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瀨一頓,“是哦。”
語氣輕飄飄的,聽在爆豪耳朵裡跟吃了一斤生鐵似的。
堵的要死,不上不下。
想打人,還沒理由動手。
“你他媽……”爆豪被噎得聲音都有點啞了，“好好說話。”
花瀨：“我在回答問題。”
“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故意這麼說的！”
把人當傻子嗎？！
“你騙人技術壓根沒長進多少！”
“下次我會努力的。”電話那端的少女沒什麼誠意地應和,聲線是清透的，卻過於無感情了，“但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小勝。”
故意為之就是有目的。
冒著爆豪生氣炸人的風險也要說出近乎激怒的肯定話語，花瀨的用意再明顯不過。
“小勝。”花瀨喊他的名字,儘力將這件事說得輕鬆委婉,“此路不通的。”
……
期末考試的模式沒有太大變動,誠如轟所言,並不需要花瀨擔心,不如說測試對於她而言都有些簡單,同學搭檔的下野泉都禁不住在結束後說“真是托了相澤桑的福”。
花瀨還是愣了會兒才意識到是在說自己。
她對這稱呼的適應度不太好，總是聽完了就忍不住往相澤那邊看一眼。
譬如此刻。
相澤正收起記錄板,僅憑臉上的神色完全無法判斷其對這場期末測驗的滿意度。
“總覺得……不會是有點遭？”下野驀地忐忑不安起來。
“應該還不錯。”花瀨收回視線。
“啊？你計算分數了嗎？”
“沒有。”對戰不容鬆懈,她還沒那麼遊刃有餘，畢竟對手可是兩位排名的職業英雄,“相澤老師的心情不錯，所以應該成績還算滿意。”
下野：“？？”
下野：“你從哪兒看出來相澤老師心情不錯的？”
透視眼？！
花瀨一怔，簡短答道：“臉上。”
下野轉過臉去仔仔細細地對著相澤消太那沒精打采、甚至都沒什麼情緒的臉看了半晌——還直接被對方抓了包。
“哇嗚……”下野捂住臉背過身，“不愧是【Eraser·Head】,被這麼看一眼我覺得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剝奪了！”
花瀨：“……？”
“所以說——”下野壓低了聲音拖長調子，看向表情匱乏、卻還是讓她忍不住在心底感歎一聲顏值的花瀨，“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見下野一臉求知欲與不可置信的表情，花瀨想了想說：“高興的時候，眼尾會上揚一點。”
像某種貓科動物。
下野臉上的表情何止一言難儘：“……你認真的嗎？你真的認真的嗎？？”
花瀨看見相澤朝她望來一眼，迅速地對下野道：“我過去一下。”
“唔！……嗯？”
花瀨已經跑到相澤跟前了。
“做得不錯，使用個性的手感已經回來了。”相澤語氣淡淡的，視線停在手中翻閱著的紙張上，“不過你似乎有儘量避免使用個性的傾向？”
花瀨搖頭：“我用格鬥術更順手。”
“看出來了。”
相澤說，“也不算壞事。”
他不像是隻要說這個的意思。
果不其然相澤微頓後，再度開口：“安德瓦想和你單獨談談，十分鐘後，在第三會客室。”
花瀨眨了下眼。
“選擇權在你。”
花瀨點頭：“是，我知道了。”
她還站在原地，沒有立即走開。
相澤終於瞥她一眼。
方才說那麼多話，明明都沒有分個眼神給她。
眼尾壓下去了分許。
不怎麼高興了。
花瀨得出這個結論。
“還有事？”相澤聲線寡淡。
“？”
花瀨有點奇怪地看著他，沒有從那張臉上找出更多的痕跡，她遲疑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您……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相澤持著紙張邊緣的指節驀然僵硬了一瞬。
“沒有。”
他冷淡地打發著，“你該走了。”
“……噢。”
花瀨覺得他不止是一點不高興了。
安德瓦與花瀨之間的聯係就是轟，會為何而來也再明了不過。
花瀨和安德瓦接觸不深，隻能從熒幕上的印象，以及幾年前轟的態度間判斷一二。
第三會客室內，準備敲門的花瀨剛伸出手，門便從內打開。
歐爾麥特走了出來。
“椎……啊！相澤少女！”歐爾麥特見到她，露出一貫感染人心的活力笑意，半途還硬生生打了個岔，換了稱呼，“期末考試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