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1 / 2)

顧家又一度準備搞事情,甚至連顧母都把機票連夜買好了,最後顧無雙表示擔心,所以霍文誠這個半女婿就自告奮勇地陪同顧母一起回來。

他們當晚就走。

起飛前,顧母就想給顧師師發一條確認她在家的消息。

然而打開微信,卻是一愣。

這孩子的微信名稱,不叫師師了?

改成了什麼名稱,她翻遍通訊錄,竟然找不出來。

顧母當時表情就有幾分古怪,僵在了登機口。

“怎麼了,伯母?”

雖然領證、但還沒有大擺宴席的霍文誠,還是沒有叫媽。

看見顧母這樣,就擔心地問了句。

“忘了什麼嗎?”

顧母一張化著精致淡妝的臉,頓時紅了。

“沒、沒什麼。”

小年輕,換網絡名稱很正常。

以前,顧無雙也有這種愛換頭像、換稱呼的階段,談戀愛之後更是用了跟霍文誠類似的情頭。

但——隻要打開微信,常聊人物的對話框就在首頁。

無論怎麼換,都不會找不到對方。

可顧母直到今天才發現,她跟師師這個親女兒竟然很少聊天。

唯一幾次,還是這孩子剛到家的時候,現在早就過去一段時間,被很多聊天窗口壓到了最下麵。

甚至,她還清理過幾次微信的內存空間。

顧母拿著手機的胳膊,頓時覺得有些沉。

她確實心太偏了。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難道就因為血脈,要拋棄養育了二十年的孩子,一夜就深愛一個從陌生家庭回來的陌生孩子嗎?

誰能做得到?

哎。

顧母輕輕歎了口氣。

霍文誠:“伯母,彆太擔心了,您還是先休息下。後麵,無雙還需要您。”

是啊。

顧母沉重地點頭。

她隻能有所取舍。

做母親的,誰不想一碗水端平?

但事有輕重緩急,她隻能先顧著那個身體弱的。

等以後,無雙身體好了,她再慢慢補償師師。

“文誠,如果這次師師答應了,你也要答應伯母一件事。”

登機後,顧母跟霍文誠坐在鄰座的頭等艙裡。

“以後,她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跟無雙幫忙,你們也能拉就拉一把,一家人就是這樣,互相扶持,共渡難關。”

強的幫弱的。

“是,這您放心。”

霍文誠答應。

但想到霍司慎不近人情的冰冷樣子,就不由皺了眉。

講道理,他都不知道大哥為什麼突然要跟顧師師結婚了。

前兩個未婚妻,他明顯十分排斥。

“不管師師以後跟我哥關係如何,我也會把她當做我的親妹妹。”

霍文誠很認真地加了句。

顧母一聽,就滿意地直點頭。

像是解決了一切問題,沒了任何後顧之憂。

像是證明了,她也是努力一碗水端平的。

然而,她從來都不知道,霍文誠對親妹妹霍楚楚是個什麼態度。

在起飛前,顧母總算是從最下麵幾個聊天窗口,翻到了她最早跟親生女兒的聊天記錄。

‘今天收紅包了嗎?’

這名字,就讓她皺眉。

【師師,媽媽現在登機,落地時間應該是下午兩點,媽媽有話跟你說,你回顧家等我吧。】

顧母戴著老花眼鏡打完這行字,終於舒坦地靠了椅背,閉眼休息了。

*

而晚上十一點。

顧師師剛洗完澡,正在猶豫要不要點‘新娘’光環。

她已經無數次躺在床上翻滾,然後又下床,蹭蹭地跑到門口,聽聽外麵的動靜,又偷偷跑到書房門口,貼著門板想知道大佬在乾嘛……

事實上,那天新婚之後,大佬晚上就很太平。

她因為忙了一陣子,太疲憊,所以後麵幾晚明明想著要等他,卻每次剛沾到枕頭就睡了。

後麵快離島的前兩晚,她精神養足了,但大佬又開始忙工作了。

她上床,他就在旁邊的書桌上看資料文件,簽署當天特助空運而來的一堆緊急文件。

後來,她乾脆起來畫畫,但也拚不過大佬的加班能力。

每天熬到晚上十點,她的腦子也糊了,畫紙上的線條也開始不像樣子。

可等磨磨蹭蹭地洗澡上床,大佬卻還在批注文件。

哎。

現在回國了,他依舊加班。

甚至,最尷尬的是,大佬都沒說,讓她搬個房間。

她還住在原來未婚妻身份時的客房裡。

他不說話,就連向來膽子大的林嫂,都不敢亂做主張。

‘問了少爺,他說本來自己就在書房的時間長,所以太太暫時不用搬動東西。’

‘如果不喜歡這個房間,隨便找個房都可以重新裝潢。’

就是不提讓她搬進他房裡。

林嫂倒沒覺得什麼,還安慰她說,少爺的潔癖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一人一房也沒什麼,以前少爺真的不太回臥室。

林嫂顯然是幫霍司慎說話。

畢竟拿了三十六個月的……紅包,手軟到不幫腔都不行,嘖!

