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升級58%……95%……100%！】
【升級完成！】
【開通‘商品兌換’功能！】
顧師師忍不住興奮地搓搓手指。
係統是不是要給她什麼吊炸天的金手指了！？
一點進去，果然主頁麵上，除了原來的‘個人狀態’，‘技能、光環清單’外，還多了個‘商品兌換’標簽。
她屏住呼吸。
現在可兌換欄裡，隻有兩個孤零零的商品！
【有如神助的畫技（初級）：兌換1小時，需2小時生命力。】
【稀釋版夏日清爽水（效果為正品丸的10%）：兌換10ml，需24小時生命力。】
雖然早有準備，顧師師還是忍不住對著第一個東東，倒吸一口氣。
【有如神助的畫技（初級）：附著畫者精神，令觀畫者宛若身臨其境，隨筆觸而走，隨水墨而動。一呼一吸之間，仿佛置身其中！】
她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身臨其境……
她從師習畫20年，按照師父的說法，她筆法成熟，意境也已小成，但離祖上達成的大成境界，還差了不少火候。
可就連她師父臨死，也說他自己才堪堪夠到世俗之眼，畫作隻能供賞，而無法動搖觀者的心神，是次品！
更彆說她的作品了！
難道畫技到了巔峰，真能達到影響觀者心神的程度？
她從小就聽師祖們一筆千金的奇幻故事，每次都止不住地向往、羨慕，但又覺得有些誇大！
此刻，顧師師就連那夏日爽膚水，都沒有看一眼。
她的水眸，緊緊盯在了這個可兌換初級的初級畫技上！
“試一試？”
一小時就足夠她作一副小型山水畫，隻要花費兩個小時血量，成本也不算太高？
本來，她現在生命值也有上限，一旦到上限再充值也是浪費，還不如兌換掉？
顧師師怕死，但又忍不住想嘗試。
那是連師父都沒有達到的境界，隻存在於傳說故事裡的境界！
反正她剛獲得一大筆的西裝充值，生命都快到上限了。
顧師師咬牙，盯著係統界麵足足五分鐘後，猛一拍桌。
“兌換！”
“我還要把過程拍下來！”
萬一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她事後還能看視頻反複研究。
把係統的這金手指學下來！
“優秀，我怎麼這麼聰明？”
顧師師立刻跳起來，把原身的畫紙、畫筆跟墨都找了出來，倒了清水。
“而且我一直白拿白吃大佬的，也該回饋下他了。”
她沒有什麼本事。
除了畫畫。
她原來的師承，在這個書內世界沒有名氣。
但畫出來的作品，做到賞心悅目，這一點她還是有信心的。
她乾脆打開了手機直播並錄頻，準備作一張畫送給大佬。
直播是她上輩子就有的習慣。
現代很多人對水墨國畫不了解，覺得不如油畫有趣、值錢，她想要通過直播讓更多人了解它的魅力、打破大家的偏見。
而且每次練習十分枯燥，但直播不管觀眾人多人少，總有一些人陪她。
所以，她每次練習、創作，隻要獨處，都有直播的習慣。
現在，她也不打算戒掉。
但顧師師提筆前，卻又頓了頓。
“大佬……喜歡什麼樣的畫呢？”
古人寄情山水。
有什麼鬱結，都可以在大自然中寄托、抒發。
大佬經常板著臉，悶悶不樂。
如果她的水墨畫，能讓大佬平時看幾眼，增添幾分好心情，那也不錯！
她看了眼房間裡的擺設，大多都是黑白兩色。
“畫個萬山紅，看著喜慶也振奮精神，再來個漁翁獨釣，嗯……好像太孤單了，加個仙鶴作陪叭……另外再添個紮著紅頭繩的粉嫩小女娃，萌萌的！”
顧師師興奮地構思完，就注冊了個BB直播賬號。
等審核一通過，她就立刻開始了直播！
她不說話，也不露臉，就把手機斜擱在靠墊上，隻拍桌麵的部分。
然後，就確認兌換了一小時的‘有如神助’！
“好像沒什麼特……！！”
她感受了下剛想吐槽，身體就猛然一震！
一個呼吸之間，她就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變了！
黑白的房間消失不見，轉而是一股霧氣騰騰朝她撲麵而來……風吹動樹葉，綠蔭籠罩，花卉芬芳混著略帶濕潤的泥土氣息，就緩緩圍向了她。
顧師師睜眼，眸光就驚愕不已。
此刻，她的麵前竟不是牆壁，而是山！
巍峨起伏、連綿不絕，宛若火燒雲一般熊熊豔麗、晚楓環繞的群山！
氣勢之磅礴、浩瀚，讓她頃刻就覺得自己渺小無比。
而耳邊一聲清脆鶴鳴，赫然將她的視線拉到了山邊那一汪望不到儘頭的江水之上……一彎孤舟正蕩蕩悠悠地飄在江水之上，一身蓑衣的船翁正在撐槁，而他身邊正是她剛才構思的雙髻小女孩跟雪白仙鶴……
顧師師張大了嘴！
江麵的水汽，都仿佛近在遲尺之間！
好真實！
這是係統製造出來的虛擬空間？
身臨其境，是要讓作畫人，先體會置身於畫作之間的真實感覺嗎？
水墨寫意，不求還原場景，而在於意境的塑造。
描繪天地之間的精氣，抒發作畫者的胸中之氣。
所以，要讓賞畫者感受意境，首先就必須讓作畫人胸中有感嗎？
顧師師瞪眼看著麵前仿若真實存在的一山一水，感受著磅礴的大氣與柔美結合……感覺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慢慢閉起眼，伸開雙臂，擁抱這裡的風，嗅著山水之間的氣息！
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再睜眼，顧師師雙眸已然閃閃發光，回到了房間的畫紙前！
她再不看屏幕一眼，提筆就一鼓作氣地在宣紙上遊走起來！
潑墨成山，水染成江！
勾筆成船、塑人……
落筆絲毫沒有一點停滯、猶豫！
【映山紅作品完成。】
【建議售價：三十萬人民幣。】
“噗——”
顧師師扔了筆，美眸不敢置信地望向畫紙。
30萬……這相當於小有名氣的畫家價格了。
換做現在名不見經傳的她，一個小畫室的老師，30萬簡直是天價估值！
不可能賣出去的價格！
“咦？”
但顧師師看向畫中山腳，不由一愣。
刹那間，她竟似乎感受到了微風、聽到了鳥鳴。
甚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畫作中她隨意點下的江中漣漪，竟然好像隨著日光，波瀾搖曳了起來！
而那群山更是宛若屹立眼前，巍峨不已，偉岸逼人！
她揉了揉眼，再睜眼，依舊感受到了透紙而出的壯闊山水氣息！
【有如神助（初級）60分鐘消耗完畢！】
一聲係統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顧師師這才如夢初醒。
一看生命值，下降了兩小時！
她回頭看手機，卻發現隻過去了一小時。
也就是說，剛才她在作畫前，在山水之間體驗的那一小時，其實隻是係統的虛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