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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歡喜沒想到這個固執的男人會這麼快妥協, 半年對林歡喜來說眨眼即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不過……
林歡喜望向他:“那我們要約法三章。”
“你說。”
林歡喜一臉嚴肅:“第一:不準公布我們結婚的消息;第二,這半年內你不能乾涉.□□, 第三……”林歡喜加重語氣, “這是很重要的一條, 你一定要聽好。”
他幽深的雙眸突然看了過來, 眸底滿是認真:“我會好好聽著。”
林歡喜耳根微紅:“第三, 我不願意的時候你不能隨隨便便碰我,除非我想。你可以接受嗎?”
“……”
很明顯的霸王條款。
景易自然不接受:“前兩條我同意,第三條我有意見。”
“你有什麼意見?”
景易說:“你要是天天不願意,我會死的。”
“……”
想想也是,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景易一個大男人肯定忍不住,要是忍不住做出什麼來……對她來說也不劃算。
林歡喜決定妥協:“那……一周兩次?”
景易毫不猶豫:“不行。”
林歡喜弱弱伸出三根手指頭:“三次?”
他再次搖頭:“不好。”
她皺緊眉頭:“四次……不能再多了。”
他沒說話,顯然是不樂意。
林歡喜咬咬下唇,再次妥協:“那你說你想怎樣。”
“這種事我也說不準,我看就自定義吧。”
“自……自定義?”
這是什麼新奇的選項?男歡女愛還有自定義?
景易笑看她:“我們可以一周三次, 也可以一周四次, 不用非要加個限製, 可以嗎?”
林歡喜思索片刻, 覺得不虧, 於是點頭:“好。”
他笑容更深, 不得不說內心十七歲的小姑娘就是好騙, 到時候一周六七八次,她還能管得住他?
達成協議後,景易準備帶著林歡喜去餐廳用餐,正要發動引擎,電話突然進來,來電顯示是母親。
景易唇角弧度漸漸收斂,盯著手機沒有任何行動。
振鈴快要結束時,景易接通電話。
“媽。”
媽?
景易的媽媽?
她婆婆?
林歡喜不由自主乖巧坐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
“在忙嗎?”話筒那頭傳來個很是溫柔的中年女聲。
“準備帶歡喜吃飯,怎麼突然打給我了?”
景媽媽說:“歡喜怎麼樣了?身體好點了嗎?我一直想去看看,可你爸他……”
“已經沒問題了。”景易打斷她,“還有什麼事嗎?我正在開車。”
景媽媽聽了,沒敢再噓寒問暖:“你徐叔的女兒從海外回來了,後天要舉辦一個酒會,也邀請了我們家。你今天就帶著歡喜回來一趟,順便看看你爸,大半年沒見他也想你了。”
景易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可是我還有幾個通告,你和我爸去不就好了?再說……歡喜剛好些,我不太想讓她去那種場合。”
“你就回來一趟,省的你爸又嘮叨,就這一次,聽話啊。”
景媽媽生怕景易拒絕,沒等他再說話,啪嗒聲掛斷了電話。
望著黑掉的屏幕,景易呼出口濁氣。
扣好安全帶,景易緩緩發動引擎:“我們去吃日料吧。”
“你媽媽讓你回家?”
“嗯。”
“可你好像不是很樂意。”
景易不語。
他何止是不樂意,是非常不情願。
景易生在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景敬岩是著名的國畫大師,母親聶蘭擔任大學教授。景易的父親較為古板,一直想讓兒子繼承衣缽,奈何景易沒等畢業就進了娛樂圈,景易因此和家裡決裂。後來因為聶蘭從中調和,父子倆的關係有所緩解,直到聽說景易背著他們和林歡喜結婚。
景敬岩本身排斥娛樂圈,更不會接受家庭普通,又同是那個圈子的林歡喜嫁到他們家,於是,父子倆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僵硬。
倒是聶蘭比較喜歡林歡喜,覺得這個女孩兒長相豔麗,又善良能乾,配她兒子足以。
“放心,我會想辦法拒絕她的。”
林歡喜雙眸看向窗外,說:“回去吧。”
“嗯?”
