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太後駕臨,月容也隨即站在高位。

命婦們紛紛跪地磕頭,唯獨一道目光,格外顯眼。

月容抬頭瞧去,隔著層層屏風與人群,男賓區一道身影格外顯眼。

哪怕是這樣的場麵,仍舊是一身白袍,羽冠束起黑發,眉目俊朗,一雙眸子,隔空緊盯自己。

察覺到月容去看他,勾起笑意。

哪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月容感覺到那人渾身散步著愉悅的氣息,似乎在為見到自己而感到欣喜,那人正是她的前夫黃忠義。

月容捏緊手中帕子,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什麼表情,麵對這位前任的丈夫。

尤其是,一身黑甲,闊步而來的顧知山,鐵甲森森,肅殺之氣儘顯。

一時之間,眾人皆屏氣凝神,不敢動彈。月容更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難堪。

前任的丈夫換了身份,現在的未婚夫,彆以為她沒瞧見,方才看到自己時,一雙眼閃過的不悅。

明顯,是為了自己看黃忠義而生氣。

真是,氣量小,愛洽醋,又不自知的男人。

等顧太後在頂頭的寶座上坐了,月容悄聲回到張太太身邊。

張太太自然把悅容和黃忠義還有顧知山三人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由為女兒捏了一把汗。

月容生的貌美,若是她生在張家,尊貴的大小姐,自不會衝喜嫁到黃家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家。

自然也就不會和黃忠義有什麼牽連,可偏偏她在柳家長大,和黃忠義又是前任夫妻,若是因為這個讓顧知山起了嫌隙,豈不是……

看見後者擔憂的目光,月容忙寬慰她說道,“娘親,我沒事兒。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做些什麼的。”

張太太笑,“便是做什麼,也不會讓他如願。我隻是擔心你的名聲,這京裡麵有名號的女眷誥命個個都在此,若是鬨出個什麼動靜來,沒得讓我月容受委屈。”

一番話,慈母之心儘顯。月容心底一暖,握住張太太手,“娘親不嫌棄我,誰敢多說什麼!”

她也是名門之後,中王是月容嫡親嫡親的外公。

她丈夫是當朝張太傅,手握重權,也是說一不二的角色。

她月容許配的是肅毅侯,顧知山是當朝一品侯爵,鎮遠軍在手,他自己又是沙場裡打拚出來的,姐姐是當朝太後,那皇帝上寶座上坐的是他外甥。

哪個不要臉麵的,敢在他們家麵前說三道四,便是有什麼也不敢說出來。

當下張太太放了心,和顧太後等人略說幾句閒話,一時陛下駕臨宴席,各自又起身行禮,太後開宴。

宮中景色和彆處不同,來往宮娥香風陣陣,各個容貌出眾,不同尋常。

黃忠義前後兩世也從未來到宮中吃過宴席。人生雖然如了,願可前輩子在他身旁陪他吃苦的妻子,卻早已將不是月容。

那人如今沒有什麼關係,想到這一點黃忠義咬牙切齒。嫉恨的目光落在了對麵顧知山身上。

天子居上座,左側為顧知山黃忠義做右側。兩人皆是頂頭的那一個。

張太傅緊隨顧知山而座,再往後,是京中六部官員,各個把酒言歡,完全不把右側的韃子眾人放在眼裡。

黃忠義咬牙,自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他在打字也並不順遂,楚雄早就耕耘多年,勢力龐大,便是黃忠義窺得天機,也不過勉強得了大汗的位置。

至於軍政大權,也被他割讓青州十六州後,被楚雄奪了去!

就此回去,隻怕沒幾日活頭。

黃忠義執起酒杯起身,邀望在天子寶座上打盹兒的小皇帝,

“我敬大隋皇帝一杯!”

小皇帝睡得真香,理都不理。

張太傅起身,小聲喚了兩句,“陛下,陛下?”

仍舊沒有任何響動,小皇帝甚至呼嚕嚕打起了呼嚕聲,明顯是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臣們強忍笑聲,黃忠義一張臉漲得通紅,這小皇帝竟然敢給自己沒臉,如今二人身份平等,他主動敬他一杯,也是給他麵子。

大聲道,“大隋皇帝,起床喝酒!”

“大膽!竟敢對陛下不敬!”

小太監執著浮塵上前,指著黃忠義的筆尖大罵,聲音尖銳,格外刺耳。

黃忠義捏緊手中杯子,嘲諷出聲,“這大隋皇室越發落寞了,堂堂天子宴席之中竟然沉睡,國運不昌,亡國之日將近。”

“這話差矣,”

顧知山輕輕咳嗽一聲,下坐立馬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官員,捋著胡須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