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棋:“你怕我?”
走在醫院附近的林蔭小道,心不在焉的唐文文忽然聽到悶不做聲的陳寒棋問她話。
唐文文遲疑道:“並沒有。”
陳寒棋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兩人彼此相距的五步之遙。
這都不算排斥他、厭惡他,還有什麼算是呢?
陳寒棋抿唇沉默。
背脊挺得筆直,未察覺的透出一股慍怒氣息。唐文文敏感的側目,就看到陰霾下陳寒棋讓人望而卻步的冷漠,“我……我是因為沒有帶家裡的鑰匙,所以煩惱。”
陳寒棋抬起下頜,沉沉地目光注視著唐文文素白的臉頰,黑亮的眸光,小巧紅潤的唇,溫柔的氣質,卷翹的短發,一種古典女子溫婉端莊的美態。
每一次注視,都讓人心顫,移不開目光癡纏。
“隻是因為鑰匙?”陳寒棋下巴緊繃,“還是因為我長得像你認識的熟人?”
他知道了?
唐文文定住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被猜中了?
陳寒棋勾唇一笑。
走上去兩步,伸手摟住了腰,將她帶著湧入了懷裡,緊緊地抱著。
不介意她已經嫁人了,但這姑娘十之八九不會變心。
這一抱,也能消減他心頭的愁思。陳寒棋放任著自己的脾氣,緊緊將反應過來不斷掙紮的唐文文禁錮在懷裡:“我讓人幫我去打探,所有關於你的消息呢。”
唐文文怔住。
“我很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
他話沒有說完,手臂一痛,低下頭,溫柔的唐文文張口惡狠狠地咬他手臂,疼痛刺激令他瞬間醒過神,陳寒棋鬆開了手,唐文文掙脫了他的懷抱。
“我有老公。以後不許你跟我說這些!”唐文文板著臉。
陳寒棋啞然。
唐文文沒有再看他一眼,也沒敢再看他那雙眼睛,落荒而逃。
要是有機會。
他願意跟她好好開始。
即使是以備胎的身份,跟她重新開始,漸漸讓她認清,自己是陳寒棋,不過郭寶福。
也是願意的。
陳寒棋在內心裡輕輕地表白著。
目光中,那抹嬌弱的單薄的人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儘頭了。
攔了一輛車,報了地名,唐文文抱臂坐在車內,鼻息間似乎還能嗅到不同於葉戰國的一種霸道的氣息,她有些心慌,抬起頭望著窗外晃神。
車開的很快。
住的地方越來越近了。這種心慌感也跟著強烈起來。
那片籠罩在黑夜裡的小區樓,哪裡有半點家的溫暖,冷冷清清,同床異夢。
唐文文恍恍惚惚的踏上了熟悉的路,原以為等不到葉戰國,要在門口守到不知道何時才能讓那在外邊偷腥的男人回家,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在開鎖的葉戰國。
門打開。
一束燈光透了出來,門砰的一聲關上。
唐文文從始至終沒有出聲,看到光亮透出,又看到門被反手關上。她定在原地,隔了一會兒,才聽到葉戰國的喊聲,有幾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