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垃圾,哪裡是什麼喜歡這種教學方式。”
分明就是因為宇迦給他下了相當於是束縛的神術,讓他不能作惡,卻沒料到羂索用了這麼彎彎繞繞的方式避開了神術的束縛。就像束縛一樣,在模糊的地方可以鑽漏洞,他選擇了雇傭手下來做實驗的,他本人做的是教導知識,而不是親自作惡。
五條悟的耳機再次響起。
【五條先生,您抓住了咒術師嗎?】
“抓到了,晚點帶給你。”五條悟說完手指一掐掛斷了通訊,他扣著咒術師腦袋的手使力將他拉起,又拿起桌上的資料拍了拍他痛到扭曲的臉。
“帶我去實驗資料存儲的地方,彆耍花招,我要擊殺你很快,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是。”
五條悟是去取他的報酬的,他要銷毀一切有關咒胎的信息,隻留下現代科學能夠證明實驗室在進行違法人體試驗的資料。
在一陣威逼之下,咒術師被迫帶著他去了位於14層的咒胎實驗室,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五條悟眯起了眼。在房間中心的圓台上有一個貼滿了咒文符紙的透明玻璃箱,箱中是一隻準一級咒靈。
見五條悟看著咒靈,被扣著腦袋的咒術師介紹道:“這隻就是用於實驗的咒靈,非常難得的乖巧,但到了準一級的咒靈多少有些智慧,為了防止它突然失控我們用了符咒將它鎖了起來。您如果有興趣……”
五條悟沒等他說完,直接在拳頭上附加了咒力,一拳轟碎了玻璃箱,同時祓除了那隻咒靈,他將咒術師提起到和自己平視的高度,“你剛才說誰會對那種東西有興趣?”
“……我。”
*
另一邊風見裕也主持的審問也有了進展,監控室的那位保安的親哥,他帶著警察去了監控室,取出了所有監控都交給了警方。
接受審問時他低著頭,神情晦澀難堪,“這半個月來,我一直在監控中看著那些女孩狀況日漸糟糕,研究室內的監控我沒有權限查看,但不用看也知道,能讓正常人瘋癲著出來的地方一定不是好事。我在這家實驗室工作三年了,這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異常情況。我能提供的也隻有普通監控下的資料了,希望能對你們有所幫助。”
負責心理疏導的醫生也早已被實驗室的異常逼出了心理問題,他無法麵對曾經那個助紂為虐的自己。
“我手裡,有一部分的實驗數據。實驗的次數、精神方麵的用藥劑量、她們每一次的反應……最開始我會去她們的房間給每個人看他們親人發來的短信,像我過去對每一個精神病人所做的一樣,撫平她們的不安和焦躁。可是後來我發現了異常……我所做的並不是在治療,我是在幫助執行實驗的醫生下,我是在害人。”
主持實驗的醫生不悅地看著麵前審問他的警察,他自從被抓住後就一直是這幅怒氣衝衝的樣子。
“你們還要關我多久,時間是寶貴的,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在你們武力威脅我的時間裡,我已經能完成一場實驗了!如果我們的實驗取得了成功,那是全人類的福音,人體實驗又如何?那群母體是在為人類、為國家的未來做貢獻,而你們這些稅金小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能為人類,為國家的未來做什麼?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在阻止人類的進步!”
負責審問他的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負責記錄的那位在本子上寫下一個“或有精神異常”
僅僅負責安全防護的警衛撓了撓頭,麵對警察的審問他們倒是特彆配合。
“我們是XX安保公司的,在廳裡有報備的您可以查一下。實驗室的負責人雇傭我們簽的是一年期限的合同,這是我們和這家實驗室續約的第三年了,之前他們都是正常的藥劑實驗。這次我們看到試藥員的身體變化太大隻以為是藥劑不良反應,以前也有過藥劑不適應的人出現類似情況,我們也不懂具體的,醫生護士都是正常上班工作,也就沒在意。沒想到是違法的人體實驗……要是知道我們肯定第一個報警啊。”
實驗室的負責人顯然是最清楚現在狀況的人,被公安警察直接挑上門來,毫無疑問,黑衣組織不可能冒著風險來管他,世界上實驗室那麼多,作為一個跨國組織他們和誰合作不行?
他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閉嘴等待他律師過來。
*
五條悟將實驗室電腦內的資料有關咒胎記錄的全部刪除,又在咒術師的“友情”提示下快速補完了資料,在最後的成果能夠不降低原罪行的情況下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垂下手,拖著咒術師返程回了降穀零的指揮車。
“辛苦了,資料已經處理好了嗎?”
“嗯,等你的人過去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份與咒術界無關的東西了。”五條悟等到降穀零的下屬上來將咒術師綁緊之後才鬆了手,隨意地將他踹倒。
五條悟邊說邊取下耳機和記錄儀交還給降穀零,“這家夥的術式是以‘注射’為媒介傳遞自身血液裡的素,彆讓他碰到任何可以刺穿皮膚的東西就是安全的。因為和高石拓人有關,我要和宇迦大人商量一下他的處置方法,彆弄死了。”
降穀零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強調道:“我們是正常的執法機關,不是違法機關……對了,您可以幫忙看看在醫療車上的那些受害者嗎?我剛才去看了一眼,她們的情況有些糟糕,不知道是不是涉及到了咒術方麵的事我們的醫生都沒辦法。”
五條悟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他辦事雷厲風行,直接把計劃預計的完成時間往前狠狠提了一小時,此時時間充裕,都夠他慢慢散步回學校,“行,帶我過去吧。”
他們一起來到了指揮車後的醫療車,說是醫療車其實也是改裝的車輛,隻有一輛大巴的長度,車上隻有兩張擔架床,除了兩名情況最緊急的受害者外,其他十八人都擠在一起神情悲戚地看著擔架床上的兩人。
五條悟走到擔架床邊,六眼將兩人的狀況如實地反應給了他。
他摸著下巴,神情莫測地說道:“這天下少有能難倒五條悟大人的事。”
降穀零緊鎖的眉頭一展:“您的意思是您有辦法?”
“嗯,稍等一下。”五條悟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著拿出手機撥號,等待接通的時候下了車。
以為他是在找人來解決問題,降穀零鬆了一口氣也隨他走下車去。
宇迦大人推薦的人雖然看起來輕浮,實際上還是很靠譜的嘛。行動很迅速,關鍵點的處理也很好,以後如果有和咒術相關的事件就向上級推薦他好……
“早上好,宇迦大人!悟醬遇到麻煩了,就是那個咒——您知道的……嗯嗯,就在高專附近,您咻地一下就能到了……好,靜候您的大駕!”
降穀零:“……”
所以你所謂的有辦法就是撥打場外求助熱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