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生疑(1 / 2)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能顯示,馮蘄州和大皇子乃是為人所害,而馮蘄州也從未有過謀逆之舉,按理他是該將馮蘄州放出來官複原職,甚至加以撫慰,可是李豐闌剛才的話卻是讓他心中生疑。

那馮蘄州和馮遠肅畢竟是兄弟,當初馮遠肅歸京之時,若無馮蘄州從中周旋,馮遠肅又怎能坐上禮部侍郎的位置?

兩人未曾翻臉之前,對外一直是兄友弟恭,馮蘄州當真是不知道馮遠肅所做的事情,還是他從頭到尾都有所隱瞞,而且馮蘄州入獄後沒多久,馮遠肅的罪證就全數暴露出來,這難道真的隻是意外,還是這一切都是出自馮蘄州的手筆?

郭崇真見永貞帝臉色暗沉,心中同樣罵了李豐闌幾句,麵上沉聲道:“李丞相此話錯了,馮蘄州與馮遠肅雖同為馮姓之人,兩人之間雖有血脈牽扯,可卻算不得兄弟,反而有不共戴天之仇。”

“陛下或許不知,馮蘄州生母原是翁氏女,當年翁氏懷胎臨產之時被馮遠肅之母謝氏所害,謝氏瞞天過海將馮蘄州養在膝下,處處鉗製,意欲掌控,後更與馮恪守一起,害死了馮蘄州的夫人程氏,更屢次向馮蘄州之女暗下殺手。”

“馮蘄州與謝氏母子三人,可謂是有血海深仇,那馮遠肅與其母一脈相承,騙得馮蘄州信任,卻暗中出手陷害,此等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又豈能與馮蘄州同日而語?”

永貞帝皺眉:“還有這種事情?”

“臣不敢欺瞞聖上,那馮遠肅怕是早就對馮蘄州有了殺心,更兼則馮蘄州這些年從不為人所用,所以才設局陷害馮蘄州,其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遮掩當年的事情,還有馮蘄州手中的都轉運司,隻是馮遠肅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最後會作繭自縛,不僅沒有除掉馮蘄州,反而還將當年往事也牽扯了出來。”

郭崇真簡單將馮家的事情說了一次,而有邵縉從旁作證,永貞帝自然深信不疑,他對馮蘄州雖然還有戒心,卻也消散了許多,轉而沉聲道:“獸園行刺之事查的如何?”

邵縉上前道:“回陛下,臣已抓到了馮恪守,他雖不承認獸園之事是他所為,但是臣在他身上搜出了當日禦馬所中的烏芥草粉末。”

他簡單的說了一下烏芥草的效用之後,這才繼續道:“臣在調查馮恪守之時,發現他曾與馮遠肅有所往來,而馮遠肅的其中一名隨從交代,他曾在數月之前偽裝成馮府馬夫,用同樣的辦法讓得馮府馬車在鬨市驚馬,險些害死了馮蘄州之女。”

“當時馮蘄州之女僥幸為人所救,那人便潛逃去了越州,直到馮遠肅歸京之後,他才又改頭換麵,以馮遠肅隨從的身份回到京中。”

永貞帝聞言臉色陰沉,馮遠肅所為除了是為了蕭俞墨,還會有誰,虧他還以為越妃為救他受傷,提了她位分對她寵愛有加,甚至對蕭俞墨也另眼相看,誰知道這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算計!

好一個苦肉計,好的很!

“來人,蕭俞墨無君無父,與朝臣勾結,意欲染指國之重器,將其打入天牢,馮遠肅狼子野心,馮恪守弑君犯上,將兩人交由大理寺嚴審,朕要撬開他們的嘴,看看這朝中到底有多少人與他們勾結!”

“微臣遵命。”

眼見著永貞帝處置了七皇子和馮遠肅的事情,卻沒提及馮蘄州,郭崇真心中有些著急,張嘴欲言,卻見鄔榮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彆再多說。

郭崇真皺眉片刻卻還是閉了嘴,和幾人一起行禮離開了禦書房,這讓得一心盼著郭崇真開口的李豐闌大失所望。

等到了宮門處時,郭崇真皺眉道:“鄔大人,你方才為何不讓我開口?”

鄔榮低聲道:“我知道郭閣老與馮大人交好,可是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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