“他們再過幾年就老了,該謙讓就要謙讓,該哄就要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你說呢?”
林歡喜失憶後感悟頗多,尤其看到媽媽眼角的皺紋和父親兩鬢生出的白發,頓時感受到了時光的可怕。
“你回去會受委屈的。”
景敬岩一直不喜歡她,要是這次回去,八成又會給林歡喜白眼看,他於心不忍。
林歡喜聽後,很是坦蕩:“反正我們現在是契約關係,我又不會受什麼委屈。”
如果她還記著對景易的愛,也許會受委屈,然而她失憶了,景易的父親不管對她說什麼過分的話,做什麼過分的事她都不會在意。
景易聽後,一方麵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動,一方麵被她那句“契約關係”弄的心痛。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回去?”
“確定。”
“好吧,但是回去後,你要隱瞞失憶的事實,儘量跟在我身邊,少說話。”
景敬岩本身就不喜歡林歡喜,要是知道林歡喜的心智回到十七歲,還不愛他了,絕對會從中作梗,使用手段讓他們離婚,那絕對不是景易想看到的畫麵。
林歡喜點點頭:“你放心,我絕對會沉默是金的!”
*
景易的家鄉在江城,處於a城隔壁,坐飛機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
他們抵達江城已是晚上八點,這座城市沒有a城繁華,卻有著最美麗的夜色,所以被稱為夜景之都。
出了機場,景易攔下一輛出租車。
“木槿山莊。”
景易側頭,林歡喜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困倦之意,他眼神逐漸柔和,攬著她的頭靠上自己的肩膀:“睡會兒,要好久才到。”
她是真累了,也沒客氣,緩緩闔上眼簾。
前方的司機透過鏡子打量著二人。
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煩,他們出門前做好了十足的偽裝,除非摘下眼鏡,不然絕對認不出他就是影帝景易。
“那個是私人山莊,你們是去看親戚?”
“嗯。”景易沒多說,淡淡應了聲。
見他沉默寡言,司機識相的不再多嘴。
車子徐徐行駛,漸漸地,兩邊的車水龍馬消失,平原與樹林取代高樓大廈。
江城的夜色濃烈而又寂靜,沒了大樓遮擋,懸於天邊的玄月格外明亮。
林歡喜呼吸平穩,雙手不由自主環上他的臂膀,陷入沉睡。
他將她頭頂的帽子拿下,好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又過了二十分鐘,出租車在門前停下。
“先生,木槿山莊到了。”
“開進去。”
景易先前已和家裡打了招呼,此刻門衛看到外麵有車,立馬想到是景易帶著太太回來了,二話不說將大門打開。
木槿莊園建在半山腰上,占地麵積頗大,莊園內部除住所外,還私設了各種庭院景觀與獨立花園,再加上莊園有些年頭,每年有不少投資商想出大價錢購買這棟山莊。
付了車費,景易輕輕晃醒林歡喜:“到了。”
聽到聲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走吧。”
林歡喜揉揉蓬鬆的雙眸,跟著景易下了車。
在接觸外界空氣的一瞬間,林歡喜不由打了個冷戰,睡意頓時消散。
她環視一圈,遠離城市喧囂的山莊建立在山巒和茂密的草木間,夜色將一切景色遮蓋,唯有房屋裡的燈光散發著暖人的溫度。
“這是你家?”身處莊園的林歡喜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這是我父母家。”說著,景易拉起林歡喜的手。
“你家好大……”
她原本以為莊園是小區的名字,哪成想真的是莊園。
推門而入,溫暖瞬間驅散夜裡的涼意。
景易將隨身的行李放在一邊,摘去墨鏡和口罩,又幫林歡喜將脫下的外衣掛在衣架上。
“景易回來了?”
