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來排隊要簽名的影迷裡,也有不少是受雇於這些千金,幫她們要的簽名。
淩樞原本不想過去的,他吃完花生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一個年輕人卻過來找他,自稱是何幼安所在電影公司的人員,說何幼安剛剛看見他也來了,希望等會兒首映禮結束之後,能請他到後台說兩句話。
淩樞左右無事,就答應下來,找了處人少的角落坐著,等何幼安忙完。
不少影迷上前鮮花,要求與心愛的電影明星合影留念。
何幼安周圍的人自然是最多的。
有人捧著一大束火紅過來,不知是什麼名兒的花,十分引人注目,連何幼安也忍不住看了那束漂亮的花兒好幾眼。
那花兒到了近前,仿佛還散發若有似無的香氣,香氣很特彆,非蘭非玫,何幼安笑著雙手接過來,張口正要道謝。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一柄尖刀從花束後麵閃現,直直刺向何幼安!
不知是誰當先尖叫起來!
何幼安花容失色,嬌軀下意識往後閃避!
但她忘了自己還穿著高跟鞋,鞋跟一崴,整個人也跟著站立不穩。
眼看那刀尖已經劃破了她胸前的衣服,即將刺入皮肉,血光四濺,周圍的人紛紛四散逃開,也有人拉扯著何幼安往旁邊倒,但凶徒異常執著,人也跟著往前撲,幾乎是不傷人決不罷休的架勢。
以何幼安的嬌弱之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能不能有命在,還是兩說。
那些反應不及的人們,臉上都還維持著震驚呆滯的凝固,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樁凶案即將上演。
萬幸,美人沒有當場隕落。
因為有人飛來一腳,將持刀凶徒直接踹倒在地。
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上前,三下兩下將凶徒壓倒,令他動彈不得。
對方依舊在猛烈掙紮,梗著脖子,惡狠狠盯著何幼安,雙目通紅,像一頭幾天幾夜沒嘗過肉味的猛獸。
何幼安臉色煞白,被人攙扶起來,顫聲問:“你是誰?!”
“我每日都把你的照片貼在床頭,可是你為什麼要笑給彆人看?那麼多人都看見你的笑了,我要讓你以後隻能笑給我一個人看!我好喜歡你!”
對方嘿嘿笑起來,聲音古怪瘮人。
這年頭能開電影公司的,自然是有些人脈能耐,這事一鬨,警察很快就趕過來,把凶徒帶走。
見麵會也開不成了,首映禮匆匆謝幕,工作人員將影迷觀眾們一一送走,電影的其他演員也都陸續離開。
何幼安則留在後台休息。
她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神色有些怔怔,雙手捧著一杯熱茶,也沒喝上一口。
直到淩樞到來,她才勉強打起精神,表示感謝。
“剛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何幼安似乎竭力想表示自己很鎮定,但越是如此,越是楚楚動人。
雙眼積蓄了一些濕潤,又強忍著沒肯掉出來,如同一汪月牙泉,光華流溢,玉台明媚。
這樣的美人,還有人狠下心去傷害,隻能說世間百態,眾生芸芸,無奇不有。
“小事一樁,你要是過意不去,就多幫我簽幾張照片好了,我好拿回去哄哄我姐。”
淩樞大而化之的語氣讓何幼安笑了,心情好上一些。
“沒問題,你想要幾張都給你簽,回頭若是有新拍的電影,我也給令姐送些票過去。”
淩樞笑道:“那可好,以後我們家的電影票,就由你包了。”
“什麼電影票?”
沈**步走進來,順口接了最後一句。
下一秒,他看著淩樞,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你們背著我在這裡乾什麼?你說你今日過來參加首映禮,原來是來私會奸夫的?”
這話自然是質問何幼安的,但除了何幼安和淩樞之外,在場還有兩名電影公司的人員,這話無異於大庭廣眾之下,將何幼安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雖然沈十七與她的曖昧並不是秘密,何幼安也已經習慣了沈十七待她如同玩物,時而熱情如火,百般寵愛,時而冷若冰霜,恣意玩弄的態度,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覺得難堪憤怒,尤其是在自己剛剛遭遇了一場刺殺之後。
何幼安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
剛才強忍住的淚水,也瞬間斷了線,徹底變成落下的珍珠。
沈十七見狀冷笑一聲,非但沒有憐香惜玉,反倒朝淩樞大步走來。
“好啊,今天總算讓我抓個正著,你給我滾——”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過來抓淩樞的衣領。
“出去”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沈十七就覺得天旋地轉,他整個人竟一下被摁倒在地上。
下巴緊接著挨了重重一拳,痛楚令他如被宰殺的肥豬一般嚎叫起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