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看到太宰治這種做法不要學,向神明許願隻需要往供奉箱裡投入5元就可以了,像這種直接給黑卡的,可以去找宮司要求捐贈鳥居。
宇迦看了眼太宰治遞來的黑卡沒有收:“留著等事情結束了去稻荷神社申請捐個鳥居吧,位置和尺寸隨意。”
“遵命,那麼我們現在是去看織田作?”被拒絕了的太宰治從善如流地收起並不屬於他的黑卡,他一邊在腦內調整自己的計劃,一邊提醒宇迦答應的事。
“嗯,我會對你施加神術隱藏你的身形,待會不許出聲引起織本的注意,否則我們先前說的全部作廢,我會直接用神諭。”說著宇迦伸出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指向太宰治,金色的流光從指間牽引至他的眉間。
“以宇迦之禦魂名義,隱其身形。”
隨著神明的話音落下,太宰治的身形在神器們麵前消失,隻有對他用了神術的宇迦還能看到。
太宰治伸手朝覓本揮了揮,沒有得到回應,“神明的神術應該能把我的聲音也掩藏掉吧,為什麼不遮掉呢?”
“你不是犯人,沒必要連聲音也遮掉,何況織本又不是沒聽過你說話。我給你一定的自由,如果你違背約定我再降下懲罰,很公平不是嗎?”
“說到底能說話卻不能交流,和被噤聲也沒差啦。”太宰治無助地歎了口氣,快步走到門口朝宇迦招手,“走吧走吧,我們快點去看織田作。”
“是織本。”宇迦完全沒被他催到,慢條斯理地等覓本給他穿上厚厚的羽織。“覓本和杏本繼續做自己的事吧,我帶他上去吹吹風。”
“是。”雖然有點可惜早間新聞的經濟課提前結束,但杏本一向體貼沒有多說什麼。
“好,宇迦大人今天也很帥!”覓本細心地給宇迦係上羽織紐,又用手機拍下他的照片,“發給羽椿他們看看!”
宇迦縱容地點點頭,他對於拍照這種事接受度良好,畢竟出門在外,家裡的神使們想念他看看照片也好,覓本也不會不經同意就把他的照片傳到社交平台上,每次被拍照都會告訴他照片去向,次數一多他也免去了拍前的問詢,隨便覓本什麼時候拍攝。
太宰治已經急切地拉開了門,宇迦仿佛看見門口站著的不是人,而是焦急等待主人帶他去散步的大狗。
神明想道,就差一根繩了。
因為還沒能抵擋緣本四成力的“一線”,織本今天一用完早餐就被緣本提溜上了天台繼續練習。
躲過了二哥檢查作業,沒躲過大哥延期考核的織本今天也在學畫線。
太宰治跟著宇迦過來後看到織本左右橫跳著反複畫線的動作,破防了。
原本他想的畫麵是,看到再天台上俯瞰整個港口風景的友人轉身麵對他,無法看見自己的友人視線還是朝著身邊的神明投來,勉強能算是和自己對視的情景。
結果他看到的是仿佛再現生前影像左右橫跳的友人,被光刃逼到仿佛在深夜熱鬨的酒吧裡蹦迪一樣。
哦,也可能不是蹦迪,手部動作那麼大也可能是VR跳舞遊戲。
太宰治仗著彆人看不到,一手抱肚一手捂嘴,瘋狂地笑了起來。
太好了,織田作,看到你這麼活潑的樣子,這不是比活著的時候更精神了嗎。不用為了養孩子過得生活拮據,甚至自己還被養著,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黑心首領又為了拿捏朋友和獲利賣掉自己。
真的,太好了。
兩個神器注意到神主來了分彆和他打了招呼,在宇迦示意他們繼續後便繼續進行訓練。
“確認了吧。”
“嗯……稻荷神大人這邊還缺人手嗎?我想自薦。”
宇迦笑了一下,轉身往回走,“缺,但是不要你。”
是不要你,而不是等你死後。如果單說“活人於我無用”那麼隻要死亡就可以了,但是“不要你”就很明顯是生死不論一概拒之。宇迦毫不懷疑如果他表達出“等你死後”這種意向,那太宰治會立即去想辦法用彆人的手弄死自己,畢竟這人對自己的生命輕賤到了一定的地步。
“這是稻荷神大人第二次拒絕我了誒,不是剛才還誇過我聰明嗎?”
宇迦頓了頓,還是告訴了他原因,“因為我生理上對你這種黑泥精不適。”
“……好絕情啊,神明大人。”
宇迦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哪家公司的老板會放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吧。”
回了房間後宇迦就解除了太宰治身上的神術,杏本給他們沏了茶就將招待的事交給了覓本,現在也到他每日的劍術練習時間了。
太宰治抿了口茶說道:“我的原計劃是通過異能特務科脫離港口mafia,我的身份是乾部,除了港口mafia組織方麵的機密外還知道不少現任首領的秘密,要安全脫離難度也太大了,不搭個官方車成功率太低。兩天後,我有一個需要離開橫濱的任務,屆時我會在任務中叛逃,由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安排人接應,然後轉入地下為官方打兩年黑工洗白,這期間異能特務科就是我的保護傘,同時我會給港口mafia放出消息以我腦子裡的重要情報來威脅首領。”
宇迦指出了中間環節的不確定性:“如果叛逃途中被抓住呢?”
“雖然我想說我的計劃成功率還是挺高的,但事無絕對沒有百分百成功的計劃。港口mafia如今有可能抓到我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小矮子,一個是尾崎紅葉。前者我很熟悉他的思維方式,能甩開他;後者很少會離開橫濱,如果她出門了就證明森首領是下了決心要乾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