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鳴奈的故事(29)(1 / 2)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八年的時光匆匆而逝。

鳴奈常常在想,人心真是世間最難以琢磨的東西,曾經她打從心底裡抗拒宇智波斑的時候,時間仿佛無限拉長了一般,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那麼的煎熬,每一天都漫長得仿佛看不到儘頭。

可是當她真正接受了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時感到安心愉快時,時間又是過得那麼飛快,仿佛眨眼的功夫一天就過去了,簡直快得讓人心慌。

無獨有偶,宇智波斑也發出過這樣的感慨,那時兩人正在河川上泛舟,他看著依偎著自己的妻子忽然有感而發,“時間過得真快啊,在南賀川遇到你仿佛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靠在他肩上的金發女子不禁回想起那段往事,明明應該是擾亂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天,現在想想卻已經再也感受不到那時的心情,似乎所有的悲傷和哀愁都已經在漫長的時光中隨風而逝。

鳴奈姣好的麵容露出一抹充滿釋懷的淡笑,嘴上卻是故意說道:“是啊,往事曆曆在目,那個時候你對我超凶呢,我爸媽對你的印象可差了!”

宇智波斑當時就被噎得半晌無言,後悔提到那一天的事,那種黑曆史真是恨不得妻子趕緊忘記才好。他應該慶幸嶽父嶽母遺留的查克拉當年就已經消散了嗎?要是兩人還在,憑他曾經的所作所為要得到二老的認同純屬做夢。

“我們在一起已經整整十五年了,想想就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原來一晃時間過了這麼久啊!”

鳴奈忽然說道,輕緩的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歎息。

宇智波斑伸臂摟住妻子,在她的額頭親了親才笑道:“這算什麼久?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度過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十五年,未來還長著呢。”

聽著丈夫滿是憧憬的話語,鳴奈隻是苦笑,沒有下一個十五年了,算算日子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九尾襲擊木葉尋求森羅萬象之力,那時就是兩人分彆的時刻。

這些年,斑帶著她走遍了這片大陸、也看遍各種美好的風景,雖然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但鳴奈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已經開始了那個宏大的計劃。哪怕從不用本體行事,隻憑他足以跟影級忍者交手的影分/身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得的,隻是從未告訴過她罷了。

【作為秘密基地的地洞應該早就建好了吧。】

鳴奈的心裡忽然出現這個念頭,想到斑以後要藏身地下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就為他感到悲哀,不舍他就這樣虛耗光陰葬送了自己的半生年華。

隻是,她實在無法提醒,半點劇透的話語都無法吐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斑走上那條注定失敗的崎嶇道路。

想到那注定的未來,鳴奈的呼吸都困難起來,什麼都做不了的她也隻能默默的抱緊這個男人,珍惜這最後的相處時光。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閃過乾脆留下陪伴斑的念頭,但隨即就羞愧到不行,為這個自私的想法感到可恥,更加可恥的是她竟然對宇智波斑產生了留戀之情。

明明她心裡很清楚,若是這一次逃跑行動再失敗,悲哀的人就要變成她自己了,鳴奈毫不懷疑斑會把她送進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洞再也不讓她出來。

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一下,這個可以預見的淒慘未來讓鳴奈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就連以往能夠給予她溫暖的堅實懷抱都再也無法讓她感到安心,或者說剛好起了反效果。

瞬間清醒過來的鳴奈在心裡暗道一聲僥幸,八年的相依相偎讓她幾乎忘記斑究竟是怎樣的人,還好,她及時醒悟,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中,不然等待她的必將是極其淒慘的下場。

“是不是冷了?”

宇智波斑關切的看著忽然發抖的鳴奈,隨即給她披上鬥篷把她整個人都抱入自己的懷裡,對於一向體弱的妻子很是細心體貼。

鳴奈安靜的依偎著他,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被他溫柔的假象迷惑,撕開溫情脈脈的外表,斑的內裡始終都是那個強勢霸道意圖控製她的男人。不然這些年為什麼寸步不離她的左右邪縛封印都不給解開,她若是沒有敞開心扉接納斑,若是依舊心心念念想要逃離,恐怕早就被這時時刻刻的無形折磨給逼瘋了。

這麼一想,鳴奈忽然間覺得心裡好受多了,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堅定離開的決心。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恨不得斑對自己壞一些,這樣她也能毫不猶豫的離開。可惜八年來斑始終對她溫柔愛護,連重話都從不說一句,讓鳴奈怎麼能走得瀟灑?

隻是,再如何不舍,終究還是要辜負了斑的這份情意。

默默的靠在丈夫的懷裡感受著這個堅實有力的懷抱,哪怕依舊因為那個逃不出去的淒慘未來而不安,鳴奈卻仍然忍不住偷偷的抱住他。就算在心裡唾棄自己的不堅定也沒有放手,隻希望時間能夠流逝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讓她在離開前和這個男人多相處一些時間,再感受一些溫暖。

很多時候鳴奈都覺得自己矛盾而又可笑,明明所有的不安都是斑帶給自己的,偏偏卻又為他帶給自己的溫暖而安心,這種心理很明顯是不健康的。

好在讓她心緒混亂的日子已經不多了,等她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這種病態的情感想必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消失,說不定到時還會鄙夷自己此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若是那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否應該對她這近乎笑話的半生感到悲哀。

幾個月後,分彆的日子就毫無征兆的來臨了。或者,不能說毫無征兆,在宇智波斑帶著妻子帶回到許久未曾踏足的火之國時,就預示著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遠離人煙的林間小屋,赤足站在走廊地板上的鳴奈專注的看著掛在屋簷下的鳥籠,用纖細的指尖逗弄著裡麵的翠色小鳥,聽著它發出好聽的鳴叫,臉上都露出一抹笑容。

一旁倚著障子門的宇智波斑用充滿醋意的嗓音說:“你總是很喜歡救治這些小東西。”

妻子專注逗鳥都忽略了他,讓他很想把這隻礙眼的扁毛畜生火烤了。

“你不覺得這些小生靈很可愛嗎?作為醫療忍者看著它們恢複健康和活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鳴奈頭也不回的說,繼續逗著鳥,眼中都閃動著明亮的光芒。

最近幾年她一直致力於救治受傷的小動物,治好了就養在身邊,直到遇到下一個受傷的動物才會放生。

雖然她對那些養在身邊的小動物一直都很喜歡,但也不會像喜愛這隻鳥一樣忽視了身邊的斑,一下子連他的醋意都挑起來了。

“你再繼續看這隻鳥,下次彆想救治那些小東西。”

斑直接給鳴奈下通牒,沒有他提供查克拉解開邪縛封印,妻子根本就無法動用醫療忍術救治那些傷重瀕死的小動物,這個威脅可以說相當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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