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連努力都未曾有過,就放棄了我們的孩子,我更不想連嘗試都沒有過,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馮喬伸手環住廖楚修的脖頸,眼裡的淚一滴滴滾落,靠著他唇邊低聲輕喃:“楚修,我們試試好不好?”
試試保住他。
試試留下他。
如果真的不行,再送他離開。
廖楚修被馮喬眼裡的淚灼傷。
她沒有怒氣,沒有嘶吼,沒有憤怒和怨罵,更沒有怪他自作主張的自私。
她好像能看清他所想的一切,包容他所有的私心。
哪怕他因為不舍她而舍棄了孩子。
她隻是笨拙的靠在他身前,一邊吻著他安撫著他的不安,一邊低低的說著“我們試試好不好”……
廖楚修眼裡淚水突然就溢了出來,他隻覺得這段時間的恐慌好像被拂去,心裡的空缺也被填的滿滿的。
聽著她的哭聲,看著她緩緩笑起來的淚眼。
廖楚修用力的抱著馮喬入懷,低頭靠著她聲音嘶啞道:“好,我們試試。”
……
預想中的爭吵沒有。
預想中的置氣更沒有。
百裡軒擔驚受怕了一整夜,就連嘴裡說著活該的廖宜歡也半宿沒睡。
賀蘭君讓人一直留意著主院那邊的動靜,生怕馮喬如果真的和廖楚修爭吵起來,她的身體會受不住,畢竟恐怕沒有哪個女人在麵對孩子生死的選擇上能夠冷靜的下來。
如果換成是她,讓她在夫君和孩子中間選一個,她也做不到。
更何況是因為自己的命,就舍掉孩子。
賀蘭君一晚上都留在廖宜歡那邊,準備一有不對,就和百裡軒過去。
可誰知道主院裡麵卻是安靜異常,連半點爭吵的痕跡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百裡軒和賀蘭君才被廖楚修讓人請了過去。
“娘,你說大哥和大嫂沒事吧?”百裡軒一邊走一邊問道。
來請他們的不是玲玥,也不是紅綾,而是外院的丫頭。
那小丫頭根本就不知道裡麵兩個主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賀蘭君和百裡軒自然也沒辦法從她口中打探到什麼有用消息。
賀蘭君心中也是不安,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再說。”
馮喬的脾氣倔強,廖楚修也不是個容易服軟的人。
他們兩個要是真的鬨了起來……
賀蘭君想一想就覺得頭大,不知道該先安撫哪一邊。
兩個人跟在那丫頭身後,提心吊膽的去了廖楚修所在的院子。
等進了房中之後,預想中兩人僵持不下,甚至冷眼相對的情況沒有出現,大吵後冷戰時誰也不理誰的樣子更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