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說的?”安小萍神色不自在的問道。
安小暖飛梭了一眼安爸安媽若有所思的神色。
轉頭對安小萍道:
“我告訴順軒哥,姐身體恢複了很多。”
安小萍聽了垂下眼睫,神色漠然。
舉著筷子夾了一大筷子青菜。
配著白米飯吃,食之無味。
一頓飯,有了這番插曲,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深夜,安小暖口渴醒來,在堂屋倒水喝,聽到亮著燈的主臥傳來對話……
安常福頗為唏噓,在他看來,郭順軒是個好的。
可惜就可惜在一雙父母極品,把兒子也當成聚財的工具。
眼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郭順軒被招回來,主要目的是跟有錢人家的姑娘相親。
背地裡,郭順軒一家都成了彆人茶餘飯後笑話的對象。
安小暖站在桌旁靜靜地聽著。
心裡翻湧無數的思緒。
命運這東西,令人琢磨不透。如果她這番背後的小動作沒達到效果,一個月內沒促成安小萍跟郭順軒的婚事。
那麼把安小萍送去精神病醫院的計劃,仍舊照著原定計劃實行。
隻要送進那種地方,日夜有人看守,安小萍就算廢了。運氣好,過得也好;運氣不好,在那種地方可能生不如死。
安小暖眼裡的幽怨,在黑夜中熠熠生輝,臉龐籠罩上一層霧氣般的黑暗。
她不是聖人。
因為上天寬容的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所以正在極力學著寬容待物。
可是有些事有些情緒,壓製住便沒什麼。
倘若有一天釋放出來,會發現,怨恨、負麵情緒根本無增無減。
過往屈辱的每一瞬間,都曆曆在目。
好在天亮之後,那個老婆子陪著郭溫飽夫婦登門,攜帶了一堆禮品。
安小暖聽到動靜,跟著出去。
隔著一段距離,那個老婆子若有深意的朝她點頭笑了笑。
好在沒有當麵跟她說什麼。
郭溫飽一家人也隻是規規矩矩的提到想給郭順軒提親。
一大早安常福便被攔住了,隻好勉強坐著陪他們聊了一會。席間,提親之事,安常福再三拒絕。
找了機會,安常福趕緊離開,到外邊忙碌去了。
李慧榮更是推脫她婦道人家不懂這些事,拒絕跟他們聊安小萍的婚事。
安小萍嚇得鎖在屋裡,任他們再三敲門,好言哄著,都不肯開門。
這段期間,安常福夫婦已經不止一次下過逐客令。
郭溫飽夫婦愣是厚臉皮,不肯走,裝聽不懂。
老婆子更是掛著招牌的媒婆笑臉,左一句好話,右一句好話的套近乎。
安常福拿這些人沒辦法,外邊還有一堆的事等著他去跟進。
李慧榮心眼軟,拿厚臉皮夫婦跟笑麵人媒婆沒法子。
隻得裝著忙其他的事,躲開他們幾個。
“你姐這是?”
老婆子問安小暖。
安小暖淡淡地應付了一句,“姐臉皮薄。”
老婆子自行腦補了一番,笑容可掬地跟郭溫飽夫婦低聲咬耳說了幾句。
無非是人家父母躲出去了,這樣讓姑娘出來答應,也不是事兒。
……
商量妥了,三人決定先回去。