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也沒事兒。”景易溫熱的手掌輕輕貼上林歡喜頭頂,他臉上難得浮現出笑意,就連聲音都柔和不少,“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林歡喜:“……”
*
又在醫院擱淺幾天後,身體已無大礙的林歡喜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是她大半個月來第一次出門。
幾人照例從後門出去,戴著口罩和墨鏡的景易手上拎著大包小包,貼心的將她護在身側。
上了保姆車,車子緩緩上路。
景易摘下口罩和墨鏡,從兜裡翻出一盒爽口含片遞過去:“給,含著防暈車。”
林歡喜是有些暈車,她拿過含片,清爽的檸檬香氣一點點刺激著她的味蕾,接著,林歡喜聽到景易說:“你父母今天過來。”
“……”
他又說:“估計已經到我們家了。”
林歡喜……心如死灰。
景易抬了抬眼皮:“看我眼神。”
林歡喜靜靜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眼神光很亮。”
“……”
“我是說……看我眼神行事。”
林歡喜:“……”
犯蠢過後的林歡喜不敢多說,低頭繼續背著枯燥的文字。
景易見她認真,放下報紙進了洗手間。
他前腳剛進去,後腳門鈴作響。
林歡喜咬咬筆頭,朝廁所方向看了眼後,起身開門。
“那個不好意思……”
當看到開門的是林歡喜時,站在門外的方文文倏地瞪大眼珠子,表情充滿不可置信。
“你好。”
方文文嘴唇哆嗦,食指顫顫巍巍指向林歡喜:“歡……歡喜姐姐?”
林歡喜呼吸一窒:“大叔,你乾嘛叫我姐姐呀。”
大叔……
方文文覺得心上中了一箭。
他今年不過十八歲,因為日夜打遊戲的原因,皮膚是有些蠟黃,五官也不像他們煜神那樣精致,好吧,因為個頭原因是有點猥瑣老成,但怎麼也算不上大叔吧?
“仙……仙女?”
林歡喜應了這個稱呼:“嗯,你可以這樣叫我。”
方文文眼角狠狠一跳:“那個……我們羽毛球不小心飛到你們後院了,我能去取一下嗎?”
林歡喜想起昨天停在門口的車,頓悟:“你們就是新搬來的呀。”
“是的。”
“可以,那我帶你過去。”
方文文鬆了口氣,跟在林歡喜身後。
同時,景易從洗手間出來。
沒一會兒,拿著羽毛球的方文文和景易撞了個正著。
“他來撿球。”
景易掃了眼他手上沾著塵土的羽毛球,沒有說話。
方文文後背發涼,說了聲謝謝後一溜煙跑了出去。
媽的,景大神真是太可怕了,那個氣場讓他一度想起被煜神支配的恐懼,一樣一樣的。
“隔壁是不是搬來好幾個小少年呀?”
聽到林歡喜這樣問,景易又想起昨天被打斷的憤怒,臉色一沉:“你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搬來十幾個小少年也和你沒關係。”
他臭著一張臉,擺明說“我不開心”,“我吃醋了”。
林歡喜有些也不開心了:“我就是問問,你這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呀?沒失憶的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她哼了聲,重新回到桌前。
景易嘲諷道:“那這個世上應該有好幾百萬的瞎子。”
“……”
說不過說不過。
林歡喜告訴自己要冷靜,對待這種明騷暗賤的男人,她能做的隻有沉默。
所以……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找了個這種小心眼的男人。
林歡喜憋屈,已經在思考紅杏出牆的可能性。
*
拿到球的方文文發揮初中時的長跑天賦,一口氣跑上二樓訓練室。
喘著粗氣高吼出聲:“煜神,大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