林歡喜順著聲音看去,從樓上走下的女人非常有氣質,藏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一頭黑發盤起,臉上是毫不加掩飾的欣喜。
“歡喜好點了嗎?媽媽聽說你出事兒,一直想去a城看看你,可課程繁忙,家裡又出了點事兒,怎麼都脫不開身。”說著,聶蘭親熱的拉起林歡喜的手。
林歡喜能感覺出聶蘭對她的喜歡和關心,然而一想到她失憶的事,心裡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媽,我們沒吃飯呢。”景易邊說,邊將林歡喜的手抽了出來。
“看我都糊塗了,等我去給你們做點飯,你們先休息一下啊。”
“嗯。”
等聶蘭的身影消失後,景易才小聲開口:“她很喜歡你,總說能娶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覺得也是。”
後半句聲音清淺,卻被林歡喜聽得真切。
她心中猛然生出小小地悸動,又很快消散。
“回來也不提前打電話讓人去接你。”
這次出現的是景敬岩。
林歡喜看到景敬岩的第一眼就覺察出景父對她的不喜和冷漠。
景敬岩今年六十歲,不言苟笑,氣勢威嚴,眉眼間和景易有些相似。
他像是沒看到林歡喜一樣,繼續說:“你媽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
“我沒有這樣說過。”
景敬岩冷哼一聲,斜睨林歡喜一眼,言語中透著濃鬱的不快:“為了個女人和你爹分家,看看你成什麼樣子。”
景易聽後,看著景敬岩的眼神頓時冷淡起來。
他伸手將林歡喜摟在懷裡,聲線依舊平穩:“我回來是想看看您和母親,如果您非要和我吵架,那我隻能帶著我妻子離開這裡。”
此時聶蘭已經從廚房出來,父子兩人劍拔弩張,顯然產生了衝突。
“你這是乾嘛呀?兒子剛回來就吵,有什麼好吵的,去喂你的烏龜去。”聶蘭白了景敬岩一眼,又笑眯眯看向他們,“飯做好了,快去吃吧,吃完早點睡。”
景易也不想和景敬岩待在一個空間,攬著林歡喜自飯廳走去。
聶蘭為二人盛好飯,說:“ 歡喜不要在意,你爸就是那個死德行,驢脾氣,他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這次要是敢說什麼,我肯定會幫你教訓她的。”
聶蘭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也當過媳婦,當媳婦的時候沒少遭受婆婆的白眼和刁難,她很清楚那種滋味。後來有了景易,想著一定不能委屈了未來的兒媳。所以不管景敬岩說什麼,她始終對林歡喜視如己出,甚至對她的好超過了對景易的好。
“多吃點。”聶蘭親熱無比的給林歡喜夾著菜,“歡喜瘦了不少,在家的時候,景易是不是不給你做好飯?”
林歡喜握著筷子的手頓住,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從她出院到現在,做飯的好像都是景易,每餐葷素搭配,色香俱全,她一吃就是兩大碗,怎麼著也不可能瘦了。
“沒有,景先……”林歡喜眼珠子轉了轉,匆忙改口,“易哥把我喂的很好。”
喂……
景易不由抿唇輕笑,他輕咳聲掩飾笑意:“是喂得很好,可惜她從來不喂喂我。”
和景易相處這麼幾天下來,林歡喜已經懂得分析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很快,她明了意思,臉上不由飄起紅暈。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林歡喜如是說。
“就是說。”聶蘭聽不懂兩人的畫外音,不滿瞪了景易一眼後,說,“現在的男人就是被慣的厲害,以後景易要是對你不好,惹你不開心了,你打電話告訴媽媽,媽媽一定幫你教訓他。”
林歡喜扒拉著飯,笑得狡黠:“你這樣說了,他肯定不敢對我不好。”
聶蘭彎彎眼角,不由摸了下她的發:“你們先吃著,吃完就去睡,我去看看他爸。”
“好,辛苦您了。”
聶蘭走後,偌大的餐廳隻剩下了他們。
想起剛才聶蘭對她的態度,林歡喜不由說:“你媽媽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