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向來不與人計較這些,也從來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你能不能告訴二哥,你為什麼要針對大哥和馮妍,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
馮長祗很清楚馮喬的性子。
她向來軟綿,被馮蘄州寵的不諳世事,更難得的是,有這麼個寵她的父親,馮喬卻沒沾染上半點世家女該有的驕橫和跋扈。
往日裡馮妍對馮喬的那點小心思,他也是看在眼裡的,隻是馮喬心思單純,跟馮妍很是要好,再加上劉氏那張嘴是個能說會道的,表麵功夫做的極好,生母早逝的馮喬一心把馮妍和劉氏當成親姐姐和親娘。
馮蘄州疼愛馮喬,得了什麼好東西就往女兒房中送,而馮妍和劉氏也仗著跟馮喬的關係,從榭蘭院裡拿了不少好東西。
那時候他見這兩人因為馮喬年紀小哄著她,還提醒過馮喬幾句,讓她彆太信馮妍和劉氏了,可是馮喬樂嗬嗬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轉個頭就又跟馮妍和劉氏好的跟什麼似得。
這次馮喬出事,馮長祗極為自責。
那一日在濟雲寺裡他被人絆住,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馮喬已經沒了人影。
回來之後他懊惱的不行,偷偷背著二叔到處找人,等到馮喬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卻感覺以往那個嬌憨的妹妹像是變了個人。
馮長祗生怕馮喬是受了人挑唆,才會故意為難馮長淮和馮妍,忍不住說道:“二哥不知道你在外麵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是卿卿,咱們和大房終究是一家人。你切莫因為他人舌根,與自家人生了嫌隙。”
馮喬聽著馮長祗語重心長的話,忍不住揚了揚唇。
“二哥,你覺得我問馮妍要東西,是在針對他們?”
“難道不是?”
“那二哥可知道,我問大房要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馮長祗皺眉。
他隻是看到馮長淮因單子上的東西大罵馮妍,而馮妍看了之後也是氣得直哆嗦。
他雖然沒看到上麵記著什麼東西,但是能讓馮長淮都那般亂了方寸的,應該不是簡單物什。
“雞血紅寶石兩枚,赤珠炎墨硯台一個,南海珍珠三斛,赤金頭釵兩幅,前朝官窯雲瓷茶盞一套……”
馮喬操著軟糯的嗓門,毫不費力的將那清單上的東西一個個的點了出來。
那些東西一個比一個名貴,一樣比一樣值錢。
等說了有十來件時,看見馮長祗眉頭越皺越緊,馮喬這才停了話語,歪著頭似笑非笑道:
“我承認,這些東西裡麵有一大部分都不是馮妍從我這裡拿去的,可是二哥,這些東西,卻都是我在馮妍和馮長淮的房中親眼見過的。”
“赤珠炎墨硯台,市麵上千金難得;前朝官窯雲瓷,一套能賣上萬兩銀子,更彆說徐夫子親筆所作的萬鶴朝陽圖……二哥也是進學之人,你應該明白,在那些當世大儒的眼裡,光那一副圖就足以讓無數人傾家蕩產卻求而不得。”
“大伯任五品大理寺丞,上無實權,下無從屬,月俸不過那麼一點兒銀子,他是拿什麼換來的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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