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爆豪勝己被記過了。

通報給出的理由是無端恐嚇同學。

這是花瀨回學校後聽到的第一件事。

問綠穀,綠穀也是滿臉懵:“不知道……隻知道對方好像都是女孩子。”

“那就很奇怪了。”花瀨摸著下巴想了想,“應該是那些人說了什麼吧,是女孩子的話都能到這個地步,說明小勝是真的被惹生氣了。”

“誒?誒……”

綠穀不禁抓了抓頭發。

花瀨和他想的不謀而合,但沒想到會是如此直接斷然的方式,輕而易舉就信任了小勝,而沒有考慮更多的可能。這是共同長大的默契。

綠穀揉了揉手臂上酸痛的肌肉,不禁想著如果是他遇到了什麼事,花瀨應該也會這樣毫不猶豫地拿出信任。

這麼想,似乎不必變成更進一步的關係,作為朋友就是最好了。

綠穀垂著腦袋往教室走,肩膀就被花瀨輕巧地拍了下:“出久,你在煩惱什麼?”

“啊……”

“不能說的事?”

“嗯……”

於是花瀨便閉口不再問,隻是朝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露出點鼓勵的笑意來。

明明是最好的朋友距離,綠穀腦子裡卻不斷地浮現出“如果花瀨能纏著他刨根問底就好了”的這種可能。

(真是太貪心了。)

(讓她知道又會怎麼想呢?)

綠穀隻能將自己沉浸在繁重的訓練中,否則日益滋長的想法會像藤蔓層層不絕地纏繞住心臟,使他甚至無法順暢的呼吸。

花瀨的位置和爆豪相隔不遠,走過去時很自然地打了招呼,順便問候:“通報的那件事是有人惹你了嗎?”

她的說話方式永遠都是這樣,如同自身毫不迂回的處理手段與行事作風,言語間都半分不帶婉轉,且越是熟悉越是直白。

爆豪都已經習慣了,並且從未想過花瀨會誤解他做法的可能,這時當然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群沒用的渣滓而已,還用不著我出手。”

那不還是被逮到了嗎?

花瀨無奈地想。

不過沒有動手就很好,在即將升學的階段這可是很重要的。

“喂。”爆豪見她沒有下文,神情不悅地半抬著臉,小腿搭在課桌上宛如大爺式地發問,“你那什麼發燒感冒都好了?”

“好了我才來的。”

花瀨坦然道,“今晚我要去小勝家裡蹭飯,所以放學之後請稍微等等我,要去幫阿姨買需要的東西。”

“哈?!”爆豪腰背瞬間挺直,“你這幅使喚人的語氣真是讓人火大——不要那麼理所當然地把我家當成自己家!”

“我懶得拿。”結果花瀨更氣人,表情平靜地解釋,“要麼小勝就自己去買吧,我帶花過去就好了。”

爆豪勝己現在覺得為她出頭的自己仿佛個傻叉。

——這家夥有時候真的是欠揍啊!

然而放學後,即便萬般不爽,臉上凶惡的神情仿佛是嗜人的猛獸,但爆豪還是臭著臉站在了班級門口一米開外處,等待著收拾書桌的花瀨。

她收拾完了還不馬上出來,而是對綠穀說了幾句話。

花瀨對待兩個人的方式不一樣,大概是個性差異,在綠穀麵前雖然說話仍然是直白的,但不會像對爆豪似的摻雜著故意氣人的成分。她對綠穀算是十足的溫柔關懷貼切型,對爆豪則是對手兼損友並重。

爆豪看著屋內的畫麵皺了皺眉,察覺到身後有人看,頓時倒豎著眉毛瞪了回去,把人嚇得一溜煙就跑了,這速度估計拿去跑千米都是令人側目的成績。

在耐心耗儘前,花瀨抵達爆豪眼前卻是率先歎了口氣:“好難啊,小勝。”

這話她之前也說過。

爆豪將背包甩到肩上,近乎紆尊降貴地接了話:“你到底在煩惱些什麼?”

“目前的話是在思考出久為什麼很消沉。”花瀨不避諱在他麵前提到綠穀,彆人隨意提起都會引起爆豪的不快,但這似乎是她的特權,亦或是心照不宣約定俗成的規矩,“我很少見到他那副樣子,絕對是出事了。”

“嘖。”爆豪咋舌,表情分外奇怪,他是真的不願意談及這些事,可正如習慣般,當他們之間有人開始傾訴,不論是何等話題都會忍耐下去作出回應,“他都不肯跟你說嗎?”

“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在反省自己?”

爆豪再度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