

相識,他們早就相識了,還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

柳湘蓮淡淡一笑,他喜廣交朋友,各種人都有,自然不會要求他交好的人也要交好。

“既然午德兄另有安排,我就不勉強了……

不知午德兄參加今次的大比嗎?”

忽然想起下個月就是春闈大比之月,柳湘蓮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