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1 / 2)

孫碩聽白沐沐的話,隻能賠笑。

等看見她離開法院,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冷哼一聲:“《一級律師》能火?呸!”

這種連個腕都沒有,窮的要命的網劇憑什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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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門口,白沐沐問葛越:“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演電視吧。”提到這事,葛越臉上自然浮現出笑意,“已經有幾家經紀公司跟我聯係了,我還在考慮。”

這一點在白沐沐的意料之內。

葛越現在圈子裡也算有些熱度。

經紀公司看在這一時的熱度上,也會來簽她。

白沐沐點了點頭,“等你把孫碩給的這些錢發下去,在網上發個聲明,應該還會有更好地工作是找你,你彆急著做選擇,多看看,選一家穩妥的。”

娛樂圈水深。

決定演員職業生涯的黃金年齡就這麼幾年。

葛越已經算是黃金年齡的尾巴了。

錯過了,可能一輩子就注定默默無聞了。

葛越:“好的,白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認真選擇的。”

白沐沐本來都打算走了,有一件事情在她心裡就是個疙瘩。

左思右想,決定多管閒事一次。

白沐沐糾結了一下,心一橫,問她:“柴皓那事,你打算怎麼辦?”

上次的事情之後,柴皓一直在看守所裡。

湯加航也聽白沐沐說了這件事情,提醒道:“你男朋友的行為,雖然你的傷不太重,但是他曾言語威脅過要和你同歸於儘,打官司的話,放他一馬就是故意傷害罪,不放他就是故意重傷罪未遂,就算是未遂,有過這種心思也能多判幾年。”

葛越根本沒有打算跟柴皓走到這一步,她低下頭,不敢看湯加航,更不敢看白沐沐,隻是小聲說:“算了。”

“嘖。”白沐沐忍不住發出嫌棄的聲音,決定放棄拯救她,道,“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葛小姐,我們就此彆過,如果你以後有什麼危險就不用聯係我了。”

聯係個屁啊!

這種傻女人。

自己上趕著被人占便宜。

現在隻是個小網紅,等以後萬一真的火了,這種破事直接能毀了她的職業生涯。

白沐沐懶得嗶嗶,打開一旁湯加航車後排的車門,

坐了上去。

湯加航禮貌性跟葛越道彆,也上了車。

白沐沐看著葛越站在那一臉親和的笑,她就跟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乾脆又把車窗降了下來,告誡她:“葛小姐,現在你是小網紅,有點汙點沒人管你,等你成了演員,有了名氣,隻要占著流量,哪怕什麼都不做都會有人黑你,柴皓到時候再坑你一次,你就永遠都不會翻身。再見。”

白沐沐將車窗升起,對湯加航說:“開車吧。”

湯加航:嗯,我就是司機唄。

害,還挺心甘情願。

湯加航透過後視鏡看白沐沐,問她:“白總,我覺得你看事情挺通透的,為什麼要嫁給陸大少爺啊。”

白沐沐看著窗外。

車正經過北城最繁華的市中心,高樓林立,路邊來來回回的人們行色匆匆。

她看了一會,才回答:“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了。”

湯加航:“為什麼?”

白沐沐:“因為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有許多人像湯律師你一樣,過去有過許多女人,未來會有更多,可是陸言不一樣,他從來都隻有我,無論我在哪裡,他都會等著我回去。”

就像現在,陸言在家裡,等著她回家。

湯加航聽得出,白沐沐就是在說他——花心。

他為自己辯解:“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我是換女朋友比較頻繁,但是如果我有一天下定決心結婚了,那我自然會收心,會認真對待婚姻和愛情。”

白沐沐抬眼去看後視鏡。

透過後視鏡,男人的眼神非常堅定,對自己的話似乎沒有任何懷疑。

白沐沐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勾唇,“那我拭目以待,湯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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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加航將車開到白沐沐住處的小區門口。

白沐沐自己下車往裡走。

今天她定好不去公司,所以陸言也沒有去。

白沐沐一進家,陸言馬上撲了上來:“小白,你回來啦!”

白沐沐一看他的樣子就是剛才又在畫畫,臉上染得都是顏料,頭發也亂糟糟的,還有幾塊地方染的顏色。

白沐沐抬手揉了揉他臉上的顏料,道:“你去洗一下臉和頭發,我一會帶你出門買東西。”

“好的!”