林嫂後麵分析的,他如何是真愛,為她改了好多習慣,巴拉巴拉,顧師師也沒聽進去。

頭禿。

顧師師想著,就抱著枕頭,在書房外微微歎了口氣。

太慘了。

太慘了。

總算明白,係統讓她繼續努力,不要鬆懈是什麼意思了。

婚後連人家的臥室都沒混進去,新娘子還住在客房裡。

簡直了!

算了,這都是LV6到LV10的上升空間啊!

顧師師安慰自己,將心比心她也能理解。

一個超級潔癖,甚至有著嚴重失眠問題的人,希望夜裡獨自休息,也是正常的。

再說,滿打滿算,大佬認識她,也就是個小半年。

她們這算是閃婚了。

饅頭也要一口一口吃的。

越是這樣,她越是要穩住。

不能逼迫大佬,要慢慢來,給大佬點時間。

顧師師這麼溫柔地想著,但抬手就把自己剛才還猶猶豫豫的‘新娘’光環,給點上了!

哼,要不然就彆來!

來,就榨乾他!

顧師師想著就轉身要走,但睡裙兜裡卻是一陣叮咚。

她趕緊捂住了口袋,小心地遠離書房門口三步,覺得還不夠安全,又退開兩步。

可不能讓大佬知道,她主動在夜裡來找他!

等安全了,她才掏了下手機……

但啪一下腳往後一挪,就踩上了地上一個還算結實的東東!

顧師師低頭。

——一隻男士拖鞋,跟白得一塵不染的襪子。

她頓時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晚上好,霍……先生。”

顧師師緊張地按住了手機,臉上通紅。

太神了。

剛想把某人弄乾,某人就出現了。

不怪她心虛。

她胸口怦怦跳,完全是小孩子乾壞事、被大人發現的那種緊張。

這種情形之下,她就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在一個成年男人麵前,有多麼不合適。

盤著鬆鬆垮垮的一個小丸子頭,卻掉了幾根散發在優雅白皙的脖頸間。

有些小緊張地抱著睡覺用的長枕頭,粉粉的小臉微微垂著,更是延長了天鵝頸的線條。

而她又背對著他,甚至因為踩到了他的腳背,而停住了後退的動作,導致背部若即若離地貼著他。

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自以為很保守的睡裙,因為枕頭的擠壓而拱起的布料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蜿蜒線條跟雪白柔滑……

霍司慎第一時間,就深深地擰起了眉。

她貼著他的部分,溫度都頃刻升高,有些暖到發燙。

“找我?”

大半夜,一身睡衣,抱著枕頭,在他書房門口徘徊。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恐怕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思考方向。

顧師師臉紅。

對啊。

但能說嗎?

這樣她是不是太積極主動了?

可是,作為新娘子,被一個人丟在客房,她怎麼都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假裝沒踩到什麼,穿著兔毛拖鞋的小腳,就在地毯上磨蹭了下。

“嗯,沒有,我就隨便逛逛。”

霍司慎挑眉。

目光也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她的腳尖。

雪白但又有些粉潤的腳背,微微弓起,那幾天在海灘上就沒少赤著,在沙子上蹦躂。

“天涼了,把襪子穿起來。”

他眯眼,看了一會,才啞著嗓子開口。

“哦……”

顧師師垂著小臉,很不滿意地嘟了嘟嘴。

都要睡覺了,還穿什麼襪子嘛?

這麼一想,她心裡就也有點委屈了。

大家又不是沒在一起過。

前幾天都已經把她吃乾淨了,現在回國卻是一臉‘我是你爸’的樣子……真是太讓人受挫了。

不開心了。

霍司慎垂眸,就把她的小表情全看清楚了。

是因為他下午回來,沒有回應她說的想他嗎?

就如秦如海所說,損傷她自信心了。

但有外人在,這種話讓他怎麼回應?

霍司慎皺眉,抿了下薄唇。

像是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左腦與右腦的博弈,才艱難地,握拳在唇邊輕咳了聲。

“嗯,今天,其實我……”

正不爽的顧師師,默默地豎起耳朵。

霍司慎又咳了聲,微微彆過臉。

“……也……想你。”

顧師師的小嘴頓時張圓了。

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臉,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突然說肉麻話的男人。

怎麼回事?

大佬升級了嗎?

這肉麻話好突然!

顧師師一下子臉蛋更紅了。

心裡剛才的那些不痛快,頓時就消卻了大半!

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樂滋滋,像是吃了一丟丟蜂蜜,有些甜但又不膩,一絲絲地往上冒後勁。

麻滴!

有點上頭了!

“真的?”

顧師師嘴角已經忍不住翹起來了。

霍司慎不自在地轉移話題,“回房裡說話,穿著睡衣彆亂跑。”

露胳膊、露腿,在他的世界觀裡,就應該在房間裡,屬於個人的欣賞範圍。

她這種樣子,不是其他男人能看的。

雖然十點後的彆墅,絕對不敢有人在走廊上晃悠。

但一點意外,他都不想去容許。

“回房?”

顧師師眨眨眼,頓時有種剛才可能是她庸人自擾的感覺!

“嗯!”

立刻開心了。

霍司慎不由揚唇,摸了下她的丸子頭。

“走。”

跟小孩子一樣。

秦如海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