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高調戀愛(1 / 2)

她偏要撩 烤糖 10547 字 3個月前

() 簽約儀式準時開始, 三家公司的代表就位。

分彆是沈硯, 商君衍,以及錢戈雅。

溫燃靠牆站在最後, 歪頭看看右邊的商君衍,又看看坐在正中間的沈硯。

商君衍的西裝外套裡塞著手帕,領帶上夾著一支奢侈彆致領帶夾, 主持人講話時, 他手上的鋼筆高速轉著快飛出去, 睨著台下記者的目光隱約囂張。

而沈硯穿著筆挺墨色西裝,斜條紋領帶的溫莎結係得一絲不苟,襯衫白得耀眼,除此之外便沒有多餘裝飾,清冷雙眸裡透著對現場毫不在意的淡漠, 和商君衍的囂張截然相反。

沈硯對主持人講的流程也漠不關心,垂眉飲茶,淡然自若的如在會議室聽員工彙報項目進度而已。

但他突然間, 隔著茶水的熱氣緩緩掀眉, 望向最後目不轉睛盯著他的溫燃,平直的嘴角忽而向上翹起個愉悅的小弧度,眼尾也隨之向上勾起。

浮笑的目光在她臉上定了三秒鐘收回,垂睫飲茶, 三尺之冰瞬間融化,笑意也不自覺地蔓延兩分出來。

溫燃被沈硯這一眼看得有點臉紅。

她最難以抵抗的便是每一次沈硯透過水霧掀眉望她的那一眼,她心弦每次都會這樣被他遙遙一眼擊中。

仿若他是個精明的獵人, 是叢林中的主宰者,隔著遙遙距離,他輕輕一勾動扳機,她心中的小鹿就被他射中,然後上躥下跳慌亂不已。

郝樂看這一幕看得清清晰晰,心肝都顫了,心想我的媽喲,他跟了沈總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他這麼撩人的一幕啊,更何況這麼撩人地看著一個女人。

沈總平時都不近女色如和尚,他一度以為就算有夜店台上那種女郎站在沈總麵前,沈總都不為所動,清冽目光隨意一瞥,女郎就自動下線離開。

現在,沈總這是在給燃總拋媚眼嗎?

他再轉頭看身側燃總,本來那樣燃那樣颯的一個美豔女人,這麼被台上沈總一撩,她就麵紅耳赤搖身一變成為嬌軟害羞的小女人。

但是女人本就水做的麼,本就會有她溫軟如水的一幕,但是沈總那樣一個清冷高貴的男人……

“燃總,”郝樂小聲地對溫燃說,“我佩服您。”

溫燃正在心跳臉紅,手捂住燙臉歪頭問他:“佩服我什麼?”

“佩服您讓我們沈總像變了個人啊,”郝樂說,“不過也隻是在您麵前像變了個人,在公司還是老樣子,但是我也佩服您,沈總常年都喝那一種茶,那個棕色保溫杯都用了四五年了,讓沈總改變哪怕一丁半點都難死了!現在沈總變化這麼大,您說說,您多厲害。”

溫燃想了想,輕笑說:“那我確實厲害。”

溫燃向來自信,追沈硯的時候就從來沒產生過“他不喜歡我怎麼辦”這樣的想法,端著的是“沈硯一定會喜歡我”的自信。

如今想來,多虧她這份自信,否則沈硯可能這輩子都得孤獨終老,回頭得讓沈硯好好謝她,她可真是活菩薩。

台上差不多已經開始簽字,溫燃準備出去轉轉,突然餘光看到台下站起來一個人,是溫誌成多年老友季岱青。

而季岱青,同時也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老板。

季岱青起身出來,看到後門的溫燃,微詫道:“燃燃也來了。”

“嗯,沒事兒來看看,”溫燃說著歪了下頭,“季叔怎麼也過來了?”

季岱青不到五十歲,看著就像三十多歲,很瀟灑倜儻的一個人,他笑說:“這不是你爸這段時間不在家嗎,我就過來看看情況,幫你爸把把關。”

溫燃捕捉到關鍵詞,“他這段時間都不在家?”

“是啊,說是去出海度假了,你不知道嗎,”季岱青語氣隨意,拍了拍溫燃肩膀說,“叔有事,先走了,有空來家裡找你初梨姐玩。”

季岱青有個女兒叫季初梨,比溫燃大兩歲,也是律師,溫燃上大學那陣兒經常找季初梨,跟著學了些企業常涉及到的法律。

溫燃若有所思的輕“嗯”了一聲,跟著送季岱青出去,季岱青卻按著她肩膀說:“不用送,你忙你的。”

溫燃並沒忙什麼,還是笑著出去送他,想順便聊兩句初梨姐,但是季岱青再次按住她,揮揮手讓她回去。

溫燃覺得哪裡怪怪的,嘴上答應著不送了,轉身就偷偷跟上季岱青。實在是季岱青的職業太敏感,又莫名出現在簽約合作現場,她忍不住跟上去。

溫燃不太相信溫誌成出海度假去了,年底公司最忙的時候,溫誌成不在家?各公司也快開始舉辦年會,董事長今年不出席了?

