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遙牙癢癢,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水壺直接塞他嘴裡。
“姓嶽的呢?他沒受傷嗎?”淩樞動不了,嘴巴一刻也沒閒著,又問。
“他傷得不比你輕,肩膀中了刀,腿中了槍,不過好在,性命也沒有大礙,嶽家找了人,給你們安排到單間,讓你們更方便休養,他就在你隔壁。”
淩遙至今都記得淩樞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樣子,要不是丈夫撐住她,她隻怕當場就癱下去了。
“你們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追查案子那麼危險嗎,你這警察不如不要當了,我讓你姐夫重新給你找一份,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平安……”
“姐,”淩樞無奈道,“這次的事情,跟我是不是警察沒關係,現在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話,正是說明我繼續追查是對的,你也清楚的,一身傷換洗脫殺人嫌疑,不虧。”
淩遙視線落在他那隻被包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左手臂上,眼眶登時紅了,
“你快幫我瞧瞧桌上的禮物,都是誰送來的!”淩樞撒嬌道。
淩遙沒轍,隻好走到桌邊,撥弄那滿滿一堆的東西。
有花,有用的,也有吃的。
不看不知道,她的弟弟的確有挺多人惦記。
特彆是女人。
不僅僅是剛才的雅琪,還有兩個以前跟他有過往來的舞女,也都送來了慰問禮物。
淩遙眼不見為淨,直接跳過那幾個,去看彆的。
“這我知道,是程思送來的,還有你局裡幾個夥計,一道過來看你,那會兒你還沒醒,他們很快就走了。”
“這是何幼安送來的花,還有兩張門票……咦,是那個電影明星何幼安嗎?”
淩樞懶懶道:“你現在知道你弟弟的能耐了吧?”
淩遙啐他一口:“肯定又是你靠那張臉去招搖撞騙!”
淩樞:……
淩遙自然而然將兩張門票沒收。
“看你表現再還你。”
淩樞知道她喜歡何幼安,便道:“你與姐夫去吧,我也不愛看電影。”
他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之前出來的時候,身上那件大衣哪去了?”
“你找它做什麼?那件大衣被你弄得那樣臟,還破損了,我正打算找個機會拿去讓人修補呢,若是縫補不了,也隻好送給你姐夫的鄉下親戚去穿了。”淩遙的語氣頗為惋惜。
淩樞:“快將它拿來,我放了些東西在裡麵,讓我先拿出來!”
“你現在安安分分給我養傷,既然罪名嫌疑都洗清了,還需要什麼東西?”
“你彆管,快拿來便是,姐你最好了,你不給我看一眼,我睡不著!”
淩遙拗不過他,隻好起身去盥洗室將掛在牆上的大衣拿下來。
拿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因為上麵沾滿了塵土,得虧原來就是灰色的,不然若是淺色衣裳,怕現在完全沒法看了。
“喏。”
淩遙將大衣遞過去,就見淩樞一把抓過來,單手伸進去掏來掏去,一會兒驚疑不定,一會兒麵露喜色,比川劇變臉還要精彩。
“裡麵到底有什麼,瞧你寶貝的!”
淩樞抱著衣服不肯鬆手。
“姐你回去吧,它陪我度過了生死浩劫,現在是我的患難兄弟了,我要抱著它才能睡著。”
淩遙:……
她眼睜睜瞅著淩樞將那件臟得不成樣子的大衣摟在懷裡,跟寶貝似的,隻差沒湊上去親一口。
淩遙懷疑他弟腦子可能也撞壞了,而且壞的還不是尋常方向。
對方不僅摟著大衣,還開始趕人。
“姐你先回去吧,不還得給姐夫做飯呢?明天再來好了,我沒事的。”
淩遙無語片刻,實在拿他沒辦法,隻好拎包離開。
“那你自己注意著點兒,要是有什麼事,隨時叫護士,我晚上再給你送飯過來,有你最喜歡的蔥油拌麵。”
“謝謝姐!”
淩遙一走,他立馬把衣服暗袋裡藏的東西掏出來,掂了掂,喜形於色。
四根大黃魚。
足足四十兩黃金。
這可是拿命換來的四十兩。
還沒來得及捂熱它們,外麵就有人推門進來。
誰這麼沒禮貌,連門也不敲?!
淩樞趕忙把大黃魚隨手往身下一塞,被子蓋上。
嶽定唐自己轉著輪椅進來了。
“你醒了?”他奇怪道,“怎麼滿頭大汗,要不要我叫護士?”
淩樞:“不用,那是突然看見你劫後餘生,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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