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削了一根木棍充當拐杖,慢悠悠的往前走如同八十老朽。她這偶像包袱屬實有些嚴重,都這樣了還堅持把外表打理的乾乾淨淨,隻需要調整表情,便是一派高人風範。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蘇婆婆爬山,半死不活。
兩人一兔慢慢往上走,不周山的威壓是盤古所留,天道也沒法給蘇黎開後門,但他有辦法給她加血。
體力就像牛奶,擠一擠總會有的。
每到了體力耗儘時,她看向白安的目光總是格外的火熱,熱切到白安渾身的毛炸成一個黑煤球,警惕的看著她。
蘇黎覺得這樣不太行,看了白安一會,高深莫測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這可不行。”
“我膽子才不小呢!”白安呲牙,隻可惜它又不是什麼猛獸,兔子的大板牙沒有任何威懾力,反倒是被一身黑毛襯托的格外白。
蘇黎意有所指:“是我說錯了,你膽子不小,膽子小怎麼敢去挑釁老虎呢?”
白安縮縮脖子裝作沒聽見。
前幾天它自己跑出去玩和一隻小老虎打了起來,用豐富的打架鬥毆技巧把對方給揍了一頓,沒想到招來了對方家長,一隻一身腱子肉天仙境的母老虎。
要不是蘇黎和通天及時找到它,它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一張兔子皮。
“你要是真被老虎給吃了倒也不要緊,就是可惜你就這麼大點,剩下的兔子皮做隻手套都不夠。”
蘇黎摸摸白安的兔頭,笑的宛若吃兔不吐骨頭的周扒皮。
白安:自閉了,勿cue:)
通天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她幾眼,把毛團往袖子裡攏了攏,幽幽道:“是啊,它就這麼大點,就算吃了也補充不了什麼體力。”
所以你還是不要用那種看儲備糧的目光去看它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取了一把品質非常好的靈植靈草默默遞給她。
蘇黎接過草,歎息:“我不是兔子。”
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慢慢啃了這些草,大量靈氣湧入經脈,趕緊運轉吸收,幾圈過後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遺憾的看著幾乎用屁股對著她的白安,順手rua了一把肩膀上像個裝飾的小白蓮。
手感差了些許,聊勝於無。
“道友且慢!”
身後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是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從對方兩人走路的聲音來判斷修為應是不弱,蘇黎整理整理掛上淡然冷漠的表情,與通天對視一眼,看向來人。
是兩個光頭,穿的十分簡樸,他們身形消瘦,麵色蠟黃,活像是營養不良。這樣的形象在這不周山怎麼看怎麼違和。
違和且紮眼。
難道是要棋逢對手了?窮困潦倒便是他們故意對外展示的形象?
蘇黎興奮起來,臉上的表情卻越發高深莫測。
接引的目光落在小白蓮身上。
他竟從中感受到了先天靈根的氣息,此物怕是個好寶貝,這麼好的一個寶貝竟然被一個真仙所有,實在是暴殄天物。再看另一人修為,金仙中期,若僅是他一人來可能會猶豫,但有師弟與自己一起,他們兩個金仙足以對付對方。
所以他果斷道:“我觀道友肩上的蓮花跟我有緣,機緣難得,絕不可失,不知道友是否願意割愛?”
這臉皮厚度果真不一般。
蘇黎都驚了,再看接引那張笑臉時,恍惚間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堵城牆。
她麵上卻笑著將蓮花從肩膀取下在掌中把玩,沒有看向說話的人,目光投向他旁邊的那位。
可能是最近禍害的先天靈根有點多,有了鎮元子的經驗,她很敏銳的發現這個人應該也是先天靈根化形。
蘇黎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與準提道:“道友也覺得機緣難得,絕不可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