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被嚇了一跳,猛的朝後一退,雙手抵在身前仰著脖子急聲道:“廖楚修,你想乾什麼?”
“你以為我想乾什麼?”
廖楚修任由她小手推著自己,那軟軟的小拳頭跟小貓爪似得,抵在他身前時撓得他心頭癢癢。
看著小姑娘那張還沒完全長開的小臉上滿是驚慌,連唇色都有些發白了,一邊還擔心的朝著書房的方向看去,生怕馮蘄州突然出來。
廖楚修微歎口氣,有些無奈的伸手將小家夥拉了回來,低聲說道:“怕什麼,你還這般小,我就是想做什麼,也得等你長大了才行,不過說起來,你對我做的倒是不少,怎就還將我當洪水猛獸了?”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便宜都占儘了,結果這小丫頭還一副她吃虧的模樣?
他雖然看上了小丫頭,可卻也還沒有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他對她可什麼都還沒做過。
比起小丫頭對他做的,他簡直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馮喬聽著廖楚修的話,臉上瞬間漲紅。
那天從城牆上下來之後,她就察覺到自己跟廖楚修這廝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要不然這家夥怎麼會一口咬定了她對他“意圖不軌”,還說出那種天方夜譚,什麼她要獨占他,甚至說要娶她的話來。
她自然是不敢去找廖楚修打聽她做了什麼,隻能回來之後問了紅綾她們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幾人都說沒什麼異常,隻有後來玲玥提起,大年三十那天夜裡,她曾經跟廖楚修獨處過一會兒。
當時她和廖楚修在前院,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等著玲玥她們出現的時候,她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人事不省,而廖楚修當時則是臉色通紅的狼狽而逃,那模樣,像極了被她……
調戲了。
馮喬想起自己當時聽到玲玥口中那三個字時的表情,簡直比天塌了還要讓人崩潰,她仔細想了很久,卻根本就記不起來那天夜裡到底做了什麼,可是能讓廖楚修這種臉皮厚道一定程度的人“落荒而逃”,事後更一副她對他鐘情他勉強接受兩人湊合湊合過日子的樣子,馮喬也懷疑自己那天怕是真的吃了廖楚修的豆腐。
她本來就心中有鬼,此時再聽廖楚修說起,頓時紅著臉心虛道:“我…我那是喝醉了酒了……”
廖楚修笑眯著眼:“酒後吐真言,我懂。”
馮喬張了張嘴,險些一句“你懂個屁”罵了出來,她壓根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想解釋又怕碰到了雷點,而廖楚修見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隻當小姑娘“羞惱”,伸著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低聲道:“放心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馮喬瞬間臉黑,伸手“啪”的一聲拍下腦袋上的爪子,扭頭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