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馬自達rx-7和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到了一處,降穀零給自己解開安全帶後打開車門,正回頭想要問一句宇迦要不要留在車內,就看到已經知道如何解開安全帶的神明正用那雙金色的眸子看著自己,眼裡的期待之情非常明顯。
他想去看看景本記憶裡的那個琴酒到底有多讓他們討厭和警惕。
一句話卡在了喉嚨裡,降穀零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話,隻是利落地關上了車門,繞過車前時還給看向他的琴酒和伏特加做了個等待的手勢。
他小跑到宇迦身邊給他打開了車門,宇迦將一隻手交給他,讓他扶著小跳著下了車,他先將緣器配回了腰間,手中的景器因為尺寸問題不方便一直拿在手裡,宇迦思考了一會,朝降穀零舉起景器。
降穀零有點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的臉,“要交給我來拿嗎?”
宇迦點頭,“嗯,我還沒用過景器,待會如果那兩人想要攻擊的話用緣器更方便一些。”
“……”降穀零沉默著接過景器,雖然他想說琴酒應該不會毫無緣由地動手,但也因為那是琴酒,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沒準宇迦的想法就剛好對上了他的突發奇想呢。
宇迦就這樣跟著降穀零來到琴酒和伏特加麵前,兩人看到宇迦時都有不同程度的錯愕。
琴酒掃了一眼就算了,伏特加明明是正常人的反應在他的襯托下,就顯得有些大驚小怪。
“你怎麼還帶著個小孩?讓他待在車上啊。”
“又不是什麼機密會議,我帶誰你管得著嗎?”降穀零態度輕慢地懟了他一句後轉而看向琴酒,“他不會到底什麼事?非要下車說。”
結果對方倒是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揪起了他請假的事。
“波本,你在任務的前一天請假,讓貝爾摩德得一個人去執行任務。最後組織上臨時分下來給她支援的是我。”
完全沒有想到組織會把琴酒分配過去的降穀零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既想吐槽組織是不是就這麼一兩個乾活的人,又想吐槽琴酒因為這事就臨時起意把自己攔下。
他在開車的時候看了眼導航,鬆本發現的兩公裡外的廢棄工廠距離景本死亡的小樓較遠,並且必須要從小島另一頭的公路繞過半個島嶼才能到通往大陸的橋。
過橋前他們會迎麵開上同一段路,這時琴酒才有可能因為懷疑他和景本有關聯,而追上來審問。
而他們遇見的位置早就過了橋,穿過了大半個長島縣,現在都快到島根縣境內了,才在十字路口遇到琴酒,如果是因為懷疑他和夏本是同類,也不至於開了那麼遠才來叫停。
快速梳理了一遍可能性,降穀零笑了一聲,他已經在早上將錯就錯回複了貝爾摩德,此時當然要給自己圓好謊,也給貝爾摩德的“好心”提醒遮掩好。
“我不是把理由寫得很清楚了嗎?是為了新年初詣。畢竟我還沒有坐到你的位置上,體會不到為組織奔波的感覺呢。”降穀零笑得爽朗,說得陰陽怪氣。
琴酒則是懶得和這個說話不好聽,嘴皮又很利索的家夥在口頭上爭鋒,他從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物體丟給降穀零。
“把這個帶回去交給情報部。”
降穀零神色一凜,伸手接住了琴酒拋來的東西,他掃了一眼手中的物體,是一個黑色的金屬磨砂殼U盤。“裡麵是什麼?”
“和你無關的東西。”琴酒說完拿下嘴裡快要燒到底部的香煙,隨手丟在腳邊後,抬腳踩上去碾了幾下。他的視線下移,看向了站在降穀零身邊的宇迦,嘴裡吐出的話卻還是對降穀零說的,“明天之前送到。”
“知道了,我能保證無損送到。”降穀零撥弄著U盤的旋轉蓋子,“裡麵的東西你確認過沒問題了吧。”
他當然想知道U盤裡的內容,但如果這是個陷阱,裡麵有類似於錯誤方式讀寫就會銷毀資料的程序就很糟糕了。暴露的風險,和能抓住組織又一條尾巴的誘惑……
“我已經檢查過了,裡麵的東西沒問題,”伏特加說著從他們那輛車裡又取出一個長條形的匣子,匣子上纏滿了寫著咒文的符紙,“這個,你把它送……”
“放回去,這個我們自己帶回去。”看到伏特加拿出那個匣子,琴酒立即截斷他的話音。
“?是,大哥。”伏特加疑惑地停頓了一下,將匣子又放回副駕駛上的袋子裡。
宇迦的視線從伏特加拿出匣子開始就一直跟著移動,看到匣子被重新放回袋子裡時才出聲提醒,“那個東西很不乾淨。”
他這句話讓琴酒的視線立即鎖定在他身上,“波本,你帶來的這個小子是什麼人?”
“禮貌一點,他可是會生氣的。”降穀零聽到那個小鬼的稱呼冷汗都要下來了,連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