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的時候,並肩而行。
席一衍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廖楚修則是看不出來什麼在想什麼。
兩人走到門外時,席一衍就瞅見在葡萄架下的兩人,他朝著馮喬招了招手。
馮喬連忙放著茶杯走了過去,席一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馮丫頭,此次你們回京之後,我便要返回雲滄山,或許有生之年都不會再下山來。”
“你要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天道有行,切莫仗著一些東西逆天而為,行大奸大惡之事,否則最後傷的隻是你自己。還有,那盒子你自己收好,不許交給任何人。”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廖楚修,意有所指:“哪怕是親近之人。”
馮喬摸了摸收好的盒子,倒是沒看到席一衍的目光,隻以為他說的是馮蘄州。
她雖然不想瞞著爹爹什麼事情,但是席一衍既然這麼說了怕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馮喬隱約有些猜到席一衍的心思,如果這盒子裡麵的東西當真能在麵對皇室之時也能夠保全於她,就說明裡麵的東西十之八九也能夠威脅到皇室,她隻以為席一衍是怕這東西落到了馮蘄州手上,會被他用來複仇,所以她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收好。”
席一衍滿意點點頭,直接揮手:“行了,沒什麼事你們就走吧。”
馮喬被他這幅毫不客氣的趕客姿態弄的一愣,倒是廖楚修直接朝著他拱手:“今日之事,多謝先生提點,我們先行告辭了。”
“走吧。”
馮喬尚且沒反應過來,廖楚修就直接牽著她朝外走。
席一衍站在房簷下,瞅著大步流星離開的兩人,忍不住嗤了聲:“這老天爺果然是不講道理。”
這小子氣運好的,真讓人嫉妒啊…
要是他當年有這份運道,早該混的風生水起美人在懷,何至於被那老騙子拐去雲滄山當了這神棍。
席一衍裝模做樣的摸了摸胡子長籲短歎了一番,又感歎了一番天道不公,隨即目光就落到了那碎了滿地裡頭的酒水已經乾掉的酒壇子上,頓時跺腳扼腕乾嚎:“老子的酒啊,哎喲我的心肝…”
徐騭站在葡萄架下,不忍直視的移開了眼,安靜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默默的端著茶盤飄過。
等他進了廚房清晰茶杯時,就聽到外頭傳來席一衍中氣十足的罵聲,站在水槽邊上,他剛好能夠看到外麵,就見到剛才還一副仙風道骨的席一衍此時身形靈活的跟猴子似得,擼著袖子爬上了旁邊的高台,一邊罵罵咧咧嘀嘀咕咕,一邊開始搗鼓著他那套所謂的釀酒設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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