陸言無比聽話。

傭人帶著陸言上樓洗頭,白

沐沐就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裡有些亂,白沐沐把地下幾根油畫筆撿起來,放在一旁。

工作室由於是兩個房間打通的,麵積非常大。

陸言的畫板和畫具隻占了一個小角落。

旁邊還有白沐沐自己做衣服的工作台,以及……一台繡架。

白沐沐上一世所在的白家,是繡藝世家。

白沐沐從記事起就記得自己跟著母親學刺繡。

後來生病了,手不聽使喚了,她還會經常靠刺繡來增加手指的靈活度。

可惜那時腦子已經控製不了手了。

哪怕隻是繡一個小東西,都是滿手傷。

最近瑞白時裝漸漸步入正規後,白沐沐從網上買了繡架,繡繃,繡線這些東西,打算有空再把自己的童子功撿起來。

這個計劃早早就有了。

因為最近孫碩葛越的事情,導致這些繡具都靜靜躺在角落裡落灰。

陸言頭發上的顏料難洗。

白沐沐看還有時間,就取了一塊繡布,放在小手繃裡。

坐下來,找了張紙,開始畫繡稿。

許多學習刺繡的人,都會選擇現成的繡稿。

而白家有許多獨創的繡稿。

白沐沐從小學習,這些繡稿早就熟記於心。

她在紙上畫了一小片荷塘。

中間靠右側是一朵盛開的荷花,旁邊是幾片荷葉,荷葉莖上停著一隻鶺鴒。

這是一個大幅繡稿中的一小部分。

白沐沐坐在那裡,一筆一筆將繡稿畫完,正打算活動一下脖子,抬頭就看見陸言站在一旁,正低頭靜靜的看著她的畫。

“小白,你畫畫可真好。”陸言頂著那紙上的荷花,一下子有些喪氣,“你之前說我的畫有人買,可我畫成那樣,真的有人買嗎?”

白沐沐畫的荷花,雖然隻有寥寥幾筆,沒有上色,卻非常生動。

隻是看圖,就能想到畫中表現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一定是半夏的清晨,雨過天晴,有露水凝在荷葉上,一隻小鳥停在那裡,懶洋洋梳理著羽毛。

陸言以前在畫廊也看過彆人的畫。

那些油畫和他的風格不一樣,他卻不覺得自己需要學習。

可白沐沐畫的荷花,讓陸言有點懷疑人生。

他突然覺得自己畫的一點也不好。

不僅僅是不好,簡直就

什麼都不是。

他的畫他自己可以看懂,可白沐沐會問他畫的什麼。

曾經陸言覺得,畫這個東西,可能就是自己看的懂,彆人看不懂。

當他看見白沐沐的畫,他才知道……

原來白沐沐的畫,他是看得懂的。

白沐沐起初並不知道陸言心裡在想什麼,隻是點頭道:“會啊,你畫的很好。”

陸言這才搖頭,情緒有些激動,“我畫的不好,哪裡好,一點也不好!”

他走到自己剛才畫的那幅畫麵前,指著畫問:“你知道我畫的什麼嗎?”

白沐沐看著麵前的畫。

嗯……

有些為難。

陸言的畫從來都是這樣。

他的畫更多的是色彩的碰撞,是色塊的碰撞。

他畫畫不像彆人隻用筆。

他會把手邊可以拿到的許多東西拿來畫畫。

可能是一個瓶蓋,也可能是一本書。

大部分時候也會用手。

做成各種各樣的肌理。

是點線麵的碰撞。

卻不會顯得擁擠或淩亂。

陸言與其說是畫畫有天賦,不如說他在色彩理解以及構圖上天賦迥異。

陸言見白沐沐遲疑,有些泄氣:“果然你看不懂,可我看得懂你的畫,你畫的是荷花,是小鳥,而且一定是夏天,對吧?”

白沐沐知道了陸言的意思。

她將自己的畫拿過來,道:“小言兒,你知道嗎?這樣的繡稿,我可以畫十幅,甚至二十幅一模一樣的。”

陸言看她,似乎並不了解她想表達什麼。

白沐沐指著他的畫問:“你可以再畫一幅一模一樣的嗎?”

陸言猶豫的搖了搖頭。

他畫畫全憑一腔熱血。

想到用什麼去表現,就會拿那個東西去當工具畫畫。

他的畫,永遠都不會有另一幅一模一樣的。

白沐沐抬手揉了揉他剛洗過的頭發,向他解釋,“這就是為什麼你的畫才是獨一無二的。”

因為天賦不可模仿。

白沐沐的話,陸言似懂非懂,可他明白,白沐沐是在誇他的畫好。

在陸言的世界觀裡,小白說好的,那一定是好的。

白沐沐把繡稿收好後,帶著陸言出門。

在路上,陸言才問:“小白,我們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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