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忠犬少主俏魔尊(25)(1 / 2)

男配收集係統 青色的魚 17950 字 3個月前

第025章-忠犬少主俏魔尊(25)

阮少澤差點沒被這味道熏吐出來。

他用力拍開那隻手, 回過頭,正要發難, 就被杜殷的臉色……或者說是狀態給嚇得憋了回去。

隻見杜殷麵色青黑, 眼白泛紅, 目光中夾雜著瘋狂, 正死死地盯著他, “卿卿,你要去哪裡?”

阮少澤連忙道:“你洗兔子, 還不許我到處逛逛?”

杜殷的視線往下方一瞥, 正要說話, 阮少澤立馬拽住他的手臂, 往來路拖著走,邊走還邊抱怨:“我的兔子呢, 不會被你弄丟了吧?要是被你弄丟了,可是要用十倍還回來的!”

說來也奇怪, 杜殷的模樣竟在阮少澤的喋喋不休中漸漸好轉。

待到他們回到原處,杜殷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 而那隻被他隨手丟在一邊的兔兔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得虧血腥味沒有引來其他野獸。

杜殷撿起兔兔, 蹲回水邊繼續清洗。

阮少澤這回不敢再亂跑, 便在一旁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和腦海中的係統聊了起來。

等到兔子洗得差不多了, 阮少澤想要的信息也得到得差不多了。

原來被瘴氣侵襲之後並不是無藥可救的, 隻要由鬥氣強大的人將之從被侵襲者體內逼出來就可以了, 其原理和武俠中的逼毒差不多。

係統:“可惜啊,誰讓你要替杜殷擋那一針呢?”

阮少澤:“老子也不是故意的好嗎!老子那天晚上隻是條件反射!”

係統:“哦……條件反射替他擋針啊。”

阮少澤:“……你這是什麼奇怪的語氣?”

係統:“沒什麼啊,隻是順著你的話說,你是條件反射替杜殷擋了一針啊,我有說錯嗎?”

阮少澤:“沒有。”可心裡總感覺到莫名憋屈是腫麼回事?

本來麼,以他原本的實力,完全可以立馬把杜殷製住,替他把體內的魔瘴給逼出來。然而現在,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把魔瘴逼出來,他能不能把杜殷製住都成了很大的問題。

杜殷見阮少澤坐在石頭上發呆,便沒有去打擾他。

他自動自覺地在一旁生起火,將清理乾淨的兔子架在火堆上,慢慢地燒烤起來。

不多時,源源不斷的香氣就勾得阮少澤無法再思考下去。

他立馬跑到杜殷身邊坐下,眼巴巴地瞪著還沒有烤熟的兔子,“你帶調味料了嗎?”

話音剛落,一個瓶子便遞到了他的麵前。

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瓶子,第三個瓶子……不一會兒,阮少澤麵前就擺了一排瓶子。

阮少澤:“……”

阮少澤:“你在儲物戒指裡都放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些都是根據卿卿在魔宮時的口味準備的,”杜殷笑容寵溺,“我在每個瓶子上麵都寫了標簽,卿卿想吃哪種隨便挑,想全用上也沒問題。”

阮少澤:“……這才一隻兔子。”如果要全用上的話,吃一口就得撒一種吧?

杜殷道:“卿卿是嫌兔肉不夠嗎?待會兒我再去打些來。”

“不用了,”阮少澤為這座林子裡的其他動物默哀了一秒,“野味吃多了燒心。”

杜殷討好不成,臉上笑容不變,繼續烤肉。

十幾分鐘後,阮少澤成功吃上了杜殷特質的十全口味烤兔肉。

*

阮少澤的鬥氣在一天天的恢複。

待到半個月後,他的等級已經恢複到了與杜殷差不多,不過他不敢聲張,隻是依舊和杜殷過著詭異的“二人世界”。

同時,阮少澤也發現了一點。

隻要他不表現出對杜殷的抗拒和排斥,杜殷就基本上不會被魔瘴所影響,頂多是在熟睡的時候,由於對意識的控製減弱才會讓魔瘴趁虛而入。有了幾次經驗之後,阮少澤已經能夠駕輕就熟地在杜殷“發狂”之前用鏈條將之綁起來,以免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再遭不測。

起初,杜殷清醒過來後還會不解和委屈,可自從聽了阮少澤的描述,他便再也沒有了異議。

一晃又是數日過去。

這天,阮少澤趁著杜殷出去洗衣服,再次偷偷運轉了一□□內的鬥氣。

一抹驚喜陡然出現在了阮少澤的臉上。

他還記得,昨天運轉鬥氣的時候經脈仍顯阻塞,可方才他卻分明感覺到體內鬥氣流轉無比暢通!如今距離雲影所說的一月尚有近十日,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天賦異稟,所以才會提前恢複等級?

