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一年生下了個孩子,也就是這個世界裡他的任務對象閒銘。
那個妻子在原本的家庭裡,就是最不受寵的閨女,身子骨不大好,生下孩子後沒兩年就因為去洗衣服的時候倒在了小河裡,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
閒銘算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他爹一門心思隻疼二哥家的孩子。
哪怕是老太太攢著給閒銘的東西,他也會搶過來送給自己二哥家的孩子。
原主雖然是個懶漢,腦袋瓜子也不是很好使,但是偏偏他自己從來就不願意承認,還覺得自己有點小聰明。
偶爾一次聽見了他二哥二嫂說話,說是因為娘更疼他,就悄悄把他們兩家差不多大的孩子給換了。
原主信了這話,就再也沒把閒銘當親生兒子看。
原本在閒銘還小的時候,他在讀書上還挺有天賦,再加上老太太會管家,手上留了不少的餘錢,將孩子送到了夫子那裡。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原主一門心思隻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去,不能讓二哥二嫂家的孩子占了這個便宜。
所以將還沒上兩天學堂的閒銘給叫了回來不許他再去,還跟老太太說讓送二哥家的孩子去。
老太太自然是不大樂意,除了她更疼自己小兒子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孫輩裡也就隻有閒銘一個,瞧著還有一點讀書的天賦。
因為自己爹爹的話,還小的閒銘自己也起了叛逆心思,死活都不再去夫子那。
鬨到最後,閒家沒有一個孩子去念書,跟在爺爺身邊做農活長大的閒銘,沒有人教導長大後成了個二流子。
閒裕覺得原主的二哥和二嫂純粹就是用那話在糊弄他,可偏偏原主就信了那拙劣的謊言,甚至還毀了自己兒子的一生。
他穿越過來的點,恰好就是原主提起不讓自己兒子繼續去念書,老太太不同意,閒銘自己說不念了的時候。
原主是被老太太用棍子趕出來的,讓他去將那個孩子給找回去,如果不能說服閒銘繼續念書的話,那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這一回跑出門的閒銘,似乎不小心踩到了捕獸夾,還影響到了他以後。
雖然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可是閒銘自己心裡頭很清楚,他就是有些瘸了,愈發自暴自棄起來。
閒裕想到這裡,急忙就站了起來,往原主記憶裡找到那孩子的山上跑。
“銘銘,銘銘?”
一邊找,一邊喊著那孩子的名字。
藏在一棵大樹後麵的閒銘在聽見自己爹爹的聲音時並沒有答應,反倒是賭氣一般坐在了草地上。
因為實在是太委屈,他在跑出門的時候又哭了一場。
閒銘實在是想不通,明明自己比二伯家的那個哥哥要乖很多,為什麼爹爹就是不喜歡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爹爹長得比較像,他甚至會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爹爹在路邊撿回去的。
想到這裡,閒銘又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抱著自己的膝蓋,默默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他的麵前就站了一個人。
下意識仰起頭去看時,發現是自己爹爹,察覺到自己哭被他發現了,當即就將臉扭到了另外一邊。
“哭了?”
閒裕蹲到他麵前,壓低了聲音詢問。
銘銘似乎並不是很想回答自己爹爹的問題,猛地站起來就想往另外一邊跑。
還沒走兩步,閒裕就直接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給抱了起來。
“跑什麼?”
“你放開我。”
銘銘悶悶說出了這句話後,眼淚又開始不受控製往外冒。
從他有記憶開始,爹爹從來就沒有抱過他。
每次他隻能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的看著爹爹將二伯家的孩子舉過頭頂。
“放開你?大山上有老虎你自己不知道嗎?回家去。”
“不,我不回家。”
“回家念書。”
“我不,我不念書,我要去跟著爺爺一起下地!”
銘銘聽他爹說的話越多,自己就越是忍不住想要跟他爹爹對著來。
明明就在昨天,他還聽見自己爹爹跟奶奶說過,送他念書不如送二伯家的哥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