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天知道他看到馮喬這顫巍巍的肚子,就覺得心裡發慌,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蕭權放鬆下來才,想要給馮喬倒水,可這才想起房中的都是涼茶,又連忙收了回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可是朝中有什麼麻煩要我出麵?”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
馮喬聽著蕭權這話,見他下意識的以為她來找他必是有所求,不由說道:“現在朝中的事情已經安穩下來,外麵的一切也都恢複了平靜。”
“陛下已經登基,朝中之事自然有他去做,你如今已經不是皇室中人,更不是曾經那個受困柳城的蕭權,你該過你自己的生活,他們就算有什麼麻煩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蕭權,你如今不是任何人的附屬,也不再需要躲躲藏藏,就算你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在京中任何地方出現,也絕不會有人為難你,更不會有人傷你半分。”
蕭權聽著馮喬的話怔了一下,見她神色認真,像是怕他誤會似的,心中有些暖融融的。
“我知道了,剛才隻是下意識一說。”
哪怕知道馮喬這些話是對著蕭權說的,可他仍舊忍不住覺得高興。
因為不管是誰,她終究是在意的。
她沒有想著利用他,也沒想著竭力壓榨他的價值,而是告訴他他該過自己的生活,不用在意任何人。
蕭權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眼裡更是如同盛滿了星光:“馮喬,謝謝你。”
“謝什麼,不是你同我說過的,你我也算是兄妹,還不許我對你好一些?”
馮喬見他因為自己那些話就笑得開心,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又想起曾經在憶雲台上的那個少年。
他明明是狠戾的性子,恨不得拉著全天下給他陪葬,可他的心裡卻是乾淨的一遝糊塗,他也是這般從沒有希翼太多,簡單幾句話,一個笑臉,就能讓他開心很久很久。
而他笑起來的時候,也如蕭權一樣,眉眼彎彎,眼睛裡盛滿星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馮喬想到蕭元竺,頓時忍不住一愣,抬頭去看蕭權時,眼底多了絲疑惑。
她仔細看著蕭權的神色,看著這張截然不同的臉,開口說道:“我過來,是因為早上聽百裡大哥說,你們昨天夜裡在這東暖閣大醉了一場。”
“百裡大哥起來後一直嚷嚷著頭疼,抱怨府中的酒水太烈,我想著你先前好像不會飲酒,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就讓廚房裡做了些醒酒湯,還有溫潤腸胃的東西給你送過來。”
蕭權看了眼旁邊的食盒,忍不住的就想笑,隻是轉念一想起百裡長鳴,頓時就想起先前湘雲說的他醉酒了之後做的那些事兒。
他頓時身體一僵,連忙抬頭看著馮喬問道:“百裡長鳴走了?”
“走了。”
“那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馮喬抬眼:“說什麼?”
蕭權見她好像不知道昨夜的事情,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就想說沒什麼,可誰知道馮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