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八皇子居然會當眾說出這話來,如此輕易便取人性命,他到底把人命當成了什麼?
蕭元竺卻不理會各色目光,隻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之後看著馮喬:“馮小姐覺得,我這樣處置可好?”
馮喬緊抿著嘴唇,見著所有人都朝著她這邊看來,目光裡麵滿是驚疑,她眼底不由染上了陰沉之色。
蕭元竺這是在逼她。
她若說不好,替那些無辜之人求情,就定要說出個緣由來,她過敏之症若是假的自然瞞不下去,到時候便會落得個欺君之罪,可她若是說好,那旁人眼裡會怎麼看她,怕是今夜宮宴之後,她馮喬便成了睚眥必報,動輒便要人性命的狠毒之人。
馮喬緊緊皺眉,那邊馮蘄州已然起身,大步走到馮喬身邊開口道:“殿下說笑了,喬兒自幼便體弱,許多東西不好克化,臣便讓府中廚娘禁做許多吃食,她今日入宮怕是難得見著禦膳房所做之物,所以才會貪嘴吃錯了東西,怎能怪罪他人。”
說完後馮蘄州對著永貞帝說道:“臣替女兒多謝陛下和殿下關懷,隻是殿下盛情,微臣父女不敢消受。”
蕭元竺聞言揚唇:“那倒是奇怪了,我以前常聽人說馮大人護短,為了馮小姐連父母親族都肯舍掉,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我原以為殺了那些人馮大人會高興來著……”
“沅兒!”
永貞帝聽著蕭元竺越說越不像話,開口低喝了一聲。
蕭元竺見永貞帝有些動怒,有些無趣的收回目光說道:“父皇這麼生氣做什麼,兒臣不過是與馮大人說笑罷了,馮大人大人大量,想必不會因玩笑之語與我計較,對嗎?”
馮蘄州眼中滿是陰沉之色,冷冷看了蕭元竺一眼沉聲道:“微臣不敢。”
永貞帝聽著馮蘄州的聲音,便知道他怕是動了怒氣,他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蕭元竺,眉峰緊攏。
馮蘄州是他看重的朝臣,他自然不想讓蕭元竺與他交惡,更何況馮蘄州的性子要是犟起來,連他都頭疼,蕭元竺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做什麼?
永貞帝對著馮蘄州說道:“沅兒孩子心性,才會與馮卿玩鬨,馮小姐既是吃錯了東西,你先帶她下去,等下宴後便讓太醫好生瞧瞧,女兒家都是珍寶,莫要傷了身子。”
馮蘄州聞言行禮:“多謝陛下。”
馮喬也跟著行禮之後,便準備與馮蘄州一起推開,隻是兩人方才轉身,蕭元竺便又再次開口:“等等。”
馮蘄州眼底殺意彌漫,馮喬卻是不著痕跡的壓了壓馮蘄州的袖角。
蕭元竺站起身來說道:“父皇,兒臣前幾日也吃錯了東西,想必與馮小姐病症差不多,不如讓兒臣先替馮小姐瞧瞧,若是病症一樣,便讓給兒臣看診的太醫過來就是。”
永貞帝輕斥:“胡鬨,你又不懂醫術,瞧什麼?”
“那可未必,久病成醫,說不準兒臣的醫術比太醫院的還好呢。”
蕭元竺說話間便起身讓陸鋒扶著他走到了馮喬兩人身前,沒等永貞帝說話,便伸手想去揭馮喬臉上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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