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黑水傭兵營出來的‘殺人武器’,相比冷兵器而言,姚千枝顯然更善長熱武器,刀這種兵器,她是會用的,隻是不大熟練而已。
甩著手腕耍了個刀花兒,她飛快適應了刀的重量,在頭一個被殺的悍匪腔子裡剛剛噴出血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第二個身邊,甩出馬鞭套住他的脖子手下使力,‘嘎’的一聲,那人腦袋轉了半圈兒,倒地而死。
連殺兩人,餘下的五個悍匪終於反應過來,“媽的,小.婊.子,殺我們兄弟……X你老母……”口中大罵著,他們圍攻上來。
悍匪們的‘裝備’比難民們強上許多,手持的是鋼刀和狼牙棒,他們魁梧高大,滿臉凶煞衝過來的模樣,確實是挺嚇人的。
“千枝,快跑!!”
“三堂妹,小心!!”
顧不得看見姚千枝在開殺戒的驚駭,姚家人焦急的喊她,曾做武行的姚天禮還翻出騾車,舉著樹枝往她身邊跑。
因為傷勢,姚天禮早被去了木枷,此時到是姚家男人裡最自由的一個。
“離我遠點!!”姚千枝豎著眉斥,鋒利的刀刃,噴.射的鮮血讓她覺得,她仿佛回到了熟悉的環境,那跟著養父廝殺飄泊的日子,讓她帶著無限的懷念和……近乎享受的輕笑。
被五個人慢慢圍住,姚千枝絲毫不懼,甩開手中的馬鞭抽向一人,在他狼狽躲閃的時候,她靈巧的鑽出包圍圈,扔了馬鞭,她抬手擰住那人的脖子,‘嘎’的一聲脆響,那是頸椎骨被擰斷的聲音。
那人連聲叫喊都未出,瞪著眼睛就咽氣兒了。
彎腰避過砍來的刀,她用手扶地飛起一腳正踢中來人的胸腹,就見那人倒著飛出一米多遠,胸骨處有明顯的凹陷……姚千枝對她自身的力量不由更深入的了解了幾分。
站起身握著刀,如虎入羊群,她幽靈般遊走了幾個悍匪身側,無聲無息的抹著脖子,鋼刀透胸而過……
“啊啊啊啊!!有鬼!!”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連斃六人,唯一剩下的悍匪嚇的肝膽俱裂,在不敢有拚殺的念頭,他抹頭就跑,邊跑邊喊,完全嚇破了膽。
姚千枝並不追,隻輕笑看著他的背影,掂了掂手裡的刀,眯著眼飛執出去。
‘噗’的一聲悶響,鋼刀從背後而入,直穿心臟,透體而出。
悍匪瞪著眼睛,牙齒上下打顫兒,慢慢的跪下身,蔞頓在地。
擔憂不止的姚家人:……
目瞪口呆的官差們:……
氣喘須須跑過來幫忙的姚天禮:……
所以,他們押送的一直都是個人間凶器嗎?好慶幸沒逼姚家人太甚,要不然,人家把他們滅了種,直接落草為寇都很有操作性啊!!幾個官差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們都被我殺光了,你們還要接著搶嗎?”找到那個被她剁頭的悍匪,姚千枝拎著頭發把還在滴血的腦袋提起來,一手頭顱,一手鋼刀的走到火堆旁,雙目泛著寒光的看向那些‘難民’。
‘難民們’舉著鋤頭棍棒,僵硬著身形,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滾,退下去!!”姚千枝踏著滿地的鮮血,拎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往騾車方向走。
‘難民們’看著滿地的悍匪屍身,缺胳膊斷腿兒的,嚇的神魂俱散,不由自主的後退,顫顫兢兢聚成一團,話都不敢說。
“元寶,元寶,快給老子拿金創藥過來。”圍攻的難民退走了,陳大郎趕緊扶起外甥,嘴裡高聲嚷著。
他身邊,就有官差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金創藥遞給他,一雙眼還緊緊盯著那些‘難民們’。
從山上衝下來的土匪約莫有三十多人,姚千枝殺了九個,官差們殺了四個,還是剩下將近二十有餘。雖然算起來,兩邊人數比例差不多,但跟姚家大部分都是女眷相比,那些‘難民們’卻實打實全是壯年男子。
一眼掃過去,枯乾瘦弱歸枯乾瘦弱,但看年紀就沒有超過四十以上,全是二,三十歲的大老爺們。
“你,你們彆過來!!過來俺,俺們就不客氣了!!”難民裡頭,一個三十多年,看起來稱頭些的男人被擁在最前頭,雙目炯炯的盯著姚千枝和陳大郎,“官,官家的人殺俺們,俺們沒活路了才逃跑,讓土匪給抓住逼入夥兒的,俺們是沒辦法,俺們不想殺人,你,你們放俺們走!!不追究俺們……”
扛著鋤頭拿著叉,難民們神色恐懼中,帶著股難掩的恨意,幾近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