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1 / 2)

這個舉動就是明顯的回答了。

花瀨忽然覺得嗓子有些乾。

她分明剛剛喝過水。

“你居然真的敢……”直接出現在英雄的搖籃,雄英高中。

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她方才那麼強烈的感覺到了卻仍然要猶豫的原因正在此。

死柄木居然如此無視了諸多英雄的存在,更何況這裡麵可不止是有老師,現役英雄以及各類社會上享有盛譽的退役英雄。

死柄木敏捷圈住她的手,花瀨以為他要把自己帶去其他角落,正要抵抗,卻發現死柄木隻是那麼握住了她的手腕。

沒有合攏五指的怪異姿勢,花瀨透過對方不太冷靜的肢體動作窺見那快速煽動的眼睫。

“……熱的。”

死柄木低聲說。

他嗓音一如既往有著不似平常人交談的喑啞,仿佛是從喉嚨裡強行掙脫出來的求救信號。

花瀨動作停住了,她很想說點什麼,可最終也隻是給出忠告:“這裡可是雄英。”

“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死柄木反問,臉色非常奇妙,花瀨覺得他不單單是高興,而這樣的複雜神色她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臉上見到過,一直以來都沒有。

這個問題就很奇妙了。

花瀨不答。

死柄木低低地笑了兩聲,身上散發出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花瀨幾乎就要動手了,卻聽見他一字一句的清晰道:“沒能保護好你,甚至是因為我的緣故死亡,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

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是……

總感覺死柄木是陷入了某個相當奇特的思維角落裡。

“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你……你彆不理我。”死柄木不自覺地握緊了她的手,“……恨我都沒有關係,你要記得我。”

“……”

“我們是……”死柄木執起她的手指,放到唇邊珍而重之地吻了一下,“……相愛的,不是嗎?”

“……”

不是。

老哥,真不是。

花瀨覺得這爛攤子已經夠亂的時候,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能更亂。

當說不說絕對會留下後遺症,何況現在的周遭環境可好過單獨的市井街角。

花瀨迅速地把手抽了出來,決絕果斷地道:“不是的,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

“……啊,我早該想到是這樣。”死柄木竟然沒有生氣,而是頗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已經很好了,我不用每天對著不及你萬分之一的複製體過活,你也還記得我,沒有感情也無所謂,我期待的真有那麼多嗎?”

死柄木的聲音帶著微妙的泣音顫抖:

“事到如今你還能真的和我說話我就以為自己已經在天堂了……真是難看又狼狽,喪家之犬一樣來求你……我到底有多愛你……真是煩死了……”

像小孩子一樣說些彆扭話語,聽到最後花瀨的分明感覺他的聲音已經不對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半個字,一道人影較之颶風更快,轉瞬擋在她身前。

“你——”

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綠穀驀然睜大了眼睛,抬手揮拳,死柄木卻逐漸化為一灘淤泥消失了。

知道他的身體形態徹底消失,都一直在用愉悅高興的目光看著花瀨。

“沒事?!”綠穀立即回頭上下打量花瀨,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或者可疑,但綠穀到底還是無法放心,緊鎖眉頭專注地看著有些晃神的花瀨,“他對你做了什麼?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非常奇怪的行為?”

花瀨搖頭:“都沒有。”

“那他是……”

“可能,”花瀨還沉浸在方才的衝擊中,臉色不大好,“隻是想確認我是我。”

其實已經確認了。

從花瀨看到風信子和甜點的搭配起,就開始有隱約的猜測了。

死柄木在向她預告。

若說最開始花瀨還以為死柄木是要找她算賬,不由分說擄走又關起來打一頓什麼的,在聽到對方那麼低聲下氣的表述後,花瀨開始迷茫了。不知道死柄木到底想乾什麼了,可有一點似乎是能確定的:死柄木不會傷害她。

可換位想想,死柄木竟然能對她的行動如此了如指掌,並在每次轉移戶外地點的時候——這次甚至是雄英——都能及時地獲取資訊,不可能是在她身上真的安裝了什麼,她從回來到現在沒有獨自出門、更沒有隨意的接觸任何陌生人,那麼隻能是死柄木本身的眼線網絡強大到了這個地步……這十分可怕,對身處明處的英雄尤為不利。

這點綠穀自然也想到了,敵聯合的暫時沉寂從來都不是真正退場的訊號,此刻更是對方隱藏勢力的宣戰。

雄英當天下午就拉響了一級戒備警報,花瀨真的就不是很敢去見相澤,綠穀回頭看她就是不怎麼肯走,臉上的心虛糾結幾乎要滿溢。

綠穀:“?”

綠穀:“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怎麼說這件事也和我有關係……相澤老師會不會很生氣?”花瀨差點就要瑟瑟發抖了,“完了,又要惹他生氣了……”

“你……”綠穀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這麼怕相澤老師?”

“已經麻煩他很多事了,今天已經惹他不高興了過了。”花瀨欲哭無淚地說,“待會兒你一定要記得幫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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