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錦繡坊的管事話一停,月容當時有些愣住了,柳家丟了一個姑娘,不就是柳妍麗嗎?

好好的她怎麼丟了?

不等月容說話,張大奶奶反倒是問了出來,不能婆子說話,便主動開口,笑道,“要是我們家也是厚道,原是他們家柳大老爺養了我們姑娘,當年青州裡裡外外找了那麼些年,也一點音信也沒有。

合著我們家的珍寶,就是被她們給藏了起來。

為了讓我們月容,又是許給他們銀子,又是把他們家兒子送到國子監讀書去,仔細算起來到不欠那柳家的,反正是柳家虧欠我們的。”

這話說出來,張太太頷首笑道,“可不是這個理。

我們活人,不和死人計較。左右她養大的月容,我們便該感激他們。

隻是來往不來往的,外麵男人們說了算,我們娘們做不到主。”

這話說的委婉,並沒有把柳妍麗偷東西那事給說出來。是給柳家留了麵子,但管事的婆子不知道這是二件自己說的話,張家並不愛聽明白,其中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緣故。

暗自惱恨自己說話太多,得罪了張家可怎麼才好?

忙自打了一下嘴巴,說道,“我們這些走街串巷的,聽風便是雨,太太彆和我們一般見識就是。”

張太太見狀,不過是轉移話題,又扯回布料上去。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便有婆子領了人來回話,“大門上有人來,說是宮裡麵來請姑娘,奴才們問了話,是太後娘娘派車來請姑娘進宮。”

太後娘娘有請,一時之間,眾人也顧不上那管事的婆子。

簇擁月容去裡間換了衣物,又重新整理了包裹,張太太仔仔細細查看過,不放心,又親自點了林媽媽等人跟著,才轉身去看月容。

簇新的薄綢小襖,蜀錦羅裙千金一匹。一張小臉白淨,桃花眼瀲灩,看著就讓人喜歡。

如今的月容,總算是有了金尊玉貴的氣勢。不像相國寺裡,母女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雖然生的國色天香,可總是覺得形容淒楚,似是極為委屈。

親自送她上了馬車,才拉住月容手道,一臉關切,

“眼下這個時候娘娘找你去,隻怕夜裡是回不來了。

娘娘待你雖然親近,可也萬事要守規矩,若是會受了委屈,回來告訴你娘給你出氣!”

張大奶奶沒聽完便笑,“娘,如今妹妹這個身份,誰敢給她氣受。

隻怕啊,沒等到妹妹麵前,便被爹和肅毅侯給滅了去,連兩個哥哥都用不到出手,更彆提咱們了。”

“你故意來鬨我!”

張太太回頭拍了兒媳一下,又囑咐了一些家常話,見月容都一一應下才送她,上了馬車親自把車簾放下,目送她出了二門。

一回頭,立馬變了神色,問張大奶奶,“那柳家姑娘,真不見了?”

“錦繡坊的管事,雖然話多了些,可句句都有來曆,隻怕是真的。”

張大奶奶回道,見張太太緊皺眉頭,似乎是極為擔心,笑道,

“太太擔心這些做什麼,那柳家姑娘品行不端,見到咱們家東西好,便偷偷拿了去,若是做了什麼,也隻怕在情理之中。”

張太太聽了這話,略微鬆了一口氣,隨機道,“你打發婆子去他們家一趟,隻說是我的話,問問家裡可缺什麼,有什麼需要,隻管來家裡找我。

彆為了這點事,讓人在背後說你妹妹。”

張大奶奶隨即應了下來,自去張羅。

等晚間張大回來,和他說起這事兒,道,“好好的姑娘家不見了,又是這麼個時候,可真是!”

張大下了衙,他剛頂了刑部的差,正是更進一步的時候,顧知山索性偷懶,把黃家一案全部扔給了他。

裡裡外外又是口供,又是殺人,又是家產,又是銀子,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黃老太太,在親兒子黃大的照看下,雖然不能行走,可神智也恢複正常。

黃太傅殺妻一事鐵上釘釘,藏匿的銀錢在黃老太太的回憶下,也都有了下落。

至於黃忠義不是親生,楚雄如何塞給黃二兒子,那就是另外一樁案子了。

想起理不清的黃家案子,又想到柳家,那更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那有柳妍麗,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黃忠義。竟然讓他出手,主動去殺一個閨中女兒。

張大奶奶見張大麵色疲憊,低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柳妍麗死了,黃忠義下的手。”

張大歎口氣,說道,“可黃忠義被楚茉所殺,閻王爺裡那做了鬼,隻怕我們再也不知原因!

這到底是什麼風流情債?”

話到最後,仍舊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一個個的,死的乾乾淨淨,你是沒見,柳二叔柳二嬸那模樣,隻怕把女兒的死,怪罪到了咱們家身上!”

皇宮內院不同平民百姓之家,飲食皆有定量,隻唯獨一個是例外,當今天子。

月容進了宮,哪裡都沒去,馬車一路疾馳,直到天子住所。

月容初始不明所以,等走到廊下,又聽到裡麵熟悉的咒罵聲,

“你算是什麼舅舅?細心不如月容,貼心也不如他,我要月容來,才不要你!”

顧知山糾正他,“是舅母。”

“就是月容,我要月容。”

“是舅母!!”

男人重複提醒。

“就是月容!我要月容!”

“是舅母!!!”

男人不耐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安利更新穩定(劃重點)的

《我可以給你當小媳婦兒》by山茶不渣

青梧及笄之年,卻成了望門寡,更慘的是,正在被婆家派來的人追殺。

走投無路千鈞一發之際,她抱住了路過的山匪褲腿,“救,救命啊。”

山匪健碩身板,凶神惡煞,“我們山上不養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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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梧端著小板凳,坐在老槐樹下抹眼淚。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完了,這黑山的土匪,可是出了名的凶殘……而現在自己成了匪頭的小媳婦兒,嗚嗚嗚,完了。

不遠處的薛鶴初看了眼坐得乖巧的小女人,漆黑的眸子裡閃過笑意,而後低頭繼續研究手裡的山林溝壑圖。

“哎呦我的少爺!老爺問您到底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