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的人在跟蹤陸鋒的時候,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我們的人以外,還有另外一批人也在監視陸鋒。”
“是什麼人?”
“不知道,那些人應該也察覺到了我們的人也在跟蹤陸鋒,但是他們沒有跟我們的人照過麵,也不與我們的人起衝突,屬下覺得,單看行事手段,倒是有些像是天風堂的。”
廖楚修皺眉,天風堂不過是個江湖組織,雖然也販賣情報,可是一般鮮少招惹朝中權貴,陸鋒雖說身手極高,可他早就不在軍中,如今不過是八皇子身邊的侍衛而已,若無緣由,天風堂怎麼會突然對陸鋒感興趣?
是天風堂受了誰人委托,所以才突然開始查起了陸鋒,亦或是天風堂身後本來就站著朝中之人?
而那人的目標到底是陸鋒,還是他身後的主子?
廖楚修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道:“想辦法接觸一下天風堂的人,看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找人混進柳家,查清楚柳老夫人在入鄭國公府前的事情。”
“那大皇子那邊……”
“他那邊不用理會,馮蘄州今日見過陳品雲後,大皇子那邊自會有所應對,如若這種情況下他還被彆人得了手,那也活該他自己蠢死。”
兩日後,四皇子、襄王幾乎同時上書大皇子蕭顯宏貪汙受賄,收買朝臣,私開礦產販賣私鹽等罪狀,樁樁件件皆有實證,受其牽連之朝臣不勝枚舉。
上至柱國將軍陳品雲,輕車都尉董年之,下至兵部、工部尚書乃至其下數人,若經證實,朝政必將大亂,而大皇子蕭顯宏更是罪無可赦。
禦書房中,永貞帝看著手上兩份奏折,連帶著後麵附上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罪證,臉色冷的嚇人。
奉茶的宮女進來之時,感受到房中的冷鷙,有些顫巍巍的將托盤上的茶杯放在龍案之上,誰曾想手中卻沒有握穩,那茶杯離桌麵尚有半尺距離時便落了下去,“砰”的一聲掉落在桌上,裡麵的茶水頓時濺了幾滴出來,落在了案上的黃絹之上。
永貞帝手中折子往桌上一摔。
那宮女頓時雙腿一軟,嚇得跪在地上急聲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恕罪…”
陳安剛從門外進來,就見到這幅場景,他連忙快步上前,當見到龍案上被汙了的黃絹時,直接開口道:“聖前失儀,來人,把她拖出去。”
“公公,公公饒命,公公饒命……”
那宮女嚇得簌簌發抖,抓著陳安的衣角嘴裡急聲哀求。
陳安卻是直接一腳踹開了她,任由外麵的侍衛入內之後直接將那哭求不已的宮女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