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2 / 2)

“來看看你有沒有鬨洲洲。”

宇文洲聽見這話,急忙站起來幫妹妹解釋道:

“瓊音也剛過來。”

“對哇,我剛來。”

瓊音一邊點著腦袋,一邊憤怒的盯著父皇看,哪有這麼汙蔑人的,就算是要怪自己調皮,那也等自己待一會兒再說。

“那讓我瞧瞧,今日瓊音又帶了什麼自己愛吃的糕點過來?”

閒裕伸出手打開了食盒蓋子,在來之前沒有看過的瓊音也很好奇探頭去看。

宇文洲聽出了父皇話中的意思,可看妹妹現在還挺高興一起去看的模樣,也就沒有拆穿。

其實他並不介意妹妹每次過來看自己時,帶著的東西都是她自己喜歡的,自己這邊小廚房做出來的糕點,總是不合她意。

“讓父皇嘗嘗?”

閒裕伸出手,想拿起一塊兔子模樣的糕點嘗嘗,瓊音卻蹦了起來想把他的東西給奪走。

“不行,這一塊是給哥哥的!”

“那這一塊呢?”

閒裕又指了指那條龍,雖然這龍看起來很符合自己的身份,但他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不會是給自己的。

“那是音音的!”

“父皇呢?”

瓊音盯著裡麵隻裝著的兩塊糕點有些為難,心中有些埋怨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嬤嬤不好。

“父皇吃兔子。”

說著,瓊音將糕點遞給了閒裕,雖然肉疼到臉已經皺巴在了一起,但送出去的動作還是很慷慨。

隨後又把另外一條龍給拿了起來,龍腦袋揪給她哥哥,將另外一半龍尾巴送到了自己嘴裡。

宇文洲沒有拒絕,更沒有跟妹妹說不用,吃完後有伺候的人端上了茶。

瓊音不愛喝苦苦的茶,宇文洲也是,小齊子就讓人準備了酸梅湯過來。

端到兩位麵前時,瓊音聞到了一股酸甜的味道,急忙湊過去看看,確定哥哥麵前的跟自己一樣,端起碗喝了一口。

說是酸梅湯,實際上並不是很酸,甜滋滋的水裡加上微末的酸,剛好符合瓊音的喜好。

“今日我聽說,你是讓侍衛背著你過去的?”

閒裕放下茶,就跟瓊音提起了這個,小公主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盯著他父皇看看,藏到哥哥身後,隻有一個腦袋探了出去。

“對呀。”

“平日裡是什麼時候起,日後便什麼時候起,不必著急。”

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管是洲洲還是瓊音,閒裕都想讓他們的睡眠時間充足。

“夫子不會責怪嘛?”

瓊音也很想像之前那樣,但她怕夫子跟自己生氣,更怕父皇要打她。

如今這話雖然是從父皇口中說出來的,但她還是想再確認一遍,畢竟想揍自己的父皇,可絕對不會講道理。

“就算是你的夫子,也照樣要聽我的話,這就是君。”

瓊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腦袋,發飾上墜著的鈴鐺隨著她的這個動作發出了輕響。

瓊音沒待太長時間,聽說父皇跟哥哥有事要談,主動從軟塌上蹦了下去,任由嬤嬤牽著自己離開。

剛開始她還喜歡留下來聽聽,哥哥跟父皇之間有什麼話是自己不能聽的。

聽了兩次後,每次都在快要打瞌睡的時候被她父皇冷冷的眼神看上一眼。

好奇後發覺無趣,所以如今每一次一聽是這個,就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跑。

“爹爹,我父皇他生性多疑,我在大承待了這麼多年,他不會願意把皇位傳給我的。”

閒裕每日習慣過來教洲洲練字,將他手攥在掌心,順帶能將兒子抱在懷中,教他練字時再說上幾句話,就是他們父子用來交流感情的特殊方式。

“我原也沒想過讓他心甘情願,而是打算打到他心服口服。”

閒裕從來不掩飾自己對洲洲親生父親的不喜,當初剛將方子送過去的時候,鄰國倒是安分了兩年,如今便故態複萌。

兩國交界處,時不時會出現一些衝突,每次消息傳到鄰國,換來的都是不輕不重的對待,甚至連一句正兒八經的解釋都沒有。

明擺著的維護態度,讓閒裕心底的不滿越積越多。

“若是來日在戰場上,我與你父皇兵戈相見?洲洲會不會覺得為難?”

一張大字寫完,閒裕將筆放在一邊,讓洲洲坐在自己腿上,幫他揉著手腕。

宇文洲認真在腦海中想了一下那副場景,心下開始有些糾結,若是自己回答的太果斷,爹爹會不會覺得他太冷血?

閒裕在他想了這麼長時間後,唇角的笑容已經淡了下來。

若是放在之前的任何一個世界裡,這個崽的回答都不會有任何遲疑。

仔細想想,也不怪他,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不管在心底寬慰了自己多少遍,閒裕還是越想越氣,伸出手揪了揪宇文洲的耳朵,在他疑惑瞪大眼睛的注視下勾了勾唇。

“罷了,不問你讓你為難。”

閒裕的想法沒有絲毫改變,未來肯定會有這麼一天,隻不過在發現洲洲在乎他父皇後,留鄰國國君一命,也不是什麼難事。

宇文洲將腦袋埋在他爹爹的懷裡,輕輕點了點嘟囔道:

“爹爹,我想出去玩。”

在瓊音麵前的宇文洲要更成熟些,但在閒裕麵前,不過就是一個依賴父親的孩童。

遇到想要的東西或者是想做的事時,還會跟爹爹撒嬌。

“去玩?去哪裡玩呢?上回不還在跟爹爹說,再也不想去行宮了嗎?”

宇文洲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盯著爹爹想了半晌,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說的這種話。

不過既然爹爹都已經這麼說了,就絕對不可能是在欺騙他。

“現在我想去了,那行宮裡的菊花好看,妹妹一定喜歡。”

“隻有妹妹喜歡嗎?”

閒裕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下衣服,他從來不教瓊音以哥哥為重,對洲洲也是如此。

縱使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兄妹,身為父親,他更想讓兩個孩子都擁有屬於自己的想法,以及完全獨立的人生。

想做什麼是因為自己想做,無需拿對方做借口,同樣也無需替對方著想。

宇文洲白淨的臉上多了些紅暈,衝著他爹爹笑了笑,才眯著眼睛回答道:

“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