若不是OOC限製擺在那裡,阮少澤幾乎要傻笑出來。

係統:“小阮,你要記得你是一界之尊,彆總是露出這麼猥瑣的表情好不好。”

阮少澤:“……”

阮少澤:“滾你的,哪有總是,我這是喜不自勝。”

恰逢杜殷洗完衣服回來,正好對上阮少澤眉眼遮也遮不住的笑意,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卿卿是遇上什麼開心事了麼?”

阮少澤腦子一抽,一句話不經大腦地冒了出來:“哦,你要做爹了。”

杜殷:“……?”

“命運修改完成度:95%”

係統:“!!!!!!!!!!!”

阮少澤:“………………”

這、這算是意外的收獲嗎?

杜殷的表情先是一片空白,而後轉為疑惑,最後才是震驚與喜悅。

他幾乎是飛撲到了阮少澤的麵前,抓住阮少澤為了躲避他而抵在他肚子上的腳掌,傻笑著問道:“卿卿,你剛才說了什麼?”

阮少澤裝傻道:“啊,我剛才說了什麼?什麼都沒說啊,你幻聽了吧。”

“怎麼會,我明明聽見了的,”杜殷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揮之不去,“卿卿說……卿卿說我,要做……爹了呢。”

阮少澤麵無表情地瞪著他:“杜殷,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杜殷一愣,道:“是啊,我有的卿卿都有。”

阮少澤道:“那你覺得,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能不能生孩子呢?”

杜殷垂下眼睛,羞澀一笑:“說不準呢,或許卿卿天賦異稟。”

阮少澤:“……”

靠,阮少澤接下去的話全部被憋回了肚子裡。

係統幸災樂禍:“讓你胡說八道。”

阮少澤:“……請閉嘴好嗎。”

接下來的半天內,阮少澤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口無遮攔是多麼得大錯特錯,並在內心賭咒發誓,以後嘴上一定要留個把門兒的,不能一高興就得意忘形。

但好在杜殷雖然瘋狂,卻並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反而還為了阮少澤肚子裡那個並不存在的“小寶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阮少澤最受不得美食的誘惑,隻猶豫了不到三秒,就厚著臉皮享受了這頓“孕夫餐”。

不過,扯淡也有扯淡的好處。

因為擔心魔瘴會在剝離的時候反抗,從而再次占據杜殷的心智,使之發狂,阮少澤本來還苦惱著要怎麼偷偷把瘴氣逼出來。現在因為他肚子裡多了一個小生命(並沒有),杜殷對他愈發溫順,甚至在他提出晚上怕杜殷傷到他肚裡的“孩子”,想把杜殷的穴道都一起點上,再用鎖鏈捆一捆的要求,杜殷都一口答應。

阮少澤便根據自己的計劃,把杜殷的穴道用鬥氣封住,正要把鎖鏈往他身上套,稍稍遲疑了一下,又把杜殷的上衣給全脫了,才把鎖鏈捆了上去。

杜殷被鎖鏈上的涼氣冰得縮了縮,看向阮少澤的目光中帶了絲不解。

阮少澤則是理直氣壯:“本尊就喜歡這樣,你有意見?”

杜殷連忙搖頭。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差點讓阮少澤從他身上跌下去,“我的身體能得到卿卿的青睞,榮幸之至。”

阮少澤隻能裝作沒聽到,又把杜殷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下一刻,便是抬手一推,將杜殷推倒躺平在了床上,自己也跟著坐到了他的身上。

杜殷頓時目露驚恐:“卿卿,不可以!”

阮少澤的動作一頓:“什麼不可以?”

“不可以的,”若不是被鬥氣封住了穴道,杜殷此刻恐怕就要把阮少澤掀到一邊好好教育一番了,“我聽人說,特殊時期是不可以做這種事的,會傷到孩子!”

阮少澤:“……”

WTF?!你把阮哥當成什麼人啦!阮哥是那種一天到晚熱衷於床上運動滿腦子馬賽克的人嗎!

係統:“你是。”

阮少澤:“……”

阮少澤氣得狠狠地在杜殷的腰側擰了一把,那裡算是渾身上下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杜殷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卻仍是孜孜不倦地教導著阮少澤:“卿卿,這樣真的不好,要不……要不我用手指幫幫你吧,或者是幫你舔舔也……唔唔!”

