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做的事應該由他們自己處理。”宇迦拿起那隻紅色的翻蓋機晃了晃,他點開聯係人,又打開了他和降穀零之前的對話窗口,找到了五條悟的名片發送過去。
看到他手機界麵操作過程的景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見他疑惑的表情,宇迦才想起來景本並沒有和五條悟見過麵,“啊,景本你還不認識五條悟,他是菅原道真的後代之一,目前人類咒術師中最強的一個。降穀零既然沒有去找咒術協會而是來問我,就意味著他並不信任那邊,我現在又沒空去陪著他破案,讓五條悟去再合適不過。”
以五條悟的“六眼”特性,隻要他捕捉到了咒力的殘穢就能確認實驗室裡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有他出麵,哪怕是當場砸了實驗室,黑衣組織也不會懷疑到降穀零頭上。而且五條悟有“無下限”和反轉術式,不用擔心普通人的襲擊,黑衣組織即使調查他也隻能暗自咬牙,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們隻會以為是是咒術界得知了什麼風聲,讓五條悟來清理,畢竟咒胎一事,在咒術界也是一大禁忌,被發現後下令鏟除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這符合了宇迦一貫的準則,人類的事要人類自己去解決,如果不論大小事事依靠神明,那就失去了人類治世的意義。
人的閃光之處在於對抗逆境時的堅守拚搏,永不言棄;在於幫助弱小時的那份果決正義;在於勇敢探索未知的善思進取。如果沒有了這些,神明也就不會將目光投注在人世。
降穀零很快就給了他回複,【宇迦大人,這個名片是?】
【目前咒術界最強的咒術師,他是菅原道真的後代之一,和咒術協會關係可以說是很差,在實力和正事方麵很可靠,如果事情與咒胎有關的話讓他去就沒問題了。】
就是需要再好好教育一番。
【是,感謝您提供的聯係方式。】
宇迦回複著降穀零的信息,看了眼景本,“你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去幫忙,要是黑衣組織的人從監控裡察覺到了‘蘇格蘭威士忌’的身影,又在過去幾日後忘記了你的存在,那樣的場麵一定會很有趣吧?”
景本試著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麵,當琴酒和伏特加還有貝爾摩德他們在查看監控時,發現自己“死而複生”必定會驚訝地去探查,然後又在追查數日無果後忘記自己這幾天在做什麼。
發現自己虛度了幾日的琴酒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他確實很想看對方搞笑的表情,但是不行,當初組織是如何發現他是臥底的原因都還不清楚。如果他們再起調查查到了諸伏高明和降穀零就不好了,當年他的死將一切事件都掩埋了,如今也沒有必要再提了。
“去現場幫忙就算了,屆時我給他們寄幾封信就好了。”
就寫:
[想知道你們位於東京郊區的實驗室為什麼會引來咒術師嗎?]
[死於你們手下的冤魂會永遠纏繞著你們的靈魂,在地獄懺悔你們的罪行吧。]
[玩弄他人生命的時候,想過會有今日嗎?你們一定不在乎吧,那些普通、平凡的生命,在你們的眼中猶如草芥一般。]
諸如此類的……恐嚇信?
宇迦想象了一下,景本連寫數封信投入郵筒的畫麵,“信有些麻煩,你去器物庫房裡借‘入夢鏡’吧。”
景本遲疑道:“……那是?”
“顧名思義,可以進入他人夢境的鏡子,夢域的一切都是做夢的主人控製的,但是‘入夢鏡’能保證進入者不受夢主影響,除非夢境結束你才會被迫離開。我們家的神使如果要托夢都是用它的。”
所以是要在睡夢中折磨他們是吧,懂了。
景本揚起堪稱燦爛的笑容,“好的,等這次的事忙完了我就去借。”
作為神器的父母,宇迦自然是支持孩子報仇,不,是懲惡的。懲罰罪行累累的黑衣組織成員可不是在做壞事哦。
緣本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不知為何,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景本露出的笑容和宇迦每次威……警告他人時的表情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