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牧又忍不住叨叨他:“能快點辭職就快點辭職吧,你現在還是安心養著要緊。要麼就趁早彆要,想要孩子就自己悠著點兒!”
“行了行了,知道了,林大媽,我馬上就辭職,乖乖在家窩著,哪兒也不去了,行了吧?”顧陽從善如流地接道。
林牧被他的話堵得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隻好放柔了聲音道:“這兩天你自己也約個醫院,約好了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嗯,我到家就約。”顧陽很聽話的點頭。
林牧得到顧陽肯定的回答,便也不再說話,一路上都沉悶地開著車。
顧陽也沒說話,實際上,林牧要是真的發火了他還是挺怕的。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好,舍不得這孩子卻又一直沒去過醫院,難怪林牧會生氣,估計今兒一天都在忍著。
他還是彆觸黴頭了。
林牧也沒送顧陽上樓,在樓底下停好車,便準備走了,不過臨走前還是留下一句話:“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顧陽接過林牧扔給他的鑰匙,目送林牧在路邊打了個車離開,才轉身進了樓道。
回到房間之後,顧陽才徹底的鬆了口氣,鎖好房門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換了寬鬆版的睡衣,然後倒在床上,撫著腹部盯著天花板,思維有點發散。
今兒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好的壞的亂七八糟的糾纏在一起,弄得他心裡頭也亂糟糟的。
今天碰見的那個人……無疑就是半年前跟他滾床單的人。
其實那天要不是他先醒來,估計也不會知道前一天晚上跟他嗨了一夜的人是誰。
最起碼,晚一點醒來的話,對方肯定會離開的,隻留下滿床的狼藉,誰會知道誰是誰啊,反正都是為了爽。
不糾纏不追查才是這個圈子的定律。
他們都醉得一塌糊塗,一切全憑男人的本能,之所以他被壓是因為對方的體力比他還要好一些,即便是醉酒之後力氣也大得要命,他想反正也是互相解決,被壓就被壓吧。
結果沒成想,就這麼一次,給他留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今天看那人的談吐舉止,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直接跟人說‘喂,你是我孩子的爹’,那不是找抽麼。
而且看那人那副‘衣冠禽獸’的樣子,估計也不是會負責的人,他還是老老實實自己帶孩子吧。
所謂交集,那一晚就夠了。
不過,有時候,宿命就是如此,你想躲的人怎麼也躲不掉,又或者說,有時候緣分這事吧,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