把杜殷的裡衣塞進他的嘴裡後,世界終於清淨了。

阮少澤深吸一口氣,將手掌虛按在了杜殷被魔瘴附著的那條手臂上。

他先前隻從係統那裡學到點理論知識,真正開始操作卻並沒有全然的把握,他既擔心逼不出瘴氣,反倒激怒瘴氣讓杜殷的性命受到威脅,也擔心瘴氣會趁機鑽入他的體內肆虐,那樣比前者更慘,畢竟他或許是目前為止唯一知道怎麼解除瘴氣的人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反派光環加持——又或者是宿主光環?——總之,雖然逼氣的過程十分艱辛,但總體還算順利。

隻見杜殷光潔的小臂上,在阮少澤用魔氣的催動下,漸漸浮現出了一條不算細的黑線。

黑線感受到外力的逼迫,竟像是有意識一般,奮力掙紮起來。

它原本能附著到杜殷身上也是因為杜殷當時心緒不寧,意誌略微有些動蕩,它完全是趁虛而入的。可如今大半個月過去,這個被附者的心性不知為何居然越來越堅定,瘴氣能出來作亂的機會本就減少了許多,如今對抗上魔界至尊,失敗更是毫無懸念。

不多時,一條黑色的霧氣便被阮少澤從杜殷的手臂中吸了出來,再用魔氣一擰,那絲瘴氣頓時煙消雲散,再也無法作惡了。

據原著中所說,無間旋渦中的瘴氣皆是由生靈的欲.念所形成的,籠統地說來便是喜怒哀懼愛惡欲。而杜殷正是受了這七情的影響,才會如此大膽地順應內心深處最最強烈的執念——也就是將阮少澤藏起來,其他人再也找不見,隻屬於他一個人。

原著中,旋渦瘴氣曾在男主身上刷過一回存在感,最終自然是女主解決,從而使兩人的感情愈發刻骨銘心,堅不可摧。不過那時身為男配的杜殷早就抱著戮天這個大魔頭一起墜入無間旋渦同歸於儘了,哪裡像現在,還能搶男主戲份。

阮少澤剛剛恢複便又消耗了大量鬥氣,也算元氣小傷。

阮少澤拭去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替杜殷解開鎖鏈,又把裡衣從他嘴裡拿出來,輕輕地替他擦拭身上的冷汗。

方才杜殷已經在瘴氣抽離的過程中疼暈過去了,此刻正昏睡著,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阮少澤其實也出了不少汗,可他卻沒那個力氣再打水洗漱了,便隻脫了衣服,用較為乾淨的裡衣草草擦了遍身,就靠在杜殷的肩膀上,一同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阮少澤是被一道目光刺醒的。

他眯開一條眼縫,就看到杜殷已然醒來,正坐在他的身側,目不轉睛地瞪著他……的肚子?

阮少澤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抬手,在杜殷腿上拍了一記,迷迷糊糊道:“你醒了?”

那隻手很快被抓住,而杜殷的另一隻手,則是落到了他的小腹位置。阮少澤正覺得杜殷的手掌暖烘烘的,捂得他舒服極了,便聽杜殷用遲疑的語氣問道:“這裡……真的有孩子嗎?”

“……”

阮少澤瞬間被嚇醒,蹭得一下坐了起來,差點和杜殷的腦袋撞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阮少澤又驚又怒,“老子是男人!是男人!要不要老子證明給你看啊!”

杜殷略微搖了搖頭:“證明就不用了,反正已經看過很多次,確定了……”

阮少澤:“……”

“不過既然沒有孩子,”杜殷按了按自己的眉角,“那麼那些畫麵應該也隻是在做夢吧。”

阮少澤這才察覺到杜殷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卻又不像是之前的那種不對勁。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杜殷的臉上摸了摸:“怎麼了?”不會是他抽離瘴氣的時候產生了什麼副作用,讓杜殷身體出問題了吧。

杜殷仍是搖頭,低聲呢喃道:“我隻是覺得之前幾日的記憶十分模糊,好像是真實發生過的,又好像是在做夢。卿……小阮,我們又和好了嗎?”

阮少澤臉上關切的表情一僵。

杜殷沒有得到回答,抬起眼睛,便看到了阮少澤冷硬的神情。

“我們沒有和好,”阮少澤冷冰冰地說道,“是你在封印旋渦的時候太過大意,被一縷魔瘴附身了,並且對本尊做出了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杜殷眼神閃了閃,垂眸道:“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