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澤強不疑有他離開屋子。
安小暖呆坐了一會,直到耳邊聲音足夠遠了,才起身將抽屜的信紙取出,展開折痕,秀氣的字體寫了滿滿的一整頁……
安小暖粗略地掃了一眼。
無非是講一些她在帝都的趣事以及詢問郭澤強真的要考到帝都學校?如果是的話,到時候她給郭澤強當向導遊玩帝都風光。
樓道那邊腳步聲漸近。
安小暖將信紙放回抽屜,坐在床上,臉上神情淡卻了,側目斜睨著窗外風光,寒風呼嘯,凋零落下的樹葉被風刮著在半空中飄,一直飄著,也不知道最終會被飄到何處。
吱呀。
虛掩的屋門推開。
手上端著一茶缸溫水的郭澤強,抬眸瞧了一眼抽屜沒關好,顯然被人動過了。他側過頭眸子,盯著眸光空洞,魂不守舍的安小暖。
不喜歡東西被隨意翻動的郭澤強抿了抿唇,最終裝出一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的恬淡神情,幾步走了過去,凜冽的寒風刮著一片薄葉落在了桌麵一角,屋內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茶缸還在氤氳著熱氣。
隔著熱氣,郭澤強注視著麵色因為睡眠不足而顯得憔悴蒼白的安小暖,一雙靈動的眸子此刻仿若被寒氣凝結了一層,有些寒意冒出來。
郭澤強擰了擰眉頭。
“丫頭,什麼事這麼煩惱?”郭澤強還是忍不住問道。
說著,也將茶缸遞了過去。
高高的個子斜靠著桌旁,擋住了窗外刮進來的一陣北風,涼意帶著他身上的陽剛氣息吹拂在了安小暖麵上,安小暖抬頭,正好對上郭澤強深邃幽暗的眸子,能隱隱看到裡麵一絲不悅。
安小暖剛剛看了那封信,想到了唐元誠跟安小萍的婚姻,想斷斷不了的那種,安小暖替他們感到心煩,另一方麵心裡也有些失落,沒想到郭澤強異性緣這麼多,還打算中考報考到帝都的某些重點名校,而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
安小暖默默接過茶缸,不急不緩的啜了一口熱水。身體暖和了,才出聲說道:“澤強哥坐,我們聊一會天吧。”
郭澤強將窗戶關小了,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把靠背椅上。
一張好看的臉龐,因為不說話,顯得有些嚴肅。特彆是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因為認真聽話,所以盯著安小暖看著,給人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壓,而郭澤強卻不自知。
安小暖鬱悶了下。
“澤強哥,我剛剛偷偷開了你的抽屜,不過那封信……好幾個字我都不認識,好鬱悶。”
郭澤強一愣,忍不住彎唇笑了,神情這才顯得柔和起來。
“是嗎?”郭澤強抬手捏了捏安小暖的臉蛋,寵溺的語氣道,“那你怎麼每回都考第一名?”
安小暖哼了一聲,頗為認真的辨道:“怪語文老師沒認真教我咯。澤強哥下回得仔細教我認字才行,要不然初中能不能穩坐第一名就難說了,我表示很有心理壓力。”
“……”這種歪理。
不過郭澤強並沒有拿出信紙一個字一個字教安小暖認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