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自己的父親回到了那裡,聯係了售樓方,買了整整一棟樓,房產證上都是自己父親的名字。
“我現在工作挺好的啊,急著退休乾什麼呢?”
閒裕剛才說完,他兒子把一摞房產證遞到了他的麵前,格外有底氣的要求他辭職。
“爸,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我覺得你辛苦這麼多年,也到了該享福的時候了。”
在聽見這個孩子非常認真說出來的這番話,閒裕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虛。
其實在這個孩子身上,他真沒有太辛苦,更多的是落落自己比較能耐。
“我們老板人挺好的。”
閒裕試圖用自己覺得不錯的點來說服一下自己兒子,現在他和老板都上了年紀後,公司裡麵的事情他們兩個人都不怎麼管。
閒裕說著是去上班,實際上每天就隻用看幾份文件,剩下的時間都是跟老板一起在辦公室裡看球賽摸魚。
時不時一起約著去理發店裡麵燙個頭,就算年紀不小,那也照樣是最帥的老頭。
“爸,辭職吧,你一三五收租,其他時間都是去休息,多好?”
“行行行,辭職辭職。”
閒裕在很早之前就察覺到了這個兒子的想法,隻不過因為落落一直沒有明確說出口,他也就當做不知道。
對上自己兒子期待的視線後,也覺得如果自己一直不願意的話,等於是將這個孩子的孝順心踩在腳下。
就像他曾經教過這孩子的一樣,喜歡是對他努力的最大肯定。
一三五收租其餘時間休息,也並不影響他自己去找小李繼續摸魚嘮嗑。
“爸,我已經把招租信息給你發出去了,到時候你隻要上門收租就完事兒了,”
閒落在把房子買下來裝修好後順便把租客的事情也搞定了,基本上都是選的那些脾氣性格比較好的,爭取讓自己的父親晚年工作愉快。
閒小叔和閒小嬸兩個人的身體都比較硬朗,兩個人都覺得是因為他們自己要忙前忙後的去收租鍛煉的好。
安排好了這件事情後,閒落又回了首都,實驗室裡有很多事都離不開他。
剛回去就繼續做實驗,爭取再給自己爸爸買上一棟樓。
又過去了兩年,現在閒裕也不是每次都能聯係上自己兒子,據說現在落落的試驗內容需要保密,就連過年都不一定能夠回家。
除了去找小李一起看看球賽,在他辛苦工作的時候自己在旁邊原來辦公室裡打打遊戲,再找其他老頭一起下象棋外。
現在閒裕做的最多的,就是騎著他兩百塊錢買回來的一輛自行車,開始自己每天的收租生活。
交租的時候,有一個租客看著外麵那據說是十萬塊錢一個車位上,停著一輛已經生鏽的自行車時,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房東大爺,你這怎麼又騎著自行車過來呢?”
“彆看那個自行車現在有點破了啊,但是它騎著跑的可快了。”
閒裕收租完成後又去小區裡麵轉悠了一圈,跟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老頭湊在一起下棋吹牛。
“我閨女啊,今年又賺了小兩百萬。”
“我家兒子又換了新房子,真煩啊,我都不知道現在去哪個樓裡找他。”
那些正在吹牛的老頭都跟彼此熟悉,看見站了個陌生老頭就問道:
“你家孩子怎麼樣啊?”
“也就兩年給我買一棟樓的樣子。”
說著閒裕指了一下現在他的那棟樓,這些老頭看了一眼他停在路邊的自行車,擺了擺手發出了哄笑。
閒裕將手背在身後,怎麼說實話都沒有人相信呢。
不是他吹牛,他是真覺得在座各位的兒子,都沒有他家的那個孩子出息能耐。
閒裕轉頭騎上自行車,去小叔家裡蹭飯。
他在自己退休後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自己再重新開始學一下做飯的事。
畢竟退休後的生活格外枯燥,收租也沒有工作壓力,去跳廣場舞的時候看那些老大爺跳的太難他不會。
雖然他覺得跳廣場舞有點難度,但慢慢學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人家老大爺都不帶著他一起。
閒小叔站在門口,看見閒裕後就朝著他招了招手兩個人一起走到了陽台,閒小叔開口詢問道:
“閒裕啊,你家裡頭現在有沒有酒啊?”
“沒啊。”
閒裕無奈聳了聳肩,聽見這句話的閒小叔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也沒有!我是上回去醫院檢查醫生不讓喝全被你小嬸給扔了。”
閒裕歎了口氣,莫名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小叔,兒子不讓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