溫誌成有很多每年都在堅持的事,比如每年的年會都出席,她每年生日也會給她打電話,送她生日禮物,雖然今年的年會和生日都還沒到,她仍覺得怪怪的。

溫燃偷偷跟著季岱青上了二樓,保鏢郝樂也亦步亦趨地跟著溫燃。

到了二樓轉角的休息室,季岱青開門進去時,溫燃意外瞥到曹憶芸的身影。

隻瞥見一眼,門被季岱青關上。

溫燃轉頭看向郝樂,郝樂震驚道:“這是偷……情?”

溫燃不知道是不是偷情,有很多想法在腦中飛快閃過。

季岱青是和曹憶芸有私情嗎,還是曹憶芸在找季叔叔詢問公司法務的事?

會和遺囑有關嗎?

難道這次合作,曹憶芸和錢戈雅在裡麵搞鬼了?

一個是董事長夫人,一個人是董事長的律師朋友,這兩個人此時私下見麵,溫燃有很多猜測湧現出來,但抓不住可能性最大的那個,一時間腦袋很混亂。

或者是溫誌成此時也在裡麵嗎?

在門口想了會兒,仍是沒想通,溫燃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鈴聲不是手機自帶的,是石磊幫她設置的,全公司獨一份。

她打開拉鏈正要接,那道門猛地被拉開,曹憶芸警覺地從裡麵走了出來,冷眼看著她,“溫燃,你來乾什麼!”

溫燃看到給她打電話的是沈硯,估計沈硯已經那邊已經結束,她把手機遞給郝樂讓郝樂幫忙接,她走向明顯發怒的曹憶芸。

溫燃很少和曹憶芸正麵剛,因為沒什麼機會。

曹憶芸這麼多年極其聰明,不摻和公司的事,很少去公司,而在溫家碰見的時候,曹憶芸也裝著賢惠妻子老好人。

此時,曹憶芸終於不裝了,估計這是溫誌成不在身邊,錢戈雅又因為溫燃而受了不少苦,想為女兒出口氣。

溫燃將大衣外套遞給郝樂,一身紅裙如烈火般迎戰曹憶芸,“不叫我燃燃了?曹夫人,您現在是不是特彆生氣我扇你女兒的那三個巴掌?”

曹憶芸咬牙切齒地瞪著溫燃。

溫燃走到曹憶芸麵前,“或者,生氣我讓你女兒給我下跪?生氣我搶走了你女兒的錢?還生氣她之前被狗咬瘸了?”

曹憶芸握著的拳頭快要向溫燃打過去。

溫燃悠悠笑道:“再或者,你現在更生氣的是,她和男人的視頻流傳整個網絡?她丟了你的臉?沒錯,是我做的。來呀,您現在想罵我還是想打我?”

溫燃的每句話都狠狠踩在曹憶芸的心上,就算曹憶芸有時候也會罵錢戈雅,但錢戈雅終究是她女兒。

溫燃這樣欺負她女兒,曹憶芸早想對溫燃下狠手,但溫誌成一直在家,她不能在溫誌成眼皮底下親自動溫燃,不能挑起家庭內戰。

而現在,溫誌成再次不在家。

溫誌成說他過年才回來,這時間足夠她收拾溫燃的了。

曹憶芸咬牙恨齒地怒道:“溫燃,你再敢動我女兒一個手指。”

說著,曹憶芸伸手要掐住溫燃脖子,就像溫燃小時候、溫誌成不在家時,她那樣掐溫燃的脖子,同時惡狠狠說著:“我就弄死……”

但是曹憶芸的手還未碰上溫燃脖子,溫燃被人向後拽走,另一隻手掐住曹憶芸的脖子。

他聲音陰森,“你再敢動溫燃一個手指。”

沈硯掐著曹憶芸的脖子,抵她到牆上,明明臉色仍是冷漠的,但瞳孔向外迸發著陰暗與恐怖,一字一頓道:“我就弄死你。”

沈硯的拇指和食指緊緊扼住曹憶芸的咽喉,曹憶芸快喘不上氣,郝樂和季岱青同時上前去拉沈硯,“沈總,冷靜,快鬆手。”

溫燃知道沈硯有分寸,沒上去攔著,麵無表情地看著曹憶芸體驗著她小時候被掐脖子時的恐懼。

她那時候是彆人上小學的年紀,那麼小,那麼弱,曹憶芸在她身上將惡毒後媽的身份發揮得淋漓儘致。

掐她脖子,按她腦袋進水裡,用高壓水槍噴她的臉,每一次的威脅都讓她恐懼到仿佛一腳踩在死亡線上,每一次都瀕臨死亡。

看曹憶芸快要無力呼吸時,溫燃才上前去抓住沈硯手腕,“沈硯,可以了。”

沈硯鬆手,曹憶芸沿著牆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