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子牛他帶著不少從永安島短期培訓出來的醫學生進京了,顧景棠便把建立醫學院，以及研製天花的計劃報告給了正德帝。
正德帝看了顧景棠寫的條例清晰，有理有據的報告。除了建醫學院,還有他提到的幾起鄉間案例，一些放牛娃,在家人都染上天花時,他們自己卻沒有感染,經過細訪後,他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被的染過牛痘。
而且染上牛痘後，並沒有出現太嚴重的症狀,可見如果這事真的,牛痘可比接種人痘安全多了。
這下便引起了正德帝重視，一旦成功,大周的子民都接痘成功，那以後便不用擔心天花肆虐,這可是大事呀。
為了這事，多花些錢研究也是應該的。不過正德帝還是不免心酸呀，不知道顧卿又要從他這裡劃走多少資金。現在每次顧愛卿來找他，他這又是興奮,有是心疼。
每次提出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是這也代表又要花錢了。
但是作為一個有專業素養的皇帝,他也隻能歎氣對著顧景棠道：“說吧,這次又要批多少預用金了？”
顧景棠看著正德帝這樣子,心裡也覺得好笑，不過細想也是，這些年下來,他大多來找正德帝都是提項目，要資金的，但是他也沒辦法呀。
現在獨立出來的國營部，每年也給國庫帶來大筆的財政收入，但是他們這邊研究院也是個吞金大戶。想要進步，那有不大力支持科技發展的。
所以弄得現在正德帝看到他多是一副心碎的表情，就連以往對他總是笑眯眯的戶部官員，現在看到他都是一副莫的感情的樣子，這事那能賴他。
不過這次，顧景棠這次並不需要批預用金。
“這次陛下隻用劃塊地支持修建醫學院就行了，研究院到時候建在醫學院裡麵就是了。我過來還有件事打算和陛下商量，陛下要不要投資下這醫藥研究室，以後一旦他們研究出了新的藥方和產品，賺了錢，大家分。”
正德帝，聽了這話，難得有些嚴肅的看著顧景棠道：“顧卿，如果沒錢朕也能借你些，但是要是想要的高價賣藥，謀求暴利。朕便不能容許。”
這話說的，他真對金錢不貪，要是的他想要賺錢，那裡願意在這裡呆著做官，去海外挖幾個金礦，海底淘幾次寶，什麼都就是了。不過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大周朝和他前世的種花家相似度太高了。再加上有三個孩子的羈絆，以及遇到的朋友，他在這裡紮根，便想著用前世的知識來幫助這個國家，讓她更加強大，不必遭遇那些屈辱的曆史罷了。
不過顧景棠也知道正德帝的擔心，忙解釋道：“陛下放心，臣沒有那樣的想法，隻是藥物這東西，一旦研製出來，那個人都可能用到，即使我們定的價合理，積少成多，也能賺不少。”
說完有道：“這樣賺的錢，一部分作為研究經費，一部分作為研究者的獎勵，這樣才能鼓勵大家繼續努力。”至於拉正德帝進來，也不過是為來以後，打退一些人的覬覦。至於藥物研究資助了一筆初始金，他相信藥物研究所以後能做到盈利。
聽了顧景棠的保證，這些年的相處，正德帝還是願意相信他的，畢竟顧景棠也是個有錢的主，不至於為了那點錢，操守都不要了。
本就是件積功德的好事，現在連錢也不用他出了，還因為皇帝這層身份，作為庇護人，能占份乾股，當下那是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做皇帝還是有些好處的，這次賺來的錢是要歸他私庫的。有了這錢，他的狗院有可以擴建了，當初養的金寶，福串他們娶了媳婦，生了一窩一窩的孩子，現在的狗院已經顯得不太寬敞了。順便再給每一隻小奶狗做套暖和喜慶的新衣吧。
暢想了下還沒到手的錢的用途，正德帝又和顧景棠商量了會兒，關於牛痘的研究，太醫院處的太醫，除了給他和皇後請平安脈的那幾位，其他都允許顧景棠調用。
反正都是給了俸祿的，不使白不使。而且正德帝難得大方，把京郊屬於皇家的地盤標出來，讓顧景棠自己選塊地方。、
