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兒(下山見女配...)(1 / 2)

鬱青青把額頭貼在樹乾上,一來是降溫,二來是閉眼感受現在身體的狀態。

要說起來這一場發熱也是無妄之災了,是昨天舒雅兒拉著她去捉魚而生得。

舒雅兒的身體不錯,活蹦亂跳什麼事情都沒有。

而十歲的鬱青青身上有不少的農活要做,在家吃的也不好,所以身子虛弱,發熱來勢洶洶。

山風一吹,鬱青青隻覺得一雙腳都在發軟,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還是早些下山。

鬱青青腦中出現了這個念頭,就開始動手把人參往簍子裡塞,藏在豬草之下。

藏好人參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要藏好蓮花石子。

蓮花石子隻有在月圓之夜才能夠褪去灰撲撲的外表,成為溫潤的玉色。也隻有在那個時候才能夠被人用鮮血澆築,綁定為自己的法寶。

現在書中神乎其神的金手指,隻是外表有些奇特的石子。

鬱青青端看手中的蓮花石子,石子通體是灰色的,每一片花瓣或是舒展,或是合攏,姿態不一,線條帶著古樸韻味。

以前的鬱青青或許隻能夠看得出這石子很彆致,現在的鬱青青看得出來,就算是沒有玉色外表,這石子雕工也是極好的。

得藏在身上放好。

鬱青青捏了捏眉心,慢慢回憶身上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最裡層的兜衣是亡母繡的,母親做繡活有一個習慣,會在靠裡部位做小小夾層用以藏東西。

鬱青青的手穿過了層層衣服,很快就用手摸到了這個夾層,把石子往裡一塞,隔著衣服捏了捏,她再快速整理了衣裙。

鬱青青把蓮花石子放好之後,就不再摸那個地方。

神色如常,才不會被人發現懷中藏了東西。

在地上撿了一根還算的上粗壯的樹枝,鬱青青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杵著拐杖借力往山下走。

山間的涼風從她的衣縫裡鑽入,讓鬱青青冷得哆嗦,這一陣激靈,反而讓她更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她可以擺脫上輩子的命運,重活一遭。

她的命運可以改變,還有鬱安平的命運……

這樣想著,鬱青青軀體裡湧現出力氣,支撐她往山下走。

大概走了不到兩刻鐘時間,鬱青青看到逆著光有人走過來。

鬱青青眼睛微微眯起,靠著路邊的一株樹,看似身體已經沒了力氣,實際上右手緊緊攥著樹枝,這樣可以有一擊之力。

“小姑娘,怎麼這個點兒下山?”鬱青青依靠著樹的時候,對麵的人也看到了她。

這人是遊方老郎中,名字叫做郭溢,年齡已經過了六十,按道理大夫是最善保養之道,而郭溢卻不是如此,鬢發霜白佝僂著背,時不時還會咳嗽一聲。身後跟著他收養的孩子,起名叫做郭南星,現在年歲十二,兩人以祖孫的輩分稱呼。

鬱青青見著是他們祖孫兩人,手中的樹枝攥得輕了一些。

她對郭溢是不熟,但是在前世在京城的日子裡,她見過郭南星,當時鬱青青心中鬱鬱,請郭南星喝過酒,或許是因為酒後拉近了距離,鬱青青多說了一些話,郭南星也同樣如此。

在郭南星的敘述裡,說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祖父郭溢,是郭溢給了他新生,郭溢心地善良、醫術仁心……好像郭溢就是善的化身一樣。隻可惜好人不長命,郭南星要為郭溢討一個公道。

鬱青青想到了這裡,柱著樹枝往前走了幾步,仰著臉,讓郭溢可以看清楚她的臉色。

“郭大夫,我發熱了,身上不太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郭溢一愣,剛開始他還覺得鬱青青的氣色好,仔細一看,這氣色其實是不正常的潮·紅。

哎呦了一聲,郭溢關心的問道:“是上山前就發熱了嗎?你怎麼還上山啊。”

鬱青青小聲說道:“家裡頭養了豬,得打豬草回去。”

郭溢上前一步,把乾燥的手往小姑娘的頭上一擱,燙手得厲害,再看著眼前這張潮·紅的小臉,歎了一口氣:“讓我看看舌苔。”

鬱青青由著郭溢給她診脈。

看過了舌苔,再斷她的脈象,邪在表,脈象為浮脈,確實是發熱的脈象,按道理這病不算重,但是鬱青青偏偏在不合適的時候上了山,加上身子虧空,若是不治,隻怕很久才能好起來。

他看了一眼鬱青青身上的衣衫,知道她隻怕拿不出看病的銀錢,正想要說免了她的藥錢,就聽到身後的郭南星開口說道:“小姑娘,我祖父看病是要銀子的,你有銀子嗎?”

郭溢哭笑不得,搖頭對著孫兒說道:“南星。”

而這個時候鬱青青說道,“我沒銀子。”

“沒關係的。”郭溢臉上的皺紋舒展,對孩子他總是多幾分耐性,加上剛剛捏鬱青青的腕子,她的狀況也不大好,顯然平時就有些不足,開口說道,“藥材都是山裡頭采摘的,要不了幾個錢。”

他的手指動了動,眼前人本來就身子積弱,現在病中也是個機會把她的虧空給補上。補身子素來用的藥材比較好,初步計算差不多用上十兩銀子了。

郭南星一看祖父的手指,就知道要在鬱青青身上花不少錢,他做過乞丐的,被郭溢收養,他心中就隻有一個郭溢,並且十分為祖父打算。

一想到祖父要多花錢,小臉一板,郭南星開口說道:“祖父,您不能這樣,是不是要花不少銀子?您身上的病本來就需要……”

郭南星還沒有說完,就看著鬱青青從籮筐裡掏了掏,她從裡捧出了一根人參。

“人參……”郭南星這才把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看著鬱青青手中的人參,眼珠子幾乎要瞪了出來,“你從哪兒來的?”

鬱青青對著郭南星說道,“自然是采摘的。”之後轉看向郭溢:“郭大夫,這個當診金可不可以?我有很小心地采摘,人參參須都沒有傷著。”

“要是當診金可綽綽有餘了。”郭溢遠遠一看就知道這參年份不錯,他讓鬱青青張開手,他彎腰用食指指尖撥弄判斷這參的根係、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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