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芊芊的話,在場的人皆被驚了一下。
警方和軍方雙方向來沒有什麼來往,但是,警方和軍方向來都會關注對方。
最近三個月,警方關注軍方最多的人,便是傅芊芊。
因為,傅芊芊是南相軍區軍方最年輕的少校,而且……還是最年輕的女少校,在這之前,他們一個個都猜測著,傅芊芊能拿下南相軍區最年輕的女少校名稱,肯定會是個五大三粗,長相醜陋的女漢子。
可他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
經過裝扮之後的傅芊芊,五官柔和了許多,那張傾城容顏,最是引人注目,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印象中那個王大三粗、長相醜陋的女漢子,會是眼前這個身材火辣的大美人。
站在他們麵前,傅芊芊不卑不亢,麵對眾多槍口,依然淡定,麵不改色。
傅芊芊在自報姓名之後,那些警察們便不說話了,而且,一個個朝她投過來質疑的目光。
傅芊芊皺了下眉,這些人是在懷疑她的身份。
曾月月已經從另一邊摸了上來,見傅芊芊站在安全出口那邊與一眾警察對峙,便走了過來。
“不是在執行任務嗎?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有一名警察認出了曾月月來。
“這位是曾月月,我認得她,她現在是軍方的中尉,經常和傅少校在一起的。”
曾月月轉頭看向那名警察:“怎麼,我認識你嗎?”
曾月月明眸善睞,眸子轉動間,靈黠而狡詐。
那名警察的臉稍紅了一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去雲相軍區的時候,曾經見過你,我聽人介紹了你,但是,您並不認識我。”
其他的警察聽到了自己的同伴這樣說,腦中一個念頭漸漸清晰。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曾月月,那麼……剛才他們用槍指著的那個女孩,就是傅芊芊無疑了。
那些警察們一致朝傅芊芊恭敬的敬禮:“見過傅少校!”
傅芊芊右掌舉起,手掌斜飛入鬢回了個軍禮。
“現在情況怎麼樣?”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這些警察們的隊長,他麵容疲憊,看起來神情也有幾分狼狽,手背上有一道血口子,傅芊芊一眼便看出來,那道口子是被子彈擦過時留下的。
那名隊長名打起精神,挺直了脊背,筆直的站在傅芊芊麵前彙報:“雲城刑警大隊二分隊隊長黃吉,見過傅少校,我們隊總共三十人,至今……傷亡十二人,還剩……十八人,人質共有十人,六男四女,其中一名老人、一名小孩都是男性,哮喘病發的是一位四十歲的中年女性,他們現在全部都在六層,我們有兩個人在五樓監視,我們其中有六個人,都是在五樓上六樓期間被擊殺。”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黃吉的聲音有些激動,眼睛裡有淚花在閃動:“他們……都還很年輕,最大的才三十六歲,家裡都有老婆孩子等著他們回去,之前……應該是我上去的,可是,他們一直攔著我。”
在黃吉的眼睛裡,還露出了濃濃的自責和內疚。
他將自己隊友犧牲的責任全部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眼前的黃吉,傅芊芊突然想到了數年前的自己。
那時,她的部分戰友們也在任務中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她也因為自己的戰友們因自己的指揮失誤離世而自責、內疚過,曾經,也因為自責和內疚,差點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很長時間,她才從那種自責、內疚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