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也不強迫她,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交代:“彆關門,馬上回來。”
孔祭真的回來得挺快的,喬希剛剛拿出手機,他就進了屋。
他進門,順便把門關了起來,然後也不說話,進了廁所洗漱。
喬希連忙躺到床上,蓋著被子,準備睡覺。
孔祭出門,看到喬希蓋得嚴嚴實實的,笑了起來。
他的頭發是吹了的,軟軟的,有些毛躁。
屋子裡靜悄悄的,孔祭把電腦關了,一下子也躺到了床上去。
醫院的病床有些小,兩個成年人睡還是有些小了。
喬希伸手推了一下孔祭,孔祭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
“你乾嘛?”
“睡覺。”
“你這樣會弄到的傷疤的。”
孔祭撐起頭,埋進喬希的脖子裡,聞了聞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笑著開口:“剛才我去問了醫生了,他說沒事兒,就是一點兒印子,擦了藥問題就不大了。”
喬希就是不樂意趴在孔祭身上,伸腳去踢他,身子扭呀扭,就想下去。
孔祭摁住喬希的腿:“彆亂動,我好歹也是個男人。”
喬希捏住孔祭的臉,扯了扯:“小屁孩兒。”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喬希有些挨不住,打了一個嗬欠,孔祭這才大發善心的把喬希放到床上,幫她斂了斂被子,把人抱在懷裡。
雖然孔祭的身子硬邦邦的,但是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窩在他懷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能是晚上折騰厲害了,床單被子都有些皺。
兩人起來洗漱的時候有護士進來了,說要幫喬希擦藥。
她看了看床,臉有些紅。
喬希把小護士的表情收進眼底,知道她是誤會了,臉也有些紅。
小護士先是拿乾淨的帕子給喬希擦了擦身子,才按照昨天的手法給喬希擦藥。
又是一個四十分鐘,孔祭捧著早就買好了的粥,生怕粥冷了。
好在,在粥冷之前,小護士出來了。
孔祭先是照顧喬希喝了粥,剛放下碗,喬希就拉著孔祭,說:“我想回學校了。”
孔祭湊到喬希麵前,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喬希臉上留下來的小印子。
已經很淺了。
喬希卻覺得不好意思,使勁兒的把臉往一邊偏。
孔祭親了她一下,把人親老實了。
他笑著開口:“根本就一點兒都不難看,回學校可以,那就隻能我幫你擦藥了。”
喬希拿開孔祭的手:“我自己會擦藥,你彆管我。”
孔祭立馬癟嘴,裝作十分可憐的樣子。
喬希早就已經看清了這樣的孔祭,偏生不吃這一套,伸手捏住他的嘴巴:“不喜歡說話,就彆說。”
……
孔祭向來拗不過喬希,隻能幫著收拾東西。
學校裡還有個沈念沒處理,喬希回去了,剛好他也可以回學校。
“綁架背後的人查清了嗎?”喬希本來低著頭在收拾衣服,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這事兒,開口問道。
像小時候一般,孔祭撚著喬希頭頂的兩根頭發,小聲開口:“這事兒你不用管。”
喬希哼哼了兩聲:“不會是孫濤吧,我看網上說他被人那個啥了。”
孔祭又笑,沒說話。
喬希一巴掌拍在孔祭後腦勺:“笑什麼笑,怎麼就不能給我說了,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你給我說說,我自己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呀。”
孔祭被這一巴掌拍得有些懵,耍帥不成,隻能乖乖的交代:“孫濤不是主謀,是沈念。”
喬希皺著眉頭,伸了一個懶腰,還扭了扭脖子,咬牙切齒的開口:“這個女人,我還以為是個白蓮花,沒想到是個黑心蓮,這麼歹毒啊,看我怎麼收拾她。”
孔祭覺得,這事兒可能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喬希被綁架的事兒算得上是人儘皆知,她回學校的那天好多人都來接她,什麼關係好的,關係一般的都來了。
其中就有沈念。
沈念站在江行邊上,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子白蓮花的聖潔(虛偽)氣息。
喬希甚至沒有看湯潔和白霜霜,徑直走到沈念麵前,親昵的挽著她的手,笑著說:“你也來接我了呀,真是太開心了。”
被擠到一邊的江行:怎麼回事,她們兩個的關係怎麼這麼好了。
沈念也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喬希走過來的時候,她甚至以為是自己的行為暴露了。
但是她得到的消息是孔祭以為孫濤才是幕後主謀,所以廢了孫濤。
她和這事兒壓根沒有沾上一點兒關係,楊琪琪也沒有出賣她。
想到楊琪琪,沈念這才想到楊琪琪的妹妹還被關在地下室裡,今晚回去應當把她放了。
不僅是江行等人,就連孔祭也看不懂喬希的動作。
總之,不給眾人機會,喬希就挽著沈念往學校裡麵走。
湯潔和白霜霜在身後小聲吐槽喬希,兩人都鼓著臉,有些小委屈。
喬希一邊走,一邊把自己臉上的傷指給沈念看,然後小聲咒罵道:“要是被我知道誰乾的,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沈念瞥了一眼喬希臉上已經淡得看不太出來的印子,咧著嘴乾乾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希揚起嘴角,看著沈念不舒坦的表情,心裡就覺得順暢。
傍晚的時候淅淅瀝瀝的下了小雨,明明白天的時候天氣還可以,晚上卻突然冷了起來。
沈念心神恍惚的上了車,她想起了今天喬希說過的話,喬希說雖然孔祭覺得幕後主謀是孫濤,但是她不這麼覺得,她覺得背後主謀是個女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情敵。
說完,她還拍了拍沈念的肩膀,笑著說:“要是這天下的女孩子都像你這樣純潔善良多才多藝又這麼漂亮就好了,那這個世界就會和平很多。”
沈念全程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要不是孔祭追上來,和喬希吵了一架,說他查得清清楚楚,就是孫濤乾的,讓喬希不要發瘋了,沈念都快神經質的覺得喬希知道這事兒是自己乾的了。
沈念到了家,連忙到了地下室。
入口處兩個男人在喝酒搖骰子,已經醉得神誌不清了。
地下室潮濕昏暗,散發著一股子腐臭的味道,沈念皺著眉,踢了其中的一個男人一腳,問道:“那個小女孩兒怎麼樣了。”
小嘍囉張著嘴,大放厥詞:“小姐你放心,我們看得好好的,叫都不敢叫一聲。”
沈念皺了皺眉,捏著鼻子,一巴掌甩到男人臉上:“滾開,離我遠點兒,帶我進去。”
男人的酒醒了大半,拿了鑰匙,弓著身子帶沈念往裡麵走。
小女孩兒乖乖的坐在屋子裡的角落,看到有人來了也不說話,也不哭鬨。
沈念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
她走進去,走到小女孩兒身邊,突然瞳孔放大,驚叫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