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2)

原來這裡是紅樓 姝容 8477 字 3個月前

賈赦一路不管下人的阻攔,直接往賈政的內院走去,什麼規矩禮節,這府裡還有這東西嗎?

也不管下人的驚叫,直接讓跟著他來的人把周姨娘,原名詩雅抓了起來。她原來是張氏的身邊的大丫鬟,後來張氏去世後,跟了賈政,他原本也不在意,能有個好去處也是好的。現在想要這丫鬟早已背主了。

現在的周姨娘,看到賈赦氣勢洶洶的進來,隻是臉色一白,沒有掙紮多說什麼,終於來了,這些年她每一日不再後悔,當年為什麼會為了一個虛偽作嘔的男人背叛了小姐。

後來她也遭了報應,叫她的唯一的孩子早早的就沒了。

她做的孽,到了償還的時候了。所以再見到姑爺的時候,她把她知道的,一點都未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當年她像是被迷了眼一般,私下不過一句讚美的話,竟然讓她陷了進去,喜歡上的賈家的二少爺,賈政。她知道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沒有那家的長嫂會給小叔子屋塞人的。

但是私下她還是斷不了和賈政的聯係,直到後來出了事,她做為小姐的心腹,她知道不少的事情。有一日,先太子曾經的舊部偷偷的聯係上的小姐,目的就是安置一個女嬰,先太子的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

不過小姐當時懷著孕,行動不便,把這事交給的趙嬤嬤和她暗中照顧那女嬰,打算等生產後在給孩子安排個合理的身份的,帶進府裡照顧。

那段時間真的是兵荒馬亂,姑爺不斷的在外奔波,打聽消息,料理先太子去世和張家的事情,連小姐生產都顧不上。

不想後來的小姐生產時難產,隻留下小少爺就走了。這事小姐還沒來得急同姑爺說。

府裡的老太太向來不喜她們小姐,後來太子出事,張家被貶,一家子都害怕被牽連,對小姐更厭惡了。

而他們這些剩下的下人們,不少被趕到莊子上,她因為是小姐的心腹丫鬟,知道不少的辛秘,被賈政哄騙著,不僅把那事,還有先太子留下的幾隻暗線告訴了賈政和賈母,隻為換個名分,留在情郎身邊,現在想來真是眼瞎心盲。

她喜歡的不過是臆想出來的少年郎。

她對不起張家,對不起小姐呀。

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周姨娘看著曾經的姑爺規矩的磕了個頭,“姑爺,奴婢對不起你和小姐,奴婢也不求您原諒,奴婢的罪孽下去了在同小姐賠罪,隻希望你和小少爺好好保重。”當著賈赦的麵撞柱而死了。

賈赦沉默了會兒,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詩雅,以前那個穩重大氣的丫鬟就這樣沒了。心裡再恨也沒用了。吩咐人把屍體好好收斂了。便提腳往寧國府去了,那裡還有老畜生等著他呢。

要說賈赦同寧國府的堂哥賈敬的關係不錯,但是後來隨著太子出事後,他這個紈絝不過是縮起來在家裡荒唐,而他敬哥一身抱負無法施展,後來迷上道學,出家去了。

偌大個寧國府就交給了賈珍這個堂侄。因為年齡相近的原因,又都不務正業的,兩人的關係甚至比賈政還要好些,不想就是這樣一個家夥也敢和他母親,弟弟一同瞞著他,還敢那樣對待堂堂的皇家女。

賈赦漫天的怒氣往寧國府一路走來,這幾天因為忙著秦氏的葬禮都領著差,而且她們看著一臉怒氣的賈赦也遠遠的避開了。

寧國府,寧安堂。

場麵也是難得一見。

向來長了個鼠膽的賈蓉這會正在威脅老子。賈赦遠遠的就聽到了賈蓉的叫囂。

“不行我,除了給我捐官,還要再給我支兩千兩,不,我要五千兩。”

“你做夢,你個小畜生,不怕老子打算你的狗腿。這府裡的一切都是老子的。老子還沒死,錢一分你都沒有,給我滾。”

“哼,那家老子像你這般,不要臉,五千兩都算便宜你的了,你這些年是怎麼對我媳婦的,嫖資都不止這點。更不要說,人家身份可不一般的呢。你不給我,我就...”

“閉嘴,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哼,你喝酒說出來的。”

“行了,你給我把嘴巴閉好,你要是敢瞎嚷嚷,小心老子把你捶死。錢,你去帳上支,捐官我有安排。好了,你給我滾。”

得了想要的,有了錢,賈蓉心裡一喜,又可以去滿春院了。

這一轉身,開門,便看到怒火衝天的賈赦,邊上守門看院子的下人們都被堵著嘴,壓在地上。

“嫖資,你們兩父子都厲害呀,老的,小的,嗬”賈赦這話一說完,賈蓉還沒有明白。屋裡的賈珍馬上就反應過來。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賈赦帶著人上前,不要命的架勢把兩父子狠狠的打了頓。

打的兩父子鬼哭狼嚎的,下人們見到這一幕,嚇的都不敢上前,機靈點的忙去榮國府救助去了。

而這邊,原本剛高高心心的把宣旨的內侍送走,剛回複就看到屋裡的丫鬟們急急忙忙來報,大老爺瘋了,把二爺屋裡的周姨娘抓走了。

聽了這話,幾個小輩都是一臉的迷茫。隻有賈母和賈政,還有王氏臉色一變,彼此互看一眼,心裡都提了起來。

在聽下麵又來報,周姨娘撞柱了。

接著心還沒放下,寧國府那邊哭喊著。

“老太太救命呀,赦老爺要殺了我們老爺。”

這下三人臉色一白。完了。

也顧不上身後幾個小的,忙往往寧國府趕去。而她們身後幾個小的,聽了和老爺有關,賈璉,鳳姐兒,還有迎春也忙跟著趕了過去。

而惜春想了想也跟上,寶玉和探春見大家都去了,也忙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人趕到寧安堂的時候。

隻看到賈珍和賈蓉被綁著,臉色青白,汗透重衣的跪在地上。

賈赦則麵如玄色,陰沉沉的看著來人,不斷上下打量著賈母,賈政,還有王氏。

三人被看的麵色大變。果然被他知道了,完了。

賈母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大兒子,壓住心裡的恐懼,硬著頭皮,吼道:“你這孽畜,你這是要乾什麼,稍有點不稱心便到處禍害人,還不快把你堂侄放了,給我回去。”

“嗬嗬,孽畜,今兒我就做一回孽畜,戀著這點微薄的親情,我這麼多年一直忍著讓著,榮國府的權柄我可以讓給二弟,但是你們竟然瞞著我,竟敢這樣對待太子哥哥的遺孤,既然你們有膽子敢算計,就要承擔今日的後果。”

說完,提著木棒,上前便對著賈珍的腿狠狠打去,隻聽賈珍一聲疼叫,不斷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