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明明是舉國歡慶的愉悅氣氛,此刻,前殿,男賓客區,官員們麵麵相覷,一時不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中間,一白一黑兩個對峙的男人身上。

二人皆是人中龍鳳,此刻單單是站在這裡,便輕而易舉,奪去眾人目光。

更彆提身著白衣的俊朗男子,嫉恨的目光,宛如手中彎刀,直指顧知山。

顧知山渾不在意,完全不把執著自己滴血的刀放在眼裡,也不去管,躺在一旁,即將咽氣的楚茉,挪動手指,掙紮向前。

似笑非笑的挑起眉眼,見黃忠義是壓不住的憤恨,幸災樂禍,說道,

“她對你癡情一片,你不心疼也就罷了。

你倒是下手狠辣,不過你既殺了她,也該想想該怎麼對她父親交代。”

“楚雄不是早被你們滅了?那京外三千衛士,隻怕也死的一乾二淨。”

黃忠義並不把顧知山的調笑放在眼裡,抬起彎刀,刀尖直逼,顧知山脖頸,道,

“我到現在這個地位,也算是沒有白白在世界上走這一遭。該嘗過的滋味我都嘗過了,隻唯獨奪妻之恨,無論如何都難消。”

“受死吧!”

越說越氣憤,黃忠義克製不住情緒,尤其是見顧知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完全忽略掉,他放在脖頸處的彎刀。

又是這樣,前世便是這樣雲淡風輕一般模樣,可就是在這樣的雲淡風輕之中,月容明明是一心向著自己,偏偏就被這男人拐了去。

刀柄用力,就要刺向,不,黃忠義轉手,由刺變成砍,鋒利刀刃砍向顧知山的脖頸。

月容驚呼一聲,幾乎按耐不住嗓音,明明知道顧知山,不會任由他黃忠義宰割,可看著這情況,黃忠義揮手毫不收斂。

若是受了傷,隻怕……隻怕顧太後會心疼死。

扭頭,果不其然。

顧太後捏緊手中白瓷茶盞,一雙眼睛漆黑藏著怒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黃忠義他欺人太甚!”

月容咬牙,見張太太也一臉憂色地看著前殿,主動上前給顧太後行禮,說道,“涼涼前麵瞧著動起手來,有鎮遠軍正手雖沒什麼大礙,可宮娥太監來回走動不便利。月容願意親自前往,傳達娘娘旨意。”

“好孩子,哪裡用你去,你再回頭瞧瞧。”

顧太後見月容因顧知山被彎刀指中,便主動開口說話,要去前院和男人們在一起,心底裡麵暗道,果然是沒挑錯媳婦,她弟弟苦了那麼長時間,總算是有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心底裡麵開心,麵上多了幾分欣慰,剪月容身子緊繃不敢回頭。知道她是擔心顧知山,笑道,

“你回頭瞧瞧,哀家那弟弟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十六七歲上戰場,那黃忠義文弱書生一個,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月容聽了這話,才安心放回肚子裡。

回頭再去看,就這麼耽誤的一小夥功夫,顧知山也不知什麼時候,早把彎刀奪在自己手中,刀尖反向指著黃忠義。

他沒事就好。

月容心中一時不知什麼滋味,平安倒是好事兒,隻旁邊的黃忠義……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一雙眼睛直往自己身上瞧,隔了這麼老遠,能看見什麼。

讓人,莫名揪起心。

顧知山自然也看見了黃忠義的表情,見他一雙眼睛一直往內殿看。如何能不明白他看的就是月容。

架著手中刀,回頭和張太傅說話,“這宮裡麵人多眼雜的,誥命太太們在此,隻怕也不方便,不若回稟了太後娘娘,今日宴席就此散了。”

張太傅早就把官員們各自遣散,內眷有顧太後做主,又有鎮遠軍守衛,自然也不會出什麼紕漏。

不過,既然顧知山說了這個問題,隻怕,月容…

張太傅瞬間想明白其中關節,又見果不其然,黃忠義一雙眼睛隻盯著內院,就想起他的身份,想說什麼全都給咽了回去。

平日裡笑麵帶人,狐狸一搬的張太傅,眼中閃過陰霾,腦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黃忠義活著是人提起他,總能想到月容,是他的前妻。

若是黃忠義消失在大隋,那麼月容自此,也就清清白白了。

張太傅剛起了這個念頭,邊覺得可行。

目光往後一撇,張大識趣上前,身後甲士上前,早就把黃忠義帶來的那十幾個壯漢團團捆住手腳,扔在一旁。

“爹,什麼事?”

“你去接了侯爺手中的刀,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張大依言行事,顧知山鬆了手,往張太傅這邊來,說道,“可是想……”

邊走,邊比了個切斷的手勢。

張太傅見自己話沒有說出來,便被顧知山猜了個正著。

心中暗道,難怪他如今掌管朝政,二人平分朝政。隻這份洞察人心的能力,便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一拱手,看向不遠處,仍舊跪在地上的黃二太太等人,又見楚茉雖脖頸是傷,可胸口起伏扔似是有氣,問道,

“侯爺看,哪位下手更合適?”

“自然是小的。”

顧知山根本不用選擇,黃忠義揮刀殺楚茉,奮起反抗,最終雙雙命歸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