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芊芊淡定的站在那裡，隻是淡淡的開口：“不能混為一談？”
她說話的時候，尾音微微上揚，似在詢問，若是仔細的聽，還能聽到她話裡透著一股迫人的壓力，更帶著一種威脅。
靳首長是什麼人，身經百戰，又坐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什麼風浪沒見過，能被傅芊芊這樣的小輩給嚇到？再怎麼說，傅芊芊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她還能反了他不成？
他聲音洪亮，極為淡定的點頭。
“對，不能混為一談。”
傅芊芊微眯了下眼：“既然如此……”
傅芊芊的聲音突然頓了一下，她的這一頓，直教靳首長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他熟悉傅芊芊，自然也知道，傅芊芊不是這般容易妥協的人，假如那麼輕易妥協，反而不像傅芊芊了。
而傅芊芊在說了‘既然如此’四個字之後，遲遲沒有下文，令靳首長感覺自己的心在那裡浮著，升不上去、降不下來，彆提多難受了。
最終，靳首長還是受不了這種感覺，輕咳了一聲問：“既然如此，怎麼了？”
“沒什麼！”傅芊芊依然是淡淡的三個字。
以前的傅芊芊向來實話實說，而且，還是有話直說，不會是像現在這樣說一半留一半，這樣說一半留一半，不得不說，會讓聽她說話的人，心裡非常不舒服。
靳首長現在就覺得自己的心裡癢的不得了，當然了，他是認為，傅芊芊肯定是不滿，想說些不滿的話出來，可她現在卻什麼都不說。
靳首長：“小土匪，你有什麼意見，就提。”
傅芊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既然靳首長你已經這樣說了，我自然沒有其他的任何意見！”
靳首長的心裡癢的更厲害了。
這完全不像是傅芊芊啊，以前的傅芊芊哪裡會這麼聽話？就算是爭辯也會與他辯幾句，哪會像現在這樣，他說什麼，她就直接答應了。
沒有意見？
在他看來，傅芊芊的沒有意見，那就是最大的意見。
這個小土匪，與裴燁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之久，就學習了裴燁身上的那些不良風氣，說話也開始會說一半藏一半了。
是的，靳首長把傅芊芊突然變成眼前這種態度的罪名，全部推到了裴燁的身上。
裴燁是個商人，說話本來就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的人，而且，商人做人處事、說話都比較圓滑，哪像以前的傅芊芊，那說話多直接啊，行為作派多正經、正直啊。
瞧瞧現在……
人家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時，遠在裴氏集團的裴燁，莫名其妙的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靳首長在打量了傅芊芊半晌，看著傅芊芊那仍一本正經站在那裡的表情，眉頭皺了皺，心裡在仔細的思索著。
因為他不願意給她記功升軍銜，傅芊芊的心裡肯定是生氣的，既然生了氣，當然要在她放氣不是？最起碼，也要慢慢的讓她慢慢消氣，比這氣越累積越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