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雌性,恐怖如斯!
曹雲:“可是我的安排有哪裡不妥?大人直言便是。”
申公豹沉默良久,無人機的畫麵已經由街道變成勾.欄瓦舍,這個角度應該是從窗戶往裡拍,能遠遠看見鴇公和地痞無賴正在交易。
劉燁被打手拖了下去,消失在視野中,無人機調轉方向悄悄跟上,申公豹揮手散去畫麵。
接下來的畫麵應該不宜觀看。
“曹縣令的安排沒有問題,就這麼辦吧。”
……
朝歌,王家
閨女沒長毛、沒睜眼的時候成天盼著她們長大,真的長大了,又成天又是跑又是跳,一眼看不住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王家不得不為此翻修所有圍牆。
黑色大兔子趴在自己的毛毛製成的毯子上,遠遠看上去像是會隱身,乍一看簡直像毯子上長了一雙紅眼睛,八隻小兔子窩在媽媽的肚皮旁,兩隻白兔子、兩隻黑兔子、四隻灰兔子,排成一排,活像是生著生著沒墨了。
王浩然放輕腳步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蹲下,大兔子睜眼瞅了瞅他,小兔子們團成團子,各個睡得四仰八叉。
他悄咪咪伸手,碰了碰其中一隻崽崽,小兔子迷迷糊糊的拱了拱,還沒什麼反應,大兔子先轉過頭叼住他的指頭。
紅彤彤的兔子眼對他怒目而視,王浩然心虛的收回手。
要說顏色變化是基因顯隱性的問題,那孩子的品種怎麼還能變呢?
黑白灰的崽崽裡各有一隻疑似安哥拉長毛兔,從開始長毛到長成個毛球,就用了短短幾天時間。
王浩然他對毛絨絨倒是沒什麼特殊偏愛,但這三個閨女的毛量,實在讓他羨慕。
他盯著黑色那隻出神。
修剪是肯定要修剪的,不修剪的話整張臉都快被毛毛給埋了,乍一看上去就是個炸開的毛團,偏偏毛又特彆軟,風一吹,毛毛就都倒向風的方向。
要是外人看見小兔子,再看看白安,誰不得說一句,娃他爹的毛肯定又長又多?
王浩然摸了摸自己被碎發遮擋的鬢角,再次堅定,說好的一年休假,一天都不能少!
朝堂上各個忙的腳打後腦勺。
學堂統計誌願參加由子醒帶隊的實踐課的人數,氣氛一片火熱。
下屬各郡縣暴風雨前的寧靜。
申公豹將半數的無人機留在荊州坐鎮,帶著曹雲回朝歌。
把人送到大王麵前,他頭一遭沒想著留下來再刷刷存在感,簡直是腳底抹油,跟蘇黎彙報幾句匆匆告退,看背影,怎麼都透露著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
曹雲像是什麼都沒看見,滿眼都是蘇黎,那投過來的目光都像是在發光,她禮數周全:“江陵縣令曹雲,見過大王。”
“曹雲,我記得你是那一屆最優秀的學生之一,隻可惜沒有選擇進修,而是下放去做縣令。”蘇黎點了點下首那個位置,示意她坐下說話。
曹雲落座。
蘇黎看著她,很快就發現這姑娘不是強裝鎮定,而是真的心神平靜。
便是一部分朝臣都做不到如她這般沉穩冷靜!
蘇黎心中驚奇,嘴上說的卻是:“如你這般的心性,若是當年你選擇進修,畢業後肯定可以直接留在朝歌。”
言語間滿是遺憾。
曹雲垂眸作揖:“若是如此,劉家說不定還要在荊州作威作福多久,江陵百姓也許至今貧困,更無如今商隊往來的景象,朝歌有商丞相、薑少師、比乾大人……甚至包括帶我回來的申公豹大人,江陵卻隻有臣,所以臣並不後悔。”
蘇黎沒有說話。
此時已不必再提那劉燁之事。
曹雲恨嗎?
當然恨。
但這是什麼值得曹雲投入全部心神,整日的歇斯底裡,整日的咬牙切齒,午夜夢回念念不忘,無數次咀嚼回憶,牽扯全部喜怒哀樂的大事嗎?
當然不是。
曹雲的意誌之堅定,蘇黎平生僅見。
蘇黎:“你們回來時,荊州現狀如何?”
曹雲:“趙郡尉被無人機嚇破了膽,不敢輕舉妄動,其下十一縣,三名縣令被收監,縣中事務暫時由臨時提拔的人代理,這種時候誰也不敢惹出什麼事,劉家全家被投入大牢,劉燁跑了幾天,被抓了回來。”
整體來說就是全麵靜止,隻要接手的官員不是個能力實在拉跨的蠢貨,就肯定能接得住這殘局。
蘇黎點頭,想到什麼,輕笑道:“孤上次在學堂的女學生那聽到一種言論,忍不住想與你說說。”
“她們討論的話題是女人讀書做官是為了什麼。”
“有個觀點是這樣的,她說自己努力讀書,想要做官,是為了擁有找個好夫婿、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底氣與實力,是為了在夫家抬得起頭,說的上話。”
曹雲聽完,半晌才道:“選擇不同,倒也沒錯。”
“但是不宜做官。”
蘇黎笑了:“正是如此。”
追求感情沒有錯,但是把這作為做官往上爬的最終目標,這樣的人,著實讓人不敢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