顧景棠沒有客氣，仔細考量了，選在了離文理學院不遠處的一處，山坳處，這裡靠山，也沒有村莊，安靜，很適合。
有了地盤，剩下也隻能等了，等學院的建成，最少也需要幾個月。
這段時間也不能浪費，顧景棠用忽悠正德帝的那套，繼續忽悠了陳子牛，又同他探討了下牛痘的可能性，這次把尋找牛痘的任務教給了陳子牛和他帶來這些學生。
陳子牛帶來了十多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雖然陳子牛沒有比他們大多少，但是達者為先，這些都是他在永安島的學生，這次收到老師的信，知道老師讓他上京來幫忙，他便做主帶著這些學生來了京都，一來，不管做什麼都少不了幫手，二來，也是讓這些孩子漲漲見識。
這些孩子裡除了個彆的大周人，其他大多是古蘭人。現在應該教古蘭族了。
這一路走來，這次孩子因為對沿途的美食的愛，不由的對自己融入的這個大周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即使路上不少人，對他們異常的發色和瞳孔行注目禮，他們有些不自在，慢慢的也習慣了。
他們一到京都，被修樂帶著到處玩了段時間，引起了一陣子的轟動，很多人特地跑來看個稀奇，慢慢的見他們說一口流利的官話，除了發色和瞳孔外，沒有什麼不同的，便也習慣了。
適當的休息過後，陳子牛便帶著他的這些學生，到處找長痘的牛。
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也不簡單。
陳子牛帶著這些孩子到處走訪，好不容易尋回來了四十頭長皰疹的病牛，又延請了不少有經驗的牧司，就是獸醫，來幫忙排除。要知道能夠讓牛得皰疹的病因可不在少數。
通過一段時間反複確定，排除掉因為紅鼻病，牛濕疹，發炎等引起的皰疹外，還剩下三頭病牛無法確定病因。
顧景棠等人帶著口罩和手套，對三隻病牛細細觀察了一番。口罩還好，橡膠手套可是發了番功夫才弄出來的，大周朝這邊用得少，但是永安島那邊得醫學生每人都配備著。
經過觀察後，裡麵隻有一頭病牛的症狀和天花最像，輕微的發熱，食欲減退，趴在地上不願意動彈。
不出意外，這牛身上的皰疹就是他們尋找的牛痘了。
牛痘裡含有的病毒和天花一致，但是較為輕微，使得牛病情症狀比天花輕得多，它從不曾令牛死亡，當然也不會令人死亡，甚至人在感染牛痘痊愈後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而當人種上牛痘，隻會產生輕微不適，並產生抗這種病毒的抵抗力。有了抗體，這種抗體是終身有效的，因此，種痘後人一輩子都不會再的天花了。
顧景棠當下便帶著陳子牛他們，從牛身上取膿液，十個死囚在接種了牛痘之後，隻出現了輕微的不適，很快便好了起來。
結果表明效果極佳，即使之後頻繁的接觸天花粉痂，也被又在染上天花的跡象。
之後有實驗了多次之後，確定方法安全了，顧景棠上報後，先是在自己身上種了痘，無事之後。陳子牛和幫忙的醫學生也紛紛種了痘。
之後家裡的兩個孩子和下人們也紛紛種了痘。
在親眼見了顧家種痘沒事之後，正德帝也心動了，等到宮裡的宮女成功種痘後，正德帝帶著宮妃和皇子們陸續也種了痘。
皇上都種了，一部分大臣們更上種了，但是另一部分還是不願意種痘，還時不時的偷偷觀察種痘的人，有沒有什麼不妥。
朝廷的官員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民間。種痘的普及也遭到了冷遇。
就連文理學院這邊，老師們動員了半天，但是去種痘的人，還是不多。即使有學生願意，家裡也死命的攔著。就害怕這事大人拿他們這些貧苦百姓去試那蠱毒。
同樣，國子監這邊，賈瑛也在動員學生，但是主動卻種痘的人也極少，即使家裡大人種了，也會讓觀望段日子，不敢讓孩子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