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來:王後吃醋,大王威武霸氣的斥責了王後,最後王後乖乖妥協。
大王,果然是真女人,夠霸氣!
宮人們強遠遠的站著,侍女們大多是崇拜的星星眼,侍從們要麼是敬畏,要麼是愛慕。
實際上:蘇大王她的耳朵有點發紅,可不是因為什麼羞澀,純粹是被擰的,腳也有點疼,彆看王後答應的快,實際趁著轉身的機會又快又準的踩了她一腳。
她看著薑王後挺拔如鬆柏似的背影,表情深沉的站在原地不動。
身後的宮人雖然不懂她這是在乾什麼,但大王不動,他們也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不動。
半晌,腳麵的疼痛總算是緩和了,她慢慢往中宮殿內走。
走的很慢,也很穩。
身後的宮人們以為她是在端著大王的排場,謝天謝地,沒人看出她腳麵遭受了重擊。
“你們都下去吧,孤跟梓童單獨說說話。”
揮退宮人,蘇黎坐在自家王後對麵。美人的手也很好看,纖長漂亮,如臉上一般沒有丁點瑕疵,這雙手現在正在沏茶,水霧升騰往上飄,王後的手半遮半掩,在水霧的映照下更顯白皙。
“大王想說什麼?”
蘇黎撐著頭,嘴角無意識的微微上揚,跪坐的歪歪扭扭,和朝堂上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果然美人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茶沏好了,王後倒了一杯遞過來,蘇黎接過杯子,兩人指尖相撞,蘇黎手裡的杯差點沒抓穩,水麵晃了晃。
她聽見王後一聲輕笑。
“大王真是會說話,梓童不知,您跟那些男侍也是這麼說話的嗎?”
蘇黎歎氣,乾脆起身坐到王後那側,捉住他的手:“哪裡是會說話?真情實感,發自肺腑,再不會說話的人也會變得會說話。”
薑王後的問題被她略了過去,畢竟要假裝收男侍來麻痹那些老狐狸們,偶爾演那麼幾場戲再正常不過。
薑梓童點點頭:“看來是沒少這麼跟他們說話。”
蘇黎張張嘴,狡辯的話被一顆葡萄給懟了回去。
“大王慢點吃,彆噎著。”
可是你看起來更想噎死我。
薑王後溫溫柔柔展顏一笑,卻讓蘇黎頭皮發麻。
她吞了吞口水:“梓童啊,咱們成婚也有一年多了吧?”
薑梓童:“一年零一百一十六天。”
蘇黎:“那洞房……”
薑梓童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他微微蹙眉,麵露愁容,做傷心狀:“大王與我成婚怎麼隻想著這檔子事?論起對大王有用,我現在就已經比不過那些負責掌控朝歌民間流言的男侍們,難道在大王心裡我就隻有侍寢這麼一個用處?”
原來男人也這麼能吃醋。
原來男人也能這麼嬌氣。
但是並不討厭,不但不討厭,更心動了。
蘇黎拒絕承認自己是個色.胚,絕對是這具身體的問題,這具身體可是鼎鼎大名的老色.胚。
身體汙染了她的靈魂,絕不是她本性如此!
“梓童彆多想,我就是問問,尊重你的意見。王後和那些男侍不一樣,他們的男侍身份隻是偽裝,但你是和我正式拜堂的王後呀。”
薑梓童鬆開微皺的眉頭,甚至微微勾起一抹笑,他輕聲道:“那就好。”
就在她以為培養感情有望的時候,她被自家心情舒暢的王後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
“砰——”
中宮大門緊閉,差點撞到蘇黎鼻尖。
蘇黎:“……”
三個月後,女媧誕辰,百官奏請大王去媧皇廟祭拜,蘇黎當場就是一個激靈,差點把手裡的竹筒給扔了,來了!
女媧廟題淫詩。
朝堂上
周圍一片死寂,上首大王的表情難辨喜怒,她隻是不說話,坐在那,穿透性的目光直直盯著站出來說祭拜女媧大神一事的出頭鳥,生生盯的那人出了一頭的冷汗。
那人克製住身體的顫抖,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站出來說這個事。
眼看冷場,比乾皺眉,上前一步:“女媧娘娘乃是人族之母,又恰逢整年誕辰,陛下當親自祭拜。”
他以為蘇黎不願意祭拜女媧。
商容見狀也出列,躬身施禮,道:“正是如此,還請陛下早日定下祭拜之事,也好早做準備。”
蘇黎就知道這事躲不過去,她驟然柔和了表情,氣氛頓時一鬆。
“祭拜的流程安排便由丞相負責,皇叔輔助,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比乾商容領命。
將近一年了,彆說其他人,便是他們都沒能摸清這位年輕大王的心思。
整個王宮都忙的團團轉,又兩個月後,正式到了女媧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