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跟林牧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苦惱, 說實話, 他不想再回去做那種坐班的工作了, 最主要是喝酒什麼的喝累了。
跟雷毅在一起之前, 沒有家庭之前,他可以隨心所欲,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想把重心稍微往家裡調一調, 父母都年紀大了, 又多了個小家夥, 不能再隻顧著自己了。
說著說著,顧陽再次發現了林牧的走神。
“喂,你怎麼回事啊?遇到什麼事了嗎?跟我說說。”顧陽把自己的事都丟一邊了, 專心致誌地盯著林牧。
林牧的確是不對勁啊, 心事重重的,很少見他這樣呢。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以前的事?”林牧有點自言自語地開口,神情落寞。
“沒有……什麼事啊?”顧陽接道, “多久以前啊?你大學就跟我認識了啊, 你是說大學之前的事嗎?”
“……嗯。”林牧點點頭, “你說, 已經分開的兩個人……還有沒有可能再在一起?”
與此同時,程鳴也在問雷毅同樣的問題。
雷毅今天一到公司就看見程鳴在他辦公室裡坐著呢,神色憔悴,鼻頭通紅,時不時咳嗽幾聲, 看樣子是感冒了。
“大醫生怎麼把自己給弄感冒了?我跟你說啊,你痊愈之前不準去我家,免得帶病毒進我家感染我兒子。”雷毅脫掉外套,順手掛在衣架上,鬆了鬆領帶,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找我什麼事?這麼早。”
“我這回要栽了……”程鳴歎了口氣,有點悲情地開口,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嗯?怎麼了?”雷毅詫異地看著他,突然間想起什麼,恍然大悟般將目光緊盯程鳴,問道,“林牧?你那個高中同學?”
程鳴是跟雷毅說過這事的,但沒提過名字,所以雷毅開始並不知道顧陽的好友林牧是程鳴跟他說過的那個高中同學……
“你想再續前緣嗎?”雷毅鄭重問道。
“嗯。可是他現在很恨我……”程鳴想起自己在林牧家所遭遇到的對待,心涼了半截。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雷毅歎了口氣,“你之前又一直沒找到他……他恨你也是人之常情。有恨就表示還有愛啊,要是他跟你形同陌路你才要哭呢。哎,對了,你跟他解釋清楚了嗎?”
“嗯,算是解釋清楚了,在我被徹底趕出他家之前。”程鳴說起這話來更加心酸,他扶額哀歎一聲,“你說我怎麼那麼笨,苦肉計都用了,卻沒明明白白告訴他,我還喜歡他。雖然說現在說愛他他也不信,不過……說出來總比不說好……”
當時就怕惹林牧生氣了,結果卻忘了回答林牧最關鍵的那個問題——那你現在來做什麼?道歉?道歉完了就可以滾了。
的確啊,如果不說明白他還喜歡他,可不是平白無故地去惹人生厭嗎?
“所以呢,你現在不去找你心心念念的人,來我這裡做什麼?”雷毅也覺得程鳴有點不對頭,完全亂了方寸的感覺,還把自己弄得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