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舔著糖人，不客氣地將零食袋放在桃桃膝蓋上：“是挺重的，至於這個。”他食指戳了戳旺仔牛奶的罐子，“你不覺得他的表情很欠揍嗎？”
“是挺欠揍的。”夏油傑躍躍欲試地打開一罐，喝了一口，“甜牛奶，味道還不錯。”
他有點難以置信地瞅了五條悟一眼，這麼選都沒踩雷，這算什麼，甜黨的直覺？
“真的？那老子不是超厲害？”五條悟喀嚓幾下就把糖人嚼碎，自己也開了一罐，喝了一口。
沉默一秒後，他突然扭頭對桃桃鄭重道：“我要買一飛機帶回去！”
夏油傑：“想都彆想。”
桃桃：“死心吧，沒可能。”
五條悟也很認真：“那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
……你是什麼躺在小店門口打滾的小學生嗎？
不，還不如小學生，充其量就是幼稚園水平。
“主要是這裡的環境比較好，咒靈少，對悟來說，眼裡也比較清靜吧。”
夏油傑給了一個還蠻說得過去的理由。
桃桃聞言東張西望地觀察這個自己不知道曾經看過多少次的城市，或許是記憶和能力同時解封了，這座城市在她眼中顯示出了真實的模樣來。
就像是夏油傑說的那樣，作為人口大國的龍國並沒有那麼多的咒靈，街麵上很乾淨，沒有桃桃之前在日本看到的密密麻麻，時不時就能在普通人的身上發現一隻蠅頭的程度。
蠅頭是不入流、都夠不上四級的咒靈，但這樣的咒靈長時間依附在人類身上，照樣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負擔。
“乾淨得都有點嚇人了，不管怎麼說，龍國的人口也是日本的好幾倍吧？”
五條悟咕嘟咕嘟地把牛奶喝掉，剩下的牛奶罐子往身後一扔，就相當精準地砸進路邊那種開口很小的垃圾桶。
他來的時候可沒想到，這裡居然乾淨地和那些小國有的一拚——沒有彆的意思，主要是人口量級不在一個等級上。
這就很厲害了。
“真遺憾，我沒法給你答案。”桃桃自己都對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世界充滿了新奇，“不過，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吧，你們那個什麼都不乾的咒術總監會才是奇葩。”
她拉扯著年輕的dk，“給我擋一擋。”
趁著這時候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街麵上行走的人不太多，她在兩個小夥伴默契的遮擋之下，手一抹，將膝蓋上沉重的零食扔進空間之中。
這時候，一輛灑水車一路丁零當啷地響著歡快的兒歌開了過來，夏油傑見狀，連忙推著輪椅避開一點，沒成想，五條悟卻愣愣地看著藍白相間的灑水車不知道在想什麼，成功被撲了一臉水汽，連衣服都有點被打濕了。
夏油傑：“？？？”
桃桃：“？？？”
這人又準備鬨什麼幺蛾子？
五條悟擺出思考的姿勢，回頭問仰著頭看他的少女：“你們國家的灑水車灑得都是聖水嗎？”
哈？
另一邊，一個美老年，一個美青（？）年並肩走在山間的小道上，同樣在說著這個世界相關的話題。
不過比起還懵懵懂懂的桃桃，這兩人的談話就深入多了。
“通過日常的灑水、除塵，對沒有成型地負麵咒力、以及低級咒靈進行淨化，真是相當聰明的做法。”
美青（？）年、也就是藍染惣右介由衷地讚歎著，並不為這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不看在眼裡。相反，他很理解這背後的意義。
“雖然不算是在根源上去除了咒力，日複一日的削減，還是成功地壓製住了中低級咒靈的出現頻率。”
美老年，也就是徐大真人站在山腰處，他同樣看到了開進又走遠的灑水車，聽到那頗為童趣的兒歌聲，哈哈哈笑道：“這些水都是各地的道觀或寺廟提供，也算是拉動內需了！”
笑完了，他背著手，“人類的科技還沒辦法觸碰到靈魂的領域，目前誰也說不準，情緒和靈魂之間的具體聯係，更彆說說從根源上去除咒力了。”
他睨了眼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的藍染，道：“用的馬哲的話來說說，事物的發展是對立統一的。用咱老祖宗的話來講，是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年輕人的說法，那叫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說著，他還對藍染遞了一個‘你也是男人，你懂’的調皮眼神。
藍染不由失笑。
計劃的失敗，以及在無間地獄的封印生涯留在他身上的沉靜，在此刻似乎被這山林間的風，極具深意的哲學，還有那充滿童趣的兒歌給輕輕抹去了。
露出那靈魂內裡的鮮亮色彩來。
林大真人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嘛，你還年輕，有大把時光要走呢！”
他是不太懂死神的生命長度，但光憑自己的眼力也能看出來一些。
兩人享受著這段美麗的景色，慢慢往山上的上清殿走去，那裡已